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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這個夜晚,陳燮製造。
素白羅帕在額頭上擦去汗珠,陳燮笑著看看趁夜而來的女人道:“沒想到,把你們也驚動了。”鄭妥娘笑而不語,臉上滿滿的自豪。柳如是接話道:“錯過今夜,才叫人後悔呢。在這秦淮河上,唯有姐夫,才能做到將這些傲氣自負的女子湊在一起。”
陳燮心裡得意,臉上卻是淡然的繼續往下裝:“世上沒有這些如花照水的紅顏,又從哪來的《石頭記》?話本是我寫的,故事是你們在演繹。”
就這麼一句,邊上幾個女子都愣住了,很快的將這話傳遍,在每一個人多心裡漸漸的發酵。月亮到了正中,映在悠悠秦淮河上,詩畫一般的美景中,管絃絲竹響起。
條件簡陋,樂器簡單,頭一次聽到這種十幾個頂尖樂師合作伴奏的人還是很震撼。這裡任何一個樂師,都是秦淮河上畫舫難得一個的人物。他們第一次合作,卻並不顯得生澀,甚至還沒個指揮。
陳燮站在河邊,面對眾人,舉起雙手,放下的瞬間,合唱聲起:“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複去?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現場百餘小娘,齊聲唱。瞬間便將每一個聽眾的心給抓住了。
“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這一句剛唱完,陳燮再次抬起雙手,合唱戛然而止,一隻手落下時。葛嫩站在百餘小娘之前,緩緩輕聲唱道:“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陳燮再抬手,合唱再起。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殺葬花人。獨倚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未聞。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願儂此日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合唱隨著陳燮的手而止,獨唱再起,第一個*來臨,“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合唱再起:“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抷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
葛嫩獨唱再起:“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有誰?天盡頭。何處有香丘,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合唱再起:“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最後一句,葛嫩似乎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在唱:“花落人亡兩不知。”
曲終。人卻未散。一首葬花吟在這秦淮河上餘韻未消,風吹起。似乎在唱,濤聲動。似乎也在唱。月不見,似乎不忍看。秦淮河上的芬芳依舊,芳心卻碎了一地。
每一個秦淮河上的女子,心裡都有一首屬於自己的葬花吟。在陳燮的指揮下,每一個人都在用心去唱屬於自己的那首葬花吟。此時此刻,每一個人都沉浸在自身營造的氣氛中,百餘小娘無不淚流滿面,獨唱的葛嫩,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已然泣不成聲。
結果很自然的,演變成岸上百餘人齊聲痛苦,河上千餘人在齊聲哭。為一首曲子而哭,為這個夜晚哭,為秦淮河水哭。哭聲在風中穿的很遠,似乎不是人在哭,而是秦淮河在哭泣,悠悠的流水,不是河水,是千百年來風月場上小娘們酸楚的淚。
大家都沒注意到的是,陳燮悄悄的離開,身邊跟著的是鄭、柳、顧、李四人,每個人都紅著眼睛,默默的跟著陳燮上了車,待到車動的瞬間,聽到秦淮河上傳來的哭泣聲。百餘小娘一起哭泣,紅塵滾滾,風月生涯淤積的感傷,在這一刻得到了痛快琳琳的宣洩。如洩洪的堤壩,一旦開啟,奔流滾滾不可收拾的一瀉千里。
一直到李貞麗發現陳燮不見,驚呼一聲:“思華先生走了。”眾小娘才止住悲傷,望著柳枝隱隱中已經沒有了陳燮的身影,最後只能朝著明報的方向,由李貞麗領著大家,整齊喚了一聲:“思華先生走好!”
馬車內,四個女子也哭成了淚人兒,陳燮兩側,鄭妥娘和柳如是,一人霸佔了一個肩膀,額頭頂在肩上,眼淚怎麼都止不住。對面的兩位,也是抱頭痛哭。
陳燮也不去勸,默默的看著車窗外,秦淮風月,風吹柳搖,馬蹄聲碎。
這個夜晚,屬於女子,屬於秦淮河上的紅顏。這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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