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壞女孩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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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克拉克對她已經很有好感，但就是邁不過那道坎突破友情的坎。

怎麼，她暗示得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除了親親——在好感度到50前都不敢了，怕嚇到他再掉好感度，牽牽小手、碰碰手肘這類肢體接觸沒少做，“不小心”摔倒跌懷裡也不是沒有過。克拉克不是一點反應沒有，每回都害羞得小臉通紅，要不是知道好感度一直卡在那兒沒動彈，絲洛德還真以為他們已經“友情以上戀愛未滿”了呢。

並且最可惡的還是——

“希洛，你又交了白卷。”

克拉克嘆息一聲，把歷史隨堂小測的卷子放在了她的桌上，同情地說：“約翰遜先生叫你去一趟辦公室。”

為什麼從來沒人說過超人先生的高中成績這麼好，門門功課都考A？

成績好就算了，為什麼還這麼關心她的成績啊！

希洛拎起白卷沐浴著眾人幸災樂禍的眼神出門，幾分鐘後灌了一腦門的說教踩著上課鈴聲回來。

她又沒學過美國曆史——而且就這短到可以忽略不計，靠剝印第安人腦殼和奴役黑人起家的歷史有什麼好學的？

她又沒念過高中，門門功課倒數第一，不是很正常的嘛？

絲洛徳的心思本來也就不在學習上，轉學過來後順理成章地包攬了每次考試的最後一名，背後有人給她取外號，好聽點的有笨蛋美人、花瓶之類的，難聽的直接叫她白痴智障。

她倒不在乎這些，可是每回看到克拉克憂心忡忡的眼神，心裡還是會有點危機感的：萬一克拉克嫌棄她太笨，好感度直線下降怎麼辦？

幸好這種情況還未曾發生，所以嘛，也就不影響絲洛德理直氣壯地擺爛。

祂作為災厄之神的神格，未來的災厄之神，宇宙惡神中的頂級存在，難道還要去學地球人的落後知識嗎？

中午在食堂買了三明治和酸奶，絲洛德拉著克拉克到操場的露天觀眾席一起吃午飯，這兒已經成為他們的秘密基地了。

“希洛，再這樣下你可能會考不上大學的。”克拉克突然嚴肅地說。

絲洛德咬下一口三明治，擺擺手，“不會的啦。”

只要她那位當市長的叔叔還活著，就不存在這種可能，雖然哈佛耶魯有難度，進個大都會大學還是妥妥沒問題的。

但這顯然沒有安慰到對方，相反，她漫不經心的態度讓克拉克眉頭鎖得更緊了。

【好感度-3，當前[克拉克·肯特]好感度：46。】

突然響起的提示音差點驚掉了她手裡的三明治。

什麼什麼，什麼情況，好感度怎麼咣嘰一下子就掉了三個點？

絲洛德這才抬頭認真觀察克拉克的表情，發現他一臉不贊同，似乎正猶豫著要說些什麼。

她趕緊說：“克拉克，有什麼想法就講出來，我們是朋友呀。”

“好吧，我只是覺得，你不該交白卷，也不該……”他停了停，斟酌著答，“我覺得你的問題並不是學習能力問題，而是態度問題。這樣不對，希洛，你該對自己負責。”

絲洛德挑眉，“你覺得我對自己不負責？”

克拉克攥緊了手裡的三明治包裝袋，懊惱地說：“哦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其實他說得沒錯，她對希洛·埃弗格林的人生確實不負責，這姑娘以前可是個優等生，讀的是大都會最好的高中——但是她的人生和祂有什麼關係，祂又不是阿波羅那樣的爛好人，祂只是個利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條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惡神而已。

絲洛德向後靠到高一級的臺階上，抬頭看著樹冠間篩落的陽光，輕聲打斷他的手足無措，“你沒說錯什麼啊，克拉克。”

克拉克不安地望著她，“希洛？”

哀傷和落寞從那張漂亮得像洋娃娃的臉上滑過，儘管她掩飾得很好，但他還是捕捉到了那一瞬間的難過。

克拉克的心底漫起歉疚和後悔，幾乎要將他的心臟淹沒。

他剛才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

【好感度+1，當前[克拉克·肯特]好感度：47。】

但女孩很快像沒事人一樣地對他綻開燦爛的笑容，撒嬌似地說：“不如你來幫我補習吧，克拉克！”

克拉克錯愕：“啊？”

絲洛德覺得自己的靈機一動真是太機智了，補習好啊，補習就得邀請克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