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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辯緩和了口氣,眉頭微蹙,裝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說道:“太傅說,張讓、趙忠等人是奸臣,不知道有何根據啊?先帝在時,可是非常信任張讓、趙忠,以他們為忠臣呢。”
袁隗正色道:“先帝行事荒悖,故諡為靈,陛下欲中興大漢,豈能以先帝為榜樣。張讓、趙忠等人錯亂朝綱,天下人恨不能寢其皮,食其肉,何忠之有?陛下若是不信,可聽聽群臣怎麼說。”
眾人一聽,立刻開始控訴張讓、趙忠,張讓、趙忠有罪過太多,甚至不需要編造,就足以把他們釘在恥辱柱上。一番轟炸過後,估計張讓、趙忠不淹死在黃河裡,也被他們的唾沫淹死了。
盧植暗自嘆息,心道天子終究是年幼無知啊,怎麼提起這兩個閹豎,這不是自找沒趣麼。
楊彪也微微搖頭,覺得不妥。
角落裡,一個相貌俊美的年輕官員眉頭微蹙,若有所思。
劉辯靜靜的聽著,等眾人罵得口乾舌燥,暫時偃旗息鼓,他這才深有同感的點點頭。“眾卿所言,朕深以為然。張讓、趙忠,侍君不忠,貪暴奢侈,無視法度,可恨可殺。朕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他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罪行,居然欺騙先帝,不讓先帝登高望遠。”
袁隗心裡咯噔一下,忽然有種不祥的感覺。
盧植長嘆一聲,心情輕鬆了一些,心道天子雖然年輕,還是知道忠奸的,沒有堅持錯誤的觀念,站在張讓、趙忠等人一邊。
年輕官員的眼皮一跳,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楊彪的嘴角一挑,無聲的笑了。他轉眼看了一眼端坐在御座上的劉辯,豎起了耳朵。
“朱雀闕雖然被燒了,看不到城外,可是能看到城裡的樓閣還有不少。朕昨天登臨東門的青龍闕,這才知道張讓、趙忠的險惡用心。這城裡逾制的重樓華屋……”劉辯拖長了聲音,似笑非笑的掃視著剛才還義憤填膺的群臣:“可真是不少啊。太傅,步廣裡那幢佔地近半里的豪宅,可是你的私宅?”
袁隗倒吸一口冷氣,無言以對,臉上失去了慣有的冷靜。他抬起頭,重新審視著劉辯的臉。
他終於知道那種不祥的感覺從何而來了。
劉辯提起張讓、趙忠,其實只是一個幌子,他在等他們自己跳進去。如果是平時,袁隗不會犯這麼大的錯誤,但是他從來沒有把劉辯當成一個對手,也就沒往深處想,等他發現這是一個圈套的時候,他已經來不及抽身了。
所以的罪行都可以狡辯,只要你能說,只要你有人幫忙,黑的說成白的,壞的說成好的,都不是難事。他剛剛就把袁術火燒朱雀闕、九龍門的罪說成了功勞。可是房子就建在那裡,無可抵賴,就算是拆,你都來不及拆,就算你用火燒,能把房子燒了,你還能把佔地面積燒小了?
天子是不能隨便出宮,很多事沒辦法查證,可是他可以登高望遠,袁家就在青龍闕外不遠,天子可以一眼看得清清楚楚。
袁隗沒辦法反駁,而建築規格逾制卻是一個等同於謀反的罪名,比貪汙什麼的嚴重多了。以這個罪名為標準,張讓、趙忠當然是逃不脫奸臣的罪名,他袁隗同樣也無法洗清自己。
任你有千般說辭,逾制一條,就足以讓你不得翻身。儒家講究名正言順,講究克己守禮。什麼是禮?禮就是嚴格的等級規定,什麼等級住什麼房子,這就是禮。用了自己不應該用的規格,就是逾制,就是失禮。
袁家自己都不守禮,還有什麼資格說別人,還有什麼資格說別人,還有什麼資格以守禮君子的面目自居?
劉辯一句話,將袁家虛偽的面目撕得乾乾淨淨,將袁隗的老臉打得啪啪作響。
沒錯,他就是說了,也不能拿袁隗怎麼樣。法不責眾,逾制的人多了,他如果強制這些人把逾制的房屋拆了,恐怕洛陽城的豪宅要拆一大半,也不會有人聽他的。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不能當眾拆穿袁隗的真面目,不代表他不能當眾反擊,羞辱袁隗。
我就是要把你最當回事的面具摘下來,再踏上兩腳。這還不算完,我還要再在你心窩裡刺兩刀。
劉辯輕嘆一聲,以一種看似悲天憫人,實則幸災樂禍的口吻說道:“詩書傳家,方能福澤綿長;忠厚為人,方能子孫興旺。太傅的學問自然是好的,不過有些事……也未能盡善盡美啊。太傅年過六旬,身體康健,卻無一子半女。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太傅,趁著身體還行,納幾房妾吧。”
聽了這話,袁隗頓時血湧上臉,原本白晳的麵皮頓時變得通紅,隨即又有些發紫。
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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