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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是一種千帆過盡後的偃旗息鼓。
她死了,喬慕白終於不必再折騰了。他也不必再小心翼翼地守在程曦身後。
心中早已是荒草叢生,他只想離開這裡。遠離S市的一切,包括被他深深嵌在心頭的那個女人。
喬慕白什麼都沒有說。一個人坐在病床上,床邊的音響裡,一遍遍地放著那首《如果沒有你》。
春如舊。桃花落。人遠去。
耳邊彷彿還聽到趙雅文問他,“小白,究竟愛是什麼?”
喬慕白溫柔地答,“愛是飛鳥戀上了魚,永恆的宇宙愛上了流轉的時間。愛是一顆偏執的心遇上了一個飄忽遊離的靈魂。”
“一邊彼此毀滅,一邊至死不棄。”
喬慕白這一生,除了少年時代,不曾因為任何人與事而落過一滴淚。哪怕此刻知道趙雅文死了,他的眼眶依舊乾涸空洞。
他身體裡的水全部都溶在各個器官和血液之中。有血,有汗,獨獨不會哭。
胸口忽覺一陣劇痛,喬慕白狂喘急咳,生生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護士聽到聲音急急跑進來,喬慕白依舊咳得很厲害。
蒼白英俊的臉因為劇烈的咳嗽而隱隱漲紅,血從口腔和鼻孔源源不斷地流出來,染紅了他的雙手和身上的淺色格子衣服。
喬慕白不肯接受治療。他說,“已經治不好了。”
喬御成知道後,心痛嘆息間,卻說,“都依了他吧。”
喬慕白在幾個工人的照顧下,回到了香山別墅。天氣好的時候,工人會抬著喬慕白在花瓣落盡的桃樹下曬太陽。
喬子硯最後一次來見他時,喬慕白說,“等我死了,帶著我的骨灰去見她。”
2014年4月30日,喬慕白死在了香山別墅裡。
那一天,程曦原本約了喬默笙去上油畫課。喬慕白去世的訊息傳來,程曦給醫院裡給喬默笙打電話,他的電話關了機。
程曦於是給他留言,“喬慕白死了,我先陪爺爺過去。”
車子緩緩開上山。院子裡,喬子硯穿著一件亞麻襯衫,背光而站,給院子裡的各色花草澆著水。
令程曦忽然憶起了初識喬子硯的那一天。
聽到腳步聲,喬子硯轉身,目光從程曦的臉上掠過,然後看著喬御成,喚了一聲“爺爺。”
他沉默站著,臉上悲喜難明,光照在他俊美妖嬈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暖意。水珠從他的指縫間慢慢地落向深色的泥土。
喬子硯陪著喬御成進了屋。程曦站在院子裡,撿起被喬子硯隨意丟在地上的水管,替他繼續澆那些未曾澆灌過的花花草草。
她討厭這間隨處可以聯想到喬慕白的屋子。哪怕明知道那個男人已經死了,她依舊覺得心有餘悸。
斑駁往事,她和喬默笙數次被迫離散,都是因為喬慕白。
“打算一直站在那裡嗎?”
程曦抬頭看向不知何時又走出來的喬子硯,答,“我等喬默笙。”
喬子硯凝著她,“程曦,你在害怕什麼?”
“怕你父親就算死了,連靈魂都不肯放過我。怕我好不容易溫暖起來的人生,卻因為染上這間屋子的陰暗而重又變得寒涼。”
喬子硯靜靜凝著她,轉身前,喬子硯說,“他已經死了。”
程曦卻還是等到喬默笙來了之後,才肯走進那間屋子。離開香山別墅回去的路上,喬默笙望著心事重重的妻子,握著她的手,柔聲道,“別怕。”
程曦望著窗外的夜色,“我想去明珠江畔看看。”
明珠江畔還是記憶中的模樣,這裡靜謐地儲存著她與喬默笙最甜蜜無虞的時光。
喬默笙正欲拉著她上樓,程曦卻道,“陌生先生,你背揹我。”
喬默笙好脾氣地背起她去看窗臺上的那盤富貴竹,沒想到依舊翠綠。程曦側頭看了眼丈夫,“你偷換過了吧?”
喬默笙輕啄了一口她的面頰,“我每半年都會來換一次。”
程曦無聲地笑了起來,雙手緊緊地環住喬默笙的脖子。
這就是她愛著的男人啊。
在她知道或者不知道的時光裡,喬默笙始終不曾停歇地溫暖著她的人生。
似乎感覺到她呼吸間隱忍著的豐厚情緒,喬默笙將她放下來改為擁抱,“感動了?”
“感動的話,就用實際行動回報我。”喬默笙低頭吻上她的唇,“一直陪在我身邊。”
程曦失聲笑起來,原來害怕她離開才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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