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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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晏注意到許今今的神色，鏡片下的眼眸微動。

他從餐桌上重新拿了一雙筷子，還等不及他動作，就聽到旁邊人尾音顫抖：“你叫季淮？”

季淮夾著面正要往嘴裡送，抬眼望過去。

眼前的女孩瓷白的臉上湧起兩片緋紅，一雙杏眼泛著水光，神色十分激動。

季淮手上動作一頓將面重新放回碗裡，語氣有些戒備道：“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許今今眼眶發熱，心裡百感交集，她不遠千里專門跑到這裡，就為了找這孩子，現在人就坐在她面前，她怎麼可能不激動。

“你父親季明輝現在在哪裡？‘’

這名字讓季淮的臉色陡然一變，他手指捏緊筷子，指節處逐漸泛白。

許今今沒得到回應，她馬上又問了一遍：“你爸爸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我沒有爸爸！”

隨著怒氣的聲音， “啪”的一聲有什麼東西被摔在地上。

剛剛還嘈雜的環境立時變得安靜。

周圍人都竊竊私語的看向他們這桌。

許今今被嚇了一跳，還等不及她反應，緊接著就是更加憤怒的聲音：“讓他給老子滾！”

她耳膜被震的發癢，嘴唇動了動還沒開口，緊接著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早就跑出飯店了。

“別讓他走。”許今今猛的站起來，動作太猛手碰到旁邊的桌子。

陸晏扶住晃動的桌子，手想去扶住她。

卻晚了一步，她已經握著盲杖離開坐位，他收回手，視線掃過她握著盲杖的手。

手背白皙的面板上有一片紅痕。

許今今來到店站口，急匆匆的想將店門開啟，可是越急卻越打不開門。

陸晏走到她前面，手握在她手上方的門把上，“別急，我幫你。”

許今今聞言，手在空中抓了下恰好抓住陸晏的手，嗓音顫著：“求你一定要追上他，求你了。”

帶著哭腔的聲音落進陸晏耳中，還等不及他開口，手背上就感受到一滴溫熱，他垂眼，手背上的淚珠正緩緩滾落。

垂在褲邊的手指顫了下，他說：“我幫你追，你在這裡等我。”

十幾分鍾後，陸晏回到飯店門口。

今夜有風，月亮只在雲層裡露出一半。

許今今站在那裡，風吹亂她的長髮，一雙含淚的眼睛茫然無助，鼻頭紅紅的，明明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可唇角卻緊緊抿著，似乎在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小時候，她很愛哭，也從不會忍著。

陸晏朝她走過去，“對不起，我沒追上。”

許今今聞言怔了下，臉朝向聲音的方向，好久之後，她低頭臉往旁邊側了下才啞著嗓音開口：“沒事，多謝了。”

陸晏看著她眼睫上掛著的淚珠，手抬了抬，又緩緩垂下來，“不客氣。”

回去的路上，許今今幾乎沒開口說話。

一直到家門前她開啟房門，正要準備進去時，耳側傳來聲音，“許今今。”

許今今怔了下，臉朝向聲音方向。

“別難過。”

陸晏盯著她看了一會，才緩緩開口：“你會找到他的。”

許今今擠出一個笑，“但願吧。”

“晚安。”

說完，她直接開啟門進去。

陸晏看著她即將關上的門，也回了句“晚安”，走進家裡。

他關上門，想喝水，卻發現家裡之前送來的瓶裝水已經喝完了，他在網上找跑腿下了訂單，看到送達的時間是30分鐘內，他抬腕看了下時間，將手機開啟。

螢幕上一條會議請求正送發過來。

他斜倚在木沙發上，點了接受。

“陸總好。”

屏暮上顯示了5個分屏，陸晏望著屏暮上的幾人，他掀了掀眼皮問：“關於這次收購案計劃，你們誰先說。”

一陣沉默後，無人開口說話，隨著沉默越久，陸晏的臉色起冷，當螢幕那頭的幾個高管感覺到快破出螢幕的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