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心魔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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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投降。”

看到馬小杰愣神，歹徒老三又將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隨後舉著雙手跪了下來。

馬小杰當然不會相信一個歹徒會這麼輕易投降，但之前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對面的人似乎真的不想打。

歹徒老三見馬小杰沒有攻擊的意思，接著說了下去：我真的沒有戰鬥的意願，我早就希望能有人將大哥跟二哥打敗了，我現在只希望你能聯絡警察，把我們三個人抓走。”

他的表情不像是在騙人，但馬小杰並沒有完全放下警惕，“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問道。

“正如你所見，我們是無惡不作的歹徒，不過由於我們也是【劍舞者】，受到【天劍】的保護，當地政府對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敢明目張膽地犯罪的原因。

“可是我不希望這樣，但是大哥跟二哥是那種慾望極強的人，這片土地給給予了他們興風作浪的資本，他們從一開始用以暴制暴的方式解決一些民事糾紛，到開始收一些保護費，不給的人就要捱揍，再到現在敢公然闖入民宅甚至婦女……”

“我真的看不下去了，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我也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可我又不敢離開他們，因為他們是救了我的命，幫助了我這麼多年的兄弟，如果不是他們，我也許都活不到現在。

“這些年，我看著自己的手越來越髒，兄弟們的行為越發猖狂，他們早就不是我曾經認識的模樣，可名為情義的這網束縛著我，讓我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決心與他們決裂……”

“所以我盼望著有那麼一天，有個人可以將我們打敗，送進警局，這樣他們至少不能在外面害人了，雖然我們的實力不強，可是在這裡能將我們打敗的人除了跟我們一樣的歹徒，就是與我們保持合作關係的當地政府，無論如何也不會不明不白地將盟友送進監獄，所以，除非有像你這樣的人出現，遊離於這些勢力之外的平民，同時擁有與我們一戰的實力，這樣就可以把我們制服，交給警局了，雖然政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此明目張膽的違法行為擺在他們的面前，他們也不得不管，政府也不會為了三個d級【劍舞者】把我們保釋出來，所以我們就能在監獄裡度過餘生了。而現在，我的心願終於了了，你報警吧，我不會跑的。”

馬小杰看到他的眼眶微微發紅，腮幫子也不住地顫抖，馬小杰確有些動容，她一直認為，一個人就算幹了一輩子的壞事，只要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能夠悔悟，也值得她為之落淚，那種在道德和情意之間掙扎的痛苦，應該很難受吧……

“我會報警的，不過你還是走吧，把你的兩個兄弟留下就行了，這樣你也能真正的離開他們了。”馬小杰說道。

“不，我會留下，至少能讓他們在牢裡有個受氣包，也許日子會好過些。”

“事到如今還想著兄弟嗎……”

馬小杰陷入了沉思，最終答應了他的要求。

馬小杰突然感覺自己忘了些什麼，她轉過身，看到了躺倒在角落裡的女子，她頭髮凌亂，通身赤l，兩眼翻白，張著嘴痛苦的喘息，她的身上附著著汙濁的液體，地面上是一灘渾著雜質的殷紅色的黏液。

看著她，剛剛褪去的怒火再次湧上心頭，再也無法抑制，她的大腦徹底被憤怒支配，現在馬小杰感覺自己已經全然化作一團火了。她轉身對著歹徒老三。

“我怎麼這麼傻，竟然信了你的鬼話！”

即將爆發的馬小杰平靜地冷笑起來。

“你說話可真好聽啊，可你女人的時候不是也如禽獸一般嗎！你的同情和憐憫在慾望面前也是如此不堪一擊嗎！是啊，差點忘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啊，你兄弟們乾的事情，你那件沒跟著幹？別跟我扯什麼內心的煎熬，你爽都爽不過來呢還煎熬！你個渣滓！你個畜生！你t連都不是！還在這裡裝聖人！我呸！”

馬小杰從沒有如此失態地叫罵過，但前所未有的憤怒已經將她的全身引燃。

“不，我其實沒有……算了，你罵吧，我沒什麼好說的……”

歹徒老三沉默了，他的表情很痛苦，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馬小杰倒是智商上線了：

“你是不想說你其實是並沒有這個意思，但是礙於兄弟情面，你兄弟都女人了你也只能跟著上是吧，你可真是可憐啊！沒有勇氣面對自己，就別把自己說的大義凜然！無心犯罪，難道不是罪嗎！”

“你……說得對。”

歹徒老三痛苦的承認，他非常認同馬小杰的觀點，即使內心依然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