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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rdo;嘆了一聲之後,她才攏著暖手爐回秋元娘,說：&ldo;我沒有了母親，他是很小就無父無母,怪可憐的，是不是。&rdo;公主殿下沒有正面回答秋元娘那話,不過這話也大約算是表態了，公主只是可憐對方,要說&ldo;看上&rdo;,大約不是的。或者是看上了，但公主不承認，也有可能，但既然公主不回答，秋元娘明白是不可再問了。雖然長寧公主還小，但畢竟是公主，而且已經有了威嚴，即使是在皇后跟前做過二十來年女官的秋元娘也不好過分違拗她的意願。因為戰爭，皇帝號召貴族要節儉，但在女性的胭脂水粉面脂唇脂手脂這些上面，倒並沒有太節儉。宮中年年就會做幾批膏脂，用料靡費，其中會加不少名貴的藥材，做好後，宮中貴人會用，還會賞賜給臣下家中。皇后在時，便不大用宮中大批次生產的膏脂，而是會自己做，皇后過世後，長寧公主這裡便依然保持了這個傳統。南方產好幾種花露，在膏脂中，會加入花露，調出好聞的香味來。如意帶著好幾位宮女在花廳裡做膏脂，已經到了最後兩步，一部分加了花露，一部分沒有加，在調好之後，她便用精美的小瓷罐子分裝好。長寧公主坐在一邊看，漂亮的女孩子們做這種護膚品是一件很有趣而富於情趣的事情，房間裡暖烘烘香噴噴的，這樣的冬日，格外閒暇而舒適。如意用手指挖了一小團做好的膏脂來抹到公主的手背上，笑說：&ldo;公主，您看看，比起上一次的要細膩得多呢。&rdo;長寧笑著抹了抹，說&ldo;嗯，挺好的。&rdo;她帶著新調好的膏脂，由如意撐著傘，幾個小宮女跟著，往靜安長公主的正院裡來了。在門口被錢嬤嬤接住，&ldo;公主殿下，今日下雨，又這麼冷，怎麼過來了！&rdo;長寧笑著說道：&ldo;我們那裡從前幾天開始做這擦臉擦手的膏脂，今日裡總算做好了，我便給姑母送些過來，再說，言表哥和昭表哥回來了，又去我那裡看過，我無論如何也該過來姑母這裡看看的，不知道是否會有家宴。&rdo;錢嬤嬤領著長寧走上了簷廊，又專門走在靠院落的一邊替長寧擋住風，說：&ldo;接風家宴一定是有的，已經吩咐下去了，就在今晚呢，不過不是擺在這邊，是擺在國公府那邊。這麼冷的天，又溼，往國公府那邊去，也挺麻煩。&rdo;長寧不由問：&ldo;怎麼要擺到那邊去呢？&rdo;錢嬤嬤說：&ldo;還有另外幾位爺也回來了，所以咱們長公主覺得擺在那邊比較好。&rdo;說到這裡，又小聲和長寧道：&ldo;不過公主殿下您不必去受這個冷，明日這邊也會擺個家宴，就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都是這邊的。&rdo;錢嬤嬤是當年跟著長公主一起出宮來的，所以至今依然不大看得上國公府的那些庶出的子孫，反而為自家主子總是抬舉那些人覺得不忿。長寧笑著沒有應，她到了正房大門，已經有小丫頭去和長公主通報：&ldo;長寧公主殿下來了。&rdo;長寧被迎進了裡間去，裡間燒著暖爐，火被撥得旺，很暖和，靜安長公主拉著長寧讓她和自己坐在一起，說：&ldo;慕言慕昭去見過你了吧。&rdo;長寧點頭：&ldo;見過了，言表哥長高了好多。&rdo;靜安長公主對此很高興：&ldo;的確是，在家裡時，無論怎麼吃都像根棍子似的瘦，去軍中被操練一番，反倒壯實了。&rdo;&ldo;慕昭那小子，我本不要他去你那裡，他偏要去，還說給你帶了東西。他就是那麼不聽管教的人，沒有唐突你吧。&rdo;長寧笑道：&ldo;姑母說哪裡的話，昭表哥為人直率，沒有哪裡不好，怎麼會唐突我。&rdo;&ldo;那就好。&rdo;靜安長公主鬆了口氣，又問：&ldo;他神神秘秘的，送了你什麼？我們這邊，他送了些毛皮，說是打獵打到的。我選著好的，給你做件披風穿吧。&rdo;長寧道：&ldo;沒想到昭表哥挺有心，大家都有份，姑母不用給我做披風了。&rdo;她沒說慕昭送了什麼給她，但這話的意思，倒像慕昭送她的也是毛皮，於是靜安長公主便也不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