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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約,要知道風頭浪尖上,走岔了路可是掉腦袋的事。如此這般,也算豁出命一回,王爺不妨有話直說?”
李巽雙眸如鷹眼犀利,似乎能看頭內心虛實。
沈序挑明道,“之前的猜測盡在您意料之中,卻還有心容臣耍耍嘴皮,著實讓臣惶恐。”
李巽負手而立,不加否認。他是有顧慮,就算曾經把酒閒談,沈序也在今晚的窘境中替他說了幾句好話,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沈序還是縱橫官差多年的老狐狸。他自認為兩人稱不上君子之交,頂多為朋黨,所謂朋黨,因利而聚,利散交疏時則反相賊害。戒心,是自保。
“沈中丞既表坦蕩,我亦直言問一句,你那裡是否還有不為人知的線索?”
沈序思考了一下,“臣且先問問,王爺何出此言?”
李巽道,“今晚事發前,我在蓬萊殿用晚膳。席間君太師提了一句,有意送阿漣回莊。”
這正是行刺的最終結果。
黑夜中,沈序的神情突然狡黠,他嗅到了一股人心質變的味道,乾澀笑了兩聲,“王爺,您這是在懷疑君太師?”
沈序與君瓏同樣是朋黨,這也是李巽為什麼有顧忌的原因之一,“此次蘇樓怪相彷彿令君太師格外上心,事事親自垂問。沈中丞與其私交甚密,想必能得知一些旁人不知的情由,所以幾番推測才這般篤定。”
沈序的眼睛在無月的夜色裡還有光芒,很滲人,“君太師所知,臣未必得知。若王爺有心問之,臣當盡力為之。”
李巽視線落在黑暗中,那裡有許多從未盛開過的月光花。
他又望向漫漫天際,夜色沉沉,今夜沒有明月當空。
“勞煩沈中丞盡力先想個辦法,容我見上阿漣一面。”
漪漣坐在圓桌旁托腮對燭,神思早逛游到了九霄外。雙眼瞪著發直,目光渙散,竟還能自欺欺人裝了一副沉思樣,動不動挪用剪刀理一理燭芯,弄得火光時暗時亮,沒個安分。
她原本是真想了點東西,比方乾坤宮行刺的疑點,和蘇家扯不清的關聯,或者等到她回陸華莊後要做點什麼……還能做點什麼……
離莊已有好幾月,從穀雨到大暑,暖春到盛夏,現在終於要回去了……
一聲輕而長的嘆息從她嘴裡不知不覺飄出來,又惹得燭火顫動。這一顫顫得可厲害,顫出了絕地掙扎,好幾次命垂邊緣,幾乎就要從腦袋上飄出一絲青煙。
漪漣猛然回過神,脖頸嗖嗖涼,是夜風從門灌進來。驚抬頭一看,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高大影子正背對著她,遊刃有餘的把門合上。斷了風的門路,蠟燭的光穩定下來,屹立不倒,可敬可佩。
“你是誰?”漪漣小聲問。她不害怕,方才神在九霄中,要死早死了,沒死就能活。
況且她有預感,來者可能是自己人。
果然,那人轉過身面對她,眉宇映著暗黃的燭光,卻還很清亮。他拿起剪刀在手裡掂量,笑著說,“蠟燭無私奉獻,又沒招惹你,你非把它弄得半死不活、青黃不接,叔還以為你要歇息,差點就打道回府了。”
“怎麼是你?!”漪漣詫異。方才短短時間,她把可能出現的面孔猜了一遍,可能性最大的是李巽,君瓏恰恰是最不可能的人。
君瓏坐到她旁邊,故意問,“你這表情是哭是笑?實在點講,叔很為難。”
漪漣是想笑,情不自禁想笑,但笑容被更加情不自禁的驚訝給堵在了半道上,結果成了哭笑不得。她把嘴角扯回來,“您好端端的真絲軟榻不睡,跑這來瞎晃什麼。”
“這叫夜訪禁地。”
聖旨已下,漪漣回陸華莊前暫且將一處客院畫地為牢,院外的官兵比救駕的陣勢還要威風,想到這裡,她眼皮一跳,“外頭烏漆墨黑,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保不齊一把長槍捅出一個血窟窿。何況刺客剛死,您這模樣不是把罪往身上攬?”
君瓏笑道,“原你是的把戲,管什麼月黑風高,官兵扎堆,你那時膽子大得很,在叔眼皮子底下就敢翻裡翻外偷窺葉離。”他說的理所當然,“叔這是學你的路子。別說,還真挺刺激。”
回想起那晚的事,有些懷念,但漪漣沒有放鬆警惕,“小小女子不講君子原則,被你抓了還能厚著臉皮蹭碗餛飩。堂堂太師要被逮個正著算什麼事!”
君瓏毫不畏懼,“巧的很,統領是老相識。”
漪漣狐疑,扯了扯他扔桌上的斗篷,“那還用戴這玩意?”
君瓏哼一笑,“這個不巧,周圍還有其他老鼠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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