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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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魚江月想出聲提醒寧溪，但見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電影，顯然是人菜但又愛看的那種，她不想破壞這個恐怖氛圍，便沒有出聲。

扭頭見魚澤旭雙手託著下巴，看得入迷，好像都沒注意到寧溪害怕的事。

魚江月無奈，選擇輕輕搖了搖胳膊，想提醒寧溪鬆開。

結果晃動之下，胳膊與那片柔軟的接觸更直觀，彷彿被果凍包裹著，而寧溪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抱得更緊了……

她有種趁機占人小姑娘便宜的嫌疑，魚江月乾脆僵著身體不動。

由於鼻尖充斥著寧溪身上青草的香味，魚江月對電影的恐懼感直接驟減，劇情和臺詞全都看了，但完全沒有融入到恐怖氛圍中。

“前面搞得那麼刺激，鋪墊那麼足，不知道的還以為外星人入侵人類大腦了，結果又是心理作用搞的鬼，國產鬼片果然沒鬼，白瞎書辭姐那麼好的演技。”

魚澤旭嘀咕著起身去開燈，轉身就被沙發上兩人嚇了一跳：“臥槽，姐，你倆怎麼抱一起了？”

驟然開燈，不太適應，魚江月眯了眯眼才睜開，原來不知不覺中寧溪不但抱著她胳膊，頭還枕在她肩上，和抱在一起差不多了。

魚江月沒說話，魚澤旭訕訕地摸了摸鼻尖：“姐，我沒說髒話。”

魚江月懶得理他，低頭看著遲遲沒有鬆手的寧溪。

在魚江月強烈注視下，寧溪這才反應過來似的，鬆開魚江月胳膊，說：“姐姐，不好意思，我剛剛有點害怕。”

魚江月胳膊都被抱麻了，但那種女人獨有的柔軟觸感依舊還在。

她胳膊上各種不自在，卻一本正經地搖頭：“沒事，這很正常。”

魚澤旭一臉驚奇地說：“寧溪，你居然怕鬼？剛剛開燈看到你瑟縮在我姐邊上，嚇我一跳，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怕的，你不知道，其實我姐大概可能比你更怕……”

他聲音戛然而止，討好地看向自家姐姐，而寧溪也看向魚江月，不過臉上是很期待的表情。

魚澤旭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魚江月就想懟他，女朋友就在身邊，結果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魚江月面無表情地搓了搓胳膊，又掃了寧溪一眼：“我睡覺了。”

*

魚江月雖然沒完全看進去，但睡覺後還是做了個令人不舒服的噩夢，醒來時發現才凌晨一點過。

由於剛剛夢裡的場景是臥室，魚江月現在對臥室有點牴觸，她披著外套來到客廳，準備坐一會再睡，卻聽到門被開啟的聲音。

魚江月抬眼望去。

寧溪步伐慵懶地走出來，捲髮有些凌亂，她似乎很喜歡吊帶，穿著淡藕色吊帶睡裙，左邊的吊帶鬆鬆垮垮地搭在胳膊上，領口處露出小半截白皙飽滿，睡裙下襬則太短，勉強遮住兩條大腿。

處處透著一股成熟性感的味道。

“你怎麼也還醒著？”魚江月驚訝地問道，視線儘量和寧溪對視，不去觸碰她的身體。

寧溪桃花眼裡水濛濛的，沒睡醒似的，右手輕輕將吊帶扶正，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妖媚。

她在魚江月身旁坐下，說：“睡不著，姐姐是不是做噩夢了？”

離得太近，魚江月能嗅到寧溪身上沐浴露清香，淡淡的青草香。

“嗯，夢到頭髮快掉光了。”

說完發現寧溪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魚江月一度以為自己臉上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她不自在地伸手勾了勾耳邊碎髮。

寧溪收回視線，託著臉笑道：“你的頭髮明明很多，黝黑又濃密，正好說明夢裡都是反的。”

魚江月搖搖頭：“不是那種夢，我夢到我一覺醒來，頭很輕，頭髮也少了很多，大概少了一半吧，我用梳子梳頭時，梳子上全是血還有肉沫。”

“我站在全身鏡前，掀開頭髮一看，發現不是我的頭髮少了，而是整個頭頂被什麼東西斜斜地向右砍去了一半，顱頂少了一半，頭髮自然也跟著少了一半，被砍去的切面處甚至還能看到滲血的腦花在跳動。”

寧溪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夢，聲音變得溫柔起來：“不痛對不對？”

魚江月想了想：“確實不痛，夢裡一點感覺都沒有。”

夢總是稀奇古怪、沒有邏輯的。

寧溪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所以只是夢，我也做了個噩夢。”

魚江月接過熱水，喝了一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