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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沒有登臨畫舫,只是租了一隻小船,隨水飄流。耳邊經常傳來媚俗的歌聲“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河水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似乎來自畫船上姑娘們的胭脂。
葉昊天不禁想起了西湖邂逅的那位佳人。摸摸懷裡的白玉笛溫溫的仍在,眼前似乎還現出那天離開畫船時佳人眼中的悽迷。他將白玉笛湊到唇邊,不覺之間吹出一曲浪淘沙:“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垂楊紫陌洛城東,總是當時攜手處,遊遍芳叢,聚散苦匆匆,此恨無窮,今年花勝去年紅,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漸漸地心中慘淡,笛聲也由悠揚轉為嗚咽。四周靜悄悄的,似乎整個秦淮河都沉浸在悲涼的笛音裡。
忽然靜靜的河面上傳來一陣婉轉的琴聲,張成仔細辨認隱隱然是一曲玉樓春,“別後不知君遠近,觸目淒涼多少悶。漸行漸遠漸無書,水闊魚沉何處問。
夜深風竹敲秋韻,萬葉千聲皆是恨。故欹單枕夢中尋,夢又不成燈又燼。”
他還是頭一遭聽到這等婉約動人的琴聲,婉轉中帶著悲涼,不禁完全迷失了。醒過來時,身邊的羅開山抬頭望天,臉上肅穆,似乎正竭力抗拒這等琴聲。葉昊天卻已經不見了影子。
琴聲初響,葉昊天就醒悟是那天的女子。他悄然下舟,踏波而去。對岸深長的水草叢中停泊著一條小舟,船艙的窗子開啟,裡面坐著一個全身白衣白裙的女子,那女子手扶琴絃,香肩起伏。影子在河中上下盪漾,河水是墨綠色的,襯著那船上的姑娘一襲白衫彷彿是仙境中人物一般。
葉昊天凌波微步,踏上船頭。那女子抬頭看見,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太多的驚訝,目光示意他進去坐下,雙手依舊不停。葉昊天悄悄坐在她的對面,靜靜看著她扶琴的倩影。那女子目光迷離,停在葉昊天臉上的時候卻是那麼的歡快,雙目相交,傳出無盡的溫柔和愛意。不久琴聲漸歇,那女子仍然靜靜地坐著,似乎在等他開口。
葉昊天不由道:“西湖一別,匆匆三月,數度尋覓,今日得見,好生高興。”
女子聽了,展顏一笑道:“賤妾亦未曾想到千里之外得見故人,天不負我!”頓了頓又道:“上次是賤妾扶琴而公子和之,這次公子奏的是歐陽修的浪淘沙,我和的是他的玉樓春,曲意相近阿。”說著如玉般的臉上掠過一絲嬌羞,目光溫柔,正如秦淮河水綿綿不絕。
兩人漸說漸遠,娓娓敘來,一室如春。
天色漸晚,葉昊天感覺應該離去了,開口道:“上次匆匆而別,一直遺憾未知小姐仙鄉何處,異日有閒,也可登堂拜望。”
女子的臉上的笑容卻漸漸凝住了,然後慢慢轉為憂怨,沒有立即回話。
葉昊天正色道:“不知小姐有何難言之處,但有所命,我當竭力相助。”
那女子看他面有焦急之色,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囊,遞了過來,中途忽又停住,看著葉昊天的眼睛道:“賤妾有個請求,公子務必答應。”
葉昊天鄭重地點點頭道:“好,力所能及處我一定做到。”
那女子將錦囊遞在葉昊天手裡,然後輕聲道:“七月十五日,公子將錦囊開啟,就能見到我了。”又叮囑道:“不到時間萬勿開啟,若是看了你我再無相見之日。”聲音越來越淒涼。
葉昊天收起錦囊, 起身告別,女子送至舟頭,依依難捨。
葉昊天回到旅店,張成和羅開山還沒睡,都在燈前翻開經書溫習,同時也在等他。看見他回來,張成倒沒有奇怪,因為心裡早認定他是神仙。羅開山卻打量了他幾眼道:“兄弟。你能登萍渡水,端的是功夫不凡啊|Qī|shu|ωang|。”葉昊天只是笑了笑,反問道:“羅兄,我看你氣宇軒昂,大概也練過功夫吧?”
羅開山沒有否認,沉默一會兒說道:“我是大宋名將羅延慶的後人,當年先祖跟隨楊再興戰死在小商河,後來我輩就棄武從文,但家傳的功夫不敢或忘,男子必須習武數年,到一套羅家槍法掌握後才準出門。”
葉昊天道:“近年來沿海各省倭寇橫行,等兄臺金榜題名之後最好能外放到東南一帶,那樣你就有用武之地了。文武全才,國家棟梁啊!”
“是啊,我也這樣想。”說到這裡,羅開山的眼睛裡放出一縷神光。
離會試大考還有十多天,葉昊天跟兩人說要出去轉轉,屆時會前去考試。毋需擔心。
他騎馬出了城,向東南方向而去。
離城八十里有一座道家名山……茅山。茅山的得名離不開三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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