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六章 如果只能是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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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當中，一幕幕的劃過。

那是易文從認識鬼姬開始的一幕幕，從拍賣行開始，一幕幕如同投影一般，在易文的腦海當中快速的閃過。

這一刻，他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自己現在身處在何處，忘記了下方還有一個妙音仙王虎視眈眈，忘記了自己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

他的腦海當中，此時只有關於鬼姬的一切。

一瞬間的工夫，他如同度過了漫長的歲月，這漫長歲月裡，關於的全是鬼姬。

但是，他依舊覺得漫長的歲月很短暫……

很矛盾的用詞形容，卻並不矛盾……

“如果，我不淌這趟渾水，你不會死。”

“如果，我能在隱忍百年，或者是更久，你同樣不會死。”

“如果，在你出現時，我便將你封住，讓人強行帶走，你同樣不會死。”

“如果，我能多陪陪你，你會有更多的歡笑。”

“如果，我能在你的面前露出笑容，你的心情會更加的愉悅。”

“如果，我能說出……我愛你……你或許……”

易文的聲音，梗嚥了！

“啊！！！！”

嘴裡，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聲，在這片天地之中迴盪著，充血的雙目，血管爆裂，兩行血淚，從易文的臉頰滑落！

他的心裡，有太多太多的如果，與鬼姬一樣，也有太多太多的遺憾，但是，事情已經發生，現實擺在了眼前，再多如果。它也只能是如果！

再多的遺憾！

也只能是遺憾！

時間無時無刻不在流逝著，沒有誰能夠讓時間倒流，哪怕他們已經成為了修真界所謂的大能。同樣無法做到這一點！

整片空間，唯有易文的痛吼聲在迴盪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此刻聚集在了易文的身上。

特別是海石城的修士，看到此時此刻的易文，莫名的感覺鼻子一酸。

易文，一直都是他們敬重的人物，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沒有見過易文這副模樣。

他們的印象當中，易文從未笑過。但也從未如此失態過！

易文，就是他們的精神支柱，是整個海石城的精神支柱，易文不倒，海石城不滅！

他是海石界傳說中的人物，可誰有能夠想到，這傳說中的冷臉人，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眼下，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著整個狂武大陸的精英天才。各界修士的面，他痛哭了，慌亂了。撕心裂肺的痛吼了！

甚至，還流出了血淚……

或許，此時有人在嘲笑著易文，但是，海石城的修士絕對不會！

手持一張符篆的藍蝴蝶，此時也流下了淚水，對於鬼姬能夠得到易文的青睞，她一直都是羨慕的，所以。偶爾喜歡與鬼姬相相比較，自己的師尊又對鬼姬做什麼了。又不管自己之類的等等。

但是，她也僅僅只是喜歡用自己和鬼姬比較而已。看看誰在易文的心目當中份量更重，沒有其他的任何壞心思。

眼下，鬼姬因為救易文而丟掉了性命，徹底離開了他們，她的心裡怎麼可能會好過。

以後，再也找不到人偶爾與自己鬥嘴了，再也找不到人與自己比較了。

而自己的師尊易文，今後必定也會陷入痛苦之中。

這，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如果可以選擇，他情願這個讓自己老是吃醋的女人復活過來……

鬼姬的師尊鬼婆，也參與了這次的戰鬥，她一直將鬼姬視為自己的親生女兒，無比的疼愛。

可是眼下，自己一把年紀都還沒有走，她卻先走了，一瞬間，她感覺整個天空都要塌下來了，佝僂的身體搖晃，差點就此暈了過去。

鬼姬的隕落，讓海石城的修士這一刻心中都充滿了悲痛，這股悲痛，不是外人所能理解的。

特別是易文心裡的痛，哪怕是海石城的修士，都不可能完全理解！

心裡的劇痛，讓易文仰天長吼，沒有出現靈力爆棚的現象，因為他體內的靈力本來就已經虧空。

同樣也沒有出現境界猛然爆升的現象，因為那根本就不現實。

有的，僅僅只是易文的吼聲，沙啞的吼聲……

“哈哈哈哈！！！”

就在易文痛吼時，天空之中響起了一道並不和諧的笑聲，笑聲當中有暢快，有解氣，更多的，還是悲涼！

此笑聲，正是從妙音仙王的嘴裡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