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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琿臉上陰晴不定,最後長長嘆息一聲,“好吧。”
旋即以吐蕃話大聲說了些什麼。
全場瞬間安靜,接著就是幾個將領更加激烈的爭吵起來。
不過這次講的是吐蕃話。
氣氛越來緊繃,四個將領的彎刀全都轉了向。
眼看一場火拼迫在眉睫,沉默已久的李承圭忽然大聲說了什麼,幾個將領情緒漸漸冷靜下來。
李承圭一臉陰笑的望著張行瑾。
拓跋琿衝著李承圭大罵,“李承圭枉我把你從奴隸提升為軍師,你就是這麼對我的?沒有我你還怎麼當軍師?”
李承圭道:“河州城誰都能當城主,但只有我能當軍師,拓跋城主,你昏庸無能,貪圖享樂,河州重鎮十年來,在你手上越來越疲乏,你若是不行,就換別人來。”
“廢什麼話,殺了拓跋琿,我們幾人輪流做城主!”圖兀欽大吼道。
周圍士卒紛紛挺刀前進,騎兵也開始向他們擠壓過來。
而外圍拓跋琿的親兵直接扔掉彎刀,跑向對面。
張行瑾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看來這個拓跋琿真是不得人心啊,連親兵都能跑。
拓跋琿面如死灰,反過來哀求張行瑾,“幫幫我,只要能擋住他們,我的大軍趕來,雞犬不留,到時候我認你當義子,以後河州城就是我們父子的。”
張行瑾的老血都湧到喉嚨口了,好不容易才壓下去,怎麼到處都有人想當自己的爹?
難道自己長得像兒子?
不管當不當拓跋琿的義子,兩人在事實上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周圍騎兵擠壓過來,張行瑾當機立斷,讓慕容敞看住拓跋琿,他自己一馬當先,手持一把彎刀,不退反進,向著南面紅臉蕃將衝了過去,身後三百士卒也跟著他衝。
如今之計,只能以亂取勝了。
沒有盔甲,身體反而靈活一些,待在原地是自尋死路。
幸好騎兵手中全是彎刀,清一色的高頭大馬,沒有速度,威力並不比步兵強多少。
一個衝鋒,前排的蕃騎馬腿被紛紛被斬斷,騎兵被壓在馬下。
紅臉蕃將愣了一下,沒想到如此重圍,張行瑾如此悍勇,不守反攻,三百士卒,人人如猛虎下山,嘶吼著朝他衝來。
河州城以實力說話,任何實力的損失都將在下一輪城主的爭奪中喪失話語權。
紅臉蕃將顯然深知這一點,想也不想,讓出了缺口。
其實他想擋也未必擋的住,河隴雖是戰亂頻仍,但都是爭奪人口,真正的血戰少之又少,往往雙方一亮刀子,象徵性的打一場,眼看情況不對,直接就投降了,勝利者也會大方的接納弱方,畢竟都是奴隸和兵源。
不像中土大戰,刀刀見血,下死手,吃人肉,敗者全族盡滅。
遊戲規則不一樣,導致雙方對戰爭殘酷性的認知不一樣。
事實上,晚唐時期,吐蕃衰弱的比大唐還要厲害,戰力一瀉千里。初唐中唐之時,吐蕃還能跟大唐打的有來有回,大非川一戰滅唐軍二十萬。
但到了中晚唐,史敬奉兩千五百朔方騎兵,帶一個月糧草,就能擊潰十六萬吐蕃大軍。
會昌三年,青藏高原上殺出的最有實力者論恐熱,二十萬大軍攻打鄯州四萬人馬的尚婢婢,居然一敗塗地。
論恐熱一度投靠唐廷,求作河渭節度使,唐宣宗不許,最後被尚婢婢部將拓跋懷光五百騎兵偷襲致死,腦袋還送進了長安。
論恐熱之死,意味著吐蕃最後的統一希望破滅,一夜之間,青藏高原,河湟之地,大大小小冒出一百多個勢力,互相殘殺,互相攻伐,高原從此一直衰弱下去。
張行瑾輕而易舉的破開包圍之後,向南門衝去。
幾個將領仍在以吐蕃話大聲叱罵。
張行瑾聽著身後的混亂,意氣風發,大笑道:“蕃人不過如此,大唐威武!”
“大唐威武!”三百道喊聲響徹風雪之中。
“你們真是唐軍?”拓跋琿不敢置信,就是他的父親拓跋懷光,當年在河湟如日中天之時,也不敢對大唐不敬,領了大唐冊封的官職。
張行瑾意味深長的回看他一眼。
天寒地凍,南門城牆也想不到敵人會從城內而來,張行瑾把拓跋琿往前一推,拓跋琿積極配合,嘰裡哇啦的一通吐蕃話,守軍讓開階梯,唐軍一擁而上,迅速堵住階梯,同時在城牆上,佈置路障,防止敵人從其他幾面城牆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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