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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出了人命!
第七章 鬼作案
陸華莊佈局獨特,進莊門且看三座大堂東西北各佔一方,青磚紅欄,裝設各有千秋。三堂佔地均等,誰也不比誰多出一寸,少上一厘。外人看了多贊氣派,內人只道壓抑非常,因為陸華莊三位堂主長年貌合神離,氣氛恰如這三堂坐陣,針鋒相對。
正中流影堂,堂主陸書雲,是前莊主陸遠端的長子,理所當然接任了莊主之位,繼承了陸華莊的武學一脈,尤擅暗器與輕功。
右方翊錦堂,負責莊中與陸家產業的財政,堂主陸書庸,陸遠端次子。
左側存岐堂,精擅毒理,亦通岐黃,堂主陸書瑛,陸遠端小女。
陸華莊聞名於世的便是獨門暗器,無解之毒,與遍佈天下的商鋪。前莊主陸遠端恰好將三樣均分給三個子女,一手造就了三足鼎立之勢,讓作為現莊主的陸書雲著實當得辛苦。
偏偏這次鬧鬼鬧得恰到好處,人就橫在翊錦堂後院,哪怕再偏個幾步也可算作是墨閣的範圍,但別說幾步,就算要死人自己挪個幾公分也太強人所難。
司徒巽帶幾個弟子封鎖了現場,眉頭擰得很緊,“如何?”
屍體臉色蒼白,神情驚恐,心口插把匕首,血便是從這裡滲了一地。
旁邊蹲著一個模樣俊秀的人,是存岐堂的得意弟子柳笙,他起身道,“如您所見,致命傷是心口這一刀,又快又狠。約是今晨子時死亡,與黑衣人出現的時辰差不許多,我看還是趕緊讓莊主回來下令驗屍才好。”
司徒巽頷首,側頭向一旁新入莊的翊錦堂弟子低問,“查到了嗎?”
新入弟子顫抖捧著藍皮簿子,記載所有入莊弟子的身家背景。奈何落榜書生入莊修行沒見過大場面,翊錦堂三個字結巴了半天還卡在翊字上。
柳笙瞧著司徒巽的臉越來越黑,眼瞅就要搬莊規了,發善心從新人手中把那本顫顫巍巍的簿子截過來,“師兄息怒,還是師弟念予你聽。”
他飛快掃了眼白紙黑字,“此人名戴全,年十七,江南徐安人氏,家中是做布莊生意,入莊不到一月。聽說前兩日剛被二堂主招入翊錦堂,不知怎地鬼也看上了。”
柳笙生性風趣,與陸宸是一路性子,偏就喜歡與司徒巽說笑。同屋同宿,低頭不見抬頭見,長年處下來,司徒巽竟然也習慣了,頂多是耳邊一陣風,過去就過去了。
“昨晚最後與他一起的人是誰?”他忽略柳笙的玩笑質問。
院中人心惶惶,角落裡有個身影哆嗦的特別厲害。
司徒巽眼裡散發著透骨的冷氣,緩緩向那人所在的方向逼近了兩步,又問了一遍,“昨晚最後與他一起的人是誰?自己出來,別讓我去查。”
話音剛落,正哆嗦的那人雙腿一軟,膝蓋生生磕到石地上,看得在場的人都覺一疼。
誰都知道莊主好說話,難辦的是他門下的黑麵神,行事毫無情面可言。前幾日的明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思過當晚被‘鬼’嚇昏,這會兒還躺在存岐堂口吐白沫。每逢這種場面,他們總是不約而同的將陸宸從頭到尾罵了個遍,你說你才是莊主的親兒子,怎麼不爭點氣!大夥也少受些煎熬。
顯然,司徒巽根本沒聽見眾人內心的哀嚎,目光透著寒意,“名字。”
“崔玉,我叫崔玉,崔是姓崔的崔,玉是崔玉的那個崔,不,是玉器的那個器,不,不對,是玉器的玉?”
司徒巽挑眉,“你問我?”
“不不不,我,我是叫崔崔玉……”
柳笙看著心累,趕緊疏導疏導,“師兄,不是衙門公堂,臉色還是緩緩的好,別死了一人,再嚇著一個。”說著低頭看向幾乎嚇癱的人,“知道你叫崔玉,不必再糾結。師兄如何問,你便如何答,可好?”
都說陸華莊除了鬼神多是怪人,若說有誰可稱作謙謙君子,定然是柳笙當仁不讓。不怪崔玉跟見著救命稻草似的直撲過去,“柳師兄你信我,我沒有殺戴全,絕對沒有,是鬼殺的。近兩日他的舉動不太正常,肯定是犯了忌諱了!”
柳笙任他抱著腿,苦惱道,“這話我可聽不懂了,難道鬼也會耍刀子?”
“這,這……可戴全確實招惹了不乾淨……”
“胡言亂語!”司徒巽打斷話,“戴全因刀致死再分明不過,妄想以鬼神動搖人心,不如去和閻王解釋。”
崔玉頓時嚇的淚涕橫流,讓柳笙很為難。他倒不在乎向誰解釋,只因一條腿還被緊緊抱著,那一干鼻涕眼淚隨時可能賴上自己,若將崔玉一腳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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