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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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前一後，將我、阿肆、麗莎夾在中間。麗莎在阿肆懷中左顧右盼，對現在我們的危機毫無察覺。

“你倆跟我們走一趟。”老李說。

如果只是罰款那倒沒事，但是麗莎沒有狗證，會被扣押在派出所，更糟糕的是，她可能會和其他流浪狗關在一起，等著我將手續補全後才能接她出來。這種情況我連想都不敢想。更何況，據我瞭解，辦狗證需要給她進行體檢、注射疫苗等一套程式，這些也是我不願意發生的事情。

我和阿肆背對背，我一邊觀察當下局勢，一邊思考對策。難道要強行闖出去？現在所在位置周圍沒有攝像頭，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我來拖住兩個城管，阿肆趁機抱著麗莎跑掉。

“麻煩配合我們工作。”城管抬高了嗓門。

“阿肆。”我提醒阿肆，只是該怎麼將計劃告訴他呢？

“嗯。”阿肆的回應堅定有力，看來他明白我的意思。

兩個城管左右夾擊，我暗忖該怎麼出手。突然，身旁傳來一陣狂躁的犬吠。

“汪！汪！汪！”

兩個城管都被嚇了一跳，大喊“誰的狗！”

在朦朧霧色裡，我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小身影，它身後站著一個女孩兒。

是旺旺！旺旺來救麗莎了！

那個女孩就是小娟。小娟用力拉住旺旺的牽引繩，防止旺旺從手中掙脫。旺旺勇猛地向前撲著，牽引繩被崩得筆直。

城管被旺旺吸引了，向小娟的方向走去。

其中一個說，“請出示狗證！”

另一個嘟囔道，“大晚上遛狗的人怎麼這麼多？”

就是現在。趁他們的注意力被分散了，我和阿肆撒腿就跑。

“誒！站住！別跑！”

“那邊的！你也不許跑！”

小娟帶著旺旺朝我們的反方向跑去，兩個城管一下子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追。

“你，那邊。我，這邊。”他們決定分開行動。

可是這會兒我和阿肆已經跑遠了，小娟被老李追上了。

“你！出示狗證！”老李沒好氣地說。

“你等等。”小娟掏出手機，劃拉一陣，舉到老李面前，“諾，這兒了。”

這讓老李有些意想不到，“啊，這，不是，你有狗證你跑什麼？”

“你追我，我就跑咯。”

“你的狗叫什麼呀？”

“我也不知道。再說了，狗狗叫也不違法吧。”

老李無可奈何，只能擺擺手，“走吧，走吧。”、

再說我和阿肆，我們兩個大男人，最近一直堅持鍛鍊，跑起來和一陣風一樣，一下子就把城管遠遠地甩在後面。

確定沒人再追上來後，我和阿肆停了下來，扶著江邊欄杆呼呼喘氣，調整呼吸。阿肆把麗莎放了下來，從她尾巴擺動的速度，看得出她還沉浸在剛剛冒險的興奮中。我們相視一笑，伸出拳頭碰了一下。

“走，去搞瓶酒喝喝。”我大手一輝，在附近找了家便利店，買了兩聽啤酒。

我和阿肆一人一聽酒，倚在江邊，吹著江風，身上一陣涼爽。經歷剛剛一番波折，此刻非常的愜意。

“如果當時不是小黑狗來了，你真的打算襲警嗎？”阿肆問。

“不知道。”我嚥了一口啤酒，綿密的氣泡填滿口腔。

“麗莎對你真的很重要啊。”

“嗯。”

我們沒有再說話。江面上漂泊的貨船，像一個黑色的巨獸匍匐在江水之上，慢慢前行。

“你剛才的樣子真帥。”阿肆突然來了一句。

“哪個樣子？”

“保護麗莎的樣子。你的女朋友，也叫麗莎吧，你一定愛慘了她。我，有點羨慕。”阿肆說完舉著酒罐，仰頭喝下一大口。

我有些錯愕，一時無言以對。

“哈哈，喝多了，有點胡言亂語。”

江上的貨船發出低沉的呼嘯，長長的氣鳴聲在這座城市的夜晚裡迴盪。

“你還記得我問你有沒有看過一個叫《茉莉的奇妙冒險》的漫畫吧。”我開口打破了沉默。

“嗯，有些印象。”

“那是麗莎畫的，我的女朋友麗莎。你可以在網上搜搜看。”

阿肆掏出手機，搜尋名字，開啟了《茉莉的奇妙冒險》。他用手指翻動著螢幕，麗莎的漫畫一頁頁地滾動著，都是我熟悉的畫面，我看了不下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