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臊人了,司瀅腳趾頭都蜷到肉裡:“你這丫頭,還有完沒完!”

織兒吃吃地笑,還唱大話:“我瞧姑娘是個好面相,運勢高著呢,往後去公子身邊伺候著,等把長子生了,保不齊公子一高興,抬姑娘作正妻呢!”

拜這小丫頭一通胡咧咧,司瀅做了個極其犯渾的夢。

夢裡,她掰住謝枝山的下巴,囂張地在啃他的嘴。那怎麼也解不開的褲帶自動開了,白淨地橫陳著,一身嬌貴肉皮上,盡是她留下的,不像話的紅印。

醒來汗溼小衣,不敢相信自己會做那樣禽\獸的夢,簡直令人髮指!

日子一天天數著過,在謝枝山出獄後的第五天,謝府總算來人接她了。

司瀅是大清早從床上挖起來的,接她的是鍾管家,特地說了只她一個人去。

梳洗時主僕倆說些悄悄話,織兒告訴司瀅:“奴婢聽說,謝公子那位母親……有些不尋常。”

“怎麼樣不尋常?”司瀅想起馬車後的那一笑,確實有些異怪的感覺。

織兒也說不清楚,撓了半晌的頭:“總之,您萬事留個心眼。”

……

到謝府時天還有些灰,晨鳥兒絮絮叫著,樓觀水榭,一切都飄渺得很。

走的是角門,司瀅提著步子跟在後頭,有些不安:“鍾叔,老夫人喚我來,可說了哪樣事由麼?”

老管家睨她一眼:“這個不用問,等會兒自然就知道了。”

這樣肅聲肅氣,不啻於是在敲打。司瀅噤了聲,不敢再多說什麼。

謝府氣派且闊大,下人們有序地忙活著,輕手輕腳在晨曦裡穿梭,連眼珠子都沒有亂跑,極守規矩。

司瀅本來就是個不認道的,跟著鍾管家到地方的時候,她已經懵頭轉向,滿腦子只剩地磚了。

司瀅站在廳中,被未知與不寧籠住,心裡跳作一團。

等上大概兩盞茶的功夫,有人被僕婢攙著到了廳裡。

那位走得極慢,呼吸也悠悠長長的,坐到上頭的椅子裡時,司瀅似乎聽到細微的打嗝聲。

“怎麼站著,不是有椅子麼?”上頭的聲音響起,同時打了個結結實實的飽嗝。

鍾管家提醒司瀅:“夫人指座呢,還不快道謝?”

司瀅忙不迭呵腰:“謝夫人賞。”

說完被領著去了右邊的圈椅,她不敢太隨意,斜簽著坐了個邊。

廳中有了一陣沉悶的捶背聲,應該是下人在替主子抒著胃氣。

少頃,司瀅又聽到一句:“低著頭做什麼?我又不是夜叉。”

聲音噥噥的,與其說是不滿,更像是單純不解的嘀咕。

司瀅忖了忖,慢慢抬起眉眼。

坐在上方的,是她那晚曾見過的謝母。

老婦人穿長褙子,兩道平直的眉,漸細漸淡地隱進鬢角,神情從容,看著很是和悅。

拿眼掃她半晌後,謝母點了點椅子扶手:“果然是個漂亮孩子,這眼這嘴都俏生生的,細骨臉兒也標緻。就是過瘦了些,多半氣血不大足,養養才能懷上。”

一說這話,司瀅就忐忑了,她眼珠微顫,心腔不安。

謝母吃了口茶,接著揮退所有伺候的人,只剩個鐘管家在廳外侯著。

“我兒說,他跟你是清白的,沒碰過你?”

司瀅不敢隱瞞:“回夫人的話,公子所言屬實。”

謝夫人哦了一聲,又繼續道:“他說這回翻案多虧有你,你是立了功的,讓我賞你金銀和宅子?”

“是公子思慮得當,我只是按公子說的做罷了,不敢居功。”司瀅掐著分寸,小心翼翼地回話。

謝夫人舒著手腳,往椅後一靠。

也許是晨早髮髻攏得過緊,老太太摳了幾回頭皮,一點點把原本平整的發麵掏了起來,拱在那裡像個犄角。

扽完頭髮後,老太太抽冷子問了句:“我兒那麼俊,你忍得住?”

“……啊?”

“我兒可是出了名的好皮相,多少閨秀都垂涎他的美貌,饞他的身子。你跟他共宿幾天幾夜,怎麼把持住的?”老太太嘖嘖有聲,讓人聽出些欽佩的況味來。

懷疑有蠅子衝進耳朵,司瀅撇了撇頭,眼裡瞳光都擴大了些。

“是他在死牢裡漚得太臭,你下不去嘴?還是怕動靜太大,沒敢做到那一步?”老太太反覆叮問,試圖猜出背後的真相。

司瀅窒了下,艱難地羅措回答:“公子他,他是正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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