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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的風雨變幻,超出譚嗣同三十年人生經歷的所有經驗見識。
從上千米高空中騰雲駕霧的離開京城,讓他深刻體會到什麼叫做天上人間,什麼叫做不可思議。哪怕明知道這都是科技或者說格物的力量,他依然震撼的腦袋發麻,一路上舍不得閉上兩眼,貪婪的俯瞰大好河山。
不過,等熱氣球從北洋大學操場緩緩降落之後,見到笑容滿面率眾前來迎接的楊浩,譚嗣同劈頭一句喝問:“楊先生!譚某已決意以一腔鮮血喚起民眾之覺醒,你卻強插一手救了我的命,卻讓此等大計中道崩殂,是否太過分了些?!”
換做旁人,估計得惱羞成怒的翻臉。哥們費那麼大勁救了你的命,不但不表示感謝,還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什麼毛病這是,矯情?
楊浩大略能理解其心思。這樣的時代,很是能產生一些悲歌慷慨的仁人義士,他們可以輕生死重然諾,為理想不惜流血犧牲,無懼無畏,慷慨大義。論節操之高潔,後世的幾千萬官員捆一塊兒都趕不上他們。
在那黑暗的歷史時期,能夠經受住殘酷考驗的黨員,無愧於“特殊材料做成的人”的評語。譚嗣同必然是其中之一,他這樣的精神貴族,在億萬人之中可謂鳳毛麟角,罕見之極。
有了這樣的理解,楊浩並不生氣,不過嘴頭上一點都不肯退讓。甚至咄咄逼人的反問:“譚兄莫非以為,以你的一顆透露和一腔熱血,就能喚醒沉睡千百年的國民?我覺得你有點太樂觀了些啊!”
譚嗣同給他這一副憊懶模樣氣的胸口發脹。更覺得這廝有點強詞奪理,憤然道:“革命總要有人犧牲。譚某願為先驅,必將有後來者前赴後繼,無計旦夕禍福,庶幾可得大業成功。”
楊浩笑道:“如果不用你白白丟掉性命,留下有用之身能夠發揮百倍的作用,你不覺得更好一些麼?況且。經過這一番的折騰,你還覺得滿清那些人有指望?如果不能為後來人指明正確的革命道路。你死的甘心麼?有價值麼?”
譚嗣同語塞、默然。
這個問題,他在天牢之中多日,已經思考的非常明白。
當初他興起革命以復興中華之念,卻在行進道路之中耐不住滿清的宣傳誘惑。抱著萬一的心態去支援光緒變法。結果就是現在的下場,充分說明滿清到底是一幫什麼貨色,他們所倡導的變法又是一種怎樣的噓頭花腦,似是而非的鬧劇。
如果人生有的選,他已經不會再去當那個糊塗蛋。現在他意外的沒死成,那麼當初的一些想法,是不是還要照常?
楊浩把人救下來,不只是憐惜人才難得那麼簡單。譚嗣同之所以成立“共和黨”,並拿出那麼完善的黨綱。背地裡都是楊浩在搗鬼,讓人從側面引導其“發現”並接受種種理論的。嚴格來說,人家落到今天的地步。跟他有直接的關係。因此,楊浩才要大費周章的把人救下來。
雖然這麼看起來,似乎楊浩有點婦人之仁。搞革命麼,必然要有人當先烈來犧牲,做大事的領袖要注意保護好自己。不管掀起多少次革命,他必須要躲在安全的地方。比如孫大炮這位“遠距離革命家”的作法。
不過楊浩覺得自己節操滿滿。這等害人性命來達到自己目的的做法,他良心上過不去。無論如何。人都要救回來。
譚嗣同詞窮,他又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在不清楚楊浩暗中策劃的情況下,對其救命之恩不能不有所表示,也就不再繼續追問下去。
楊浩卻把面子上做得足夠完善,語重心長的道:“復生兄,如今的中國能夠看清楚清廷真面目,又覺悟到革命道理的人終究是太少了。任何一個的死難都是整個民族的絕大損失。為了中國,為了中華民族,你必須保住有用之身,至少也要把你的心得體會傳播給足夠多的人知道。唯有廣泛的喚醒民眾,我們的革命大業才有成功的可能。那卻要比你一死了之要有用的多。”
自古艱難唯一死。譚嗣同又不是那種頑固不化的書呆子,相反他的思維活躍開闊程度,乃是當世罕見的。聽出楊浩的話外之音,他只能幽幽一嘆,苦笑道:“多謝楊兄救命之恩。譚嗣同別無所長,這一條性命,便任由你差遣了吧。”
楊浩卻不樂意了,正色道:“倘若復生兄還是如此迂腐作態,以後就不要再與楊某見面的好。我所敬重者,乃是你一身錚錚鐵骨,拳拳愛國之心!振興中華之大業並非只有一條路可走,誰也不知道究竟如何前進才是正確。楊浩正需要有更多同志並肩前行,各自開闢一條新路相互印證!”
譚嗣同汗顏,雙手抱拳深施一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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