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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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李宗獅竟放聲大笑，“姑娘未免太天真了。天下豈會有人會將自己武功的破解之法告訴他人？”

那女子抱劍行禮道：“小女歐陽雨婷，家父為惡賊鍾離滅所擄，為救父親，懇請先生將破解之法相告，小女感激不盡。”

“哦？”李宗獅道，“莫非那鍾離滅用的也是‘如煙玄功’？”

雨婷道：“正是。”

李宗獅一蹙眉，道：“你可知他練到何種程度？”

雨婷想了想，道：“據他所說，已練至第七層。”

“什麼！”李宗獅聞言大驚，似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竟有人能將‘如煙玄功’練至第七層？”他搖了搖頭，連聲道：“我不信，不信。”

“他的確是這麼說的。”雨婷補充道，“他的武功也的確十分了得。”

“那麼你要失望了。”李宗獅道，“‘如煙玄功’唯一的破解之法便是‘如煙玄功’本身。”

雨婷驚道：“什麼意思？”

主人說話時很少插話的野利隆多卻忍不住介面道：“就是你也要會‘如煙玄功’，並且比你的對手強，你才有可能打敗他。”

“沒有其他的方法？”雨婷顯然不信。

“沒有。”李宗獅的回答十分肯定，“擁有玄功七層功力的人，沒有任何其他的武功能打敗他！”或許覺得自己的話不夠嚴謹，他隨即又補充道：“至少我從未見過。”

無限的失望寫在雨婷臉上，手中的孤魘劍在不知不覺間顫抖起來。臨別時歐陽盡空洞的眼神還在她的腦海中清晰地呈現著。難道，她真的永遠也不能擊敗鍾離滅麼？

“多謝。”雨婷傷感地撇下這兩個字，茫然離去。

綿綿古道，黃葉飄飄。不見了伊人的影子，徒剩下滿是惆悵的空氣。野利隆多看得有些痴了，待反應過來，脫口叫了聲：“歐陽姑娘……”但顯然為時已晚，雨婷的倩影已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李宗獅看著他忠實的朋友，心中一酸，又望了望雨婷遠去的方向，一閉眼，心中似乎打定了什麼主意……

三日後。練魔臺下傳出了一聲悶響。

謝無言筆直地立在那個困住他多日的山洞口，而洞口的石壁剛剛被他一掌擊得粉碎！

凌亂的頭髮，憔悴的面容，滿是汙垢的衣衫……素來整潔的他，也許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以這樣的形象去見人。

是的，他終於恢復了功力。透過這一段時間的參悟，他更加了解自己的身體，也更加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玄關一破，封閉已久的內力便源源不斷地湧入他的全身。他忽然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他的功力較以往已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依然在回味著剛才那一掌。那便是他在洞中悟出的掌法，威力大到讓他自己瞠目結舌。

一直盼望著有朝一日能從山洞中出來，現在他終於出來了。既然已經出來，他反而不急了。久久站在洞口，回首這二十多天的經歷，彷彿是一場夢。他亦不知這到底是好夢還是噩夢，但他隱隱感覺到，他未來的生活也許會因這場夢而改變。

今天的天氣很好，午後的陽光很溫暖。

無言無言地走在崖下。落葉堆積，碎石遍地。腐爛的不知名的野果，靜靜地躺著，等待著生命的萌發或者死亡。參差的枯黃的野草，擠在石縫裡，肆意地揮霍著最後的青春。

也許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曾印有凝香匆忙的腳印吧！無限感慨湧上心頭，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暗道：也不知這許多天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各大門派有沒有依照計劃進攻忘憂谷？若是去了，結果如何？

在需要他出手的時候，他卻不見了人影。這讓他感到十分愧疚與自責。

帶著這份愧疚與自責，他回到了闊別多日的少林寺。

巍峨的山門，蜿蜒的石階，似曾相識的一草一木，亙古不變的鐘磬禪音。碑廊，天王殿，鍾、鼓樓，六組殿、藏經閣……跟隨著小僧可敬，無言一路來到了方丈室。他心中忐忑不安，因為路上可敬已大致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其中最令他不能釋懷的自然是忘憂谷那慘烈的一戰。

了凡沒有穿袈裟，一個人盤膝而坐，閉幕凝神，不知心中思索些什麼。

知有人來，了凡緩緩張開了眼，但眼前的這個人顯然出乎他的預料。無言能理解了凡的驚訝，畢竟一個消失了這麼久的人突然出現，換作是誰都會多少有些意外。

了凡沒有問他去了哪裡，也未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知無言定會主動說明。只是見無言衣衫破舊，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