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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只是一座小城,由於譚全播一直閉門不戰,讓南漢軍一度輕視唐軍。
一年多以來,除了唐軍斥候偶爾路過,基本沒有任何戰事。
久而久之,梁克貞心理上也懈怠了。
畢竟封州堵在梧州下游,唐軍沒必要捨近求遠,跋涉山林。
主將都有懈怠之意,士卒更不需多說。
每日的巡查也有,不過全都是做做樣子,最遠只到蝴蝶谷就撤回來了。
斥候也怕死,唐軍斥候清一色高頭大馬,配之以弩機,來去如風,南漢的斥候騎著矮腳馬,只要遇上便有去無回。
岑溪城計程車卒也許會警惕一個月兩個月半年,但長時間的風平浪靜,令他們放鬆了警惕。
很多士卒都是嶺南的百姓和土人,莫名其妙的被抓了壯丁,又莫名其妙的來到岑溪,他們並不知道這場戰爭有什麼意義,只是因為懼怕劉的酷刑,而聽令於自己的長官。
夜黑風高,五月末的天氣,居然颳起了北風。
北風只持續了一小會兒,便停歇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只有蟲鳴聲從不間斷。
城上的火把讓黑夜更加深邃。
有時,巡夜計程車卒也會抬頭望一眼天空,卻什麼也看不到。
然後隊正會莫名其妙的嘆息一聲。
梁克貞照例在三更時分巡視一遍城牆,然後照例的回去睡覺。
士卒在此之後,會普遍懈怠下來,直接躺在城牆的睡覺。
五月末的嶺南,天氣並不寒涼,士卒很快進入夢鄉。
只是城下的蟲鳴不知在什麼時候停了。
黑暗中有更壓抑的東西撲來。
一個士卒做了噩夢,驚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當他向城下扔出火把時,他忽然愣在那裡。
喉嚨間插著一支弩箭。
然後他無力的軟倒,像是重新睡著一般。
越來越多的黑影爬上城牆。
但梁克貞還在醒來的時候,脖子上架著一把橫刀。
譚全播只說了四個字:“不降既死。”
梁克貞望著白髮蒼蒼的老將,只感覺威嚴像山一樣壓了過來,無從抗拒,只能跪在地上,“願降。”
天亮之後,除了一千劉的死忠被斬首,一萬大軍盡數投降。
降兵並未感覺沮喪,反而歡欣鼓舞。
一些將領主動向唐軍靠攏,維持各部秩序,唐軍沒有任何欺壓之舉,降兵情緒穩定。
譚全播、王師範只休整了一日,留下千餘人馬守城,便驅趕降軍向康州挺進,也是晝伏夜出。
王師範與宣教使親入降軍之中,安撫士卒,鼓勵士氣。
連梁克貞都被打動。
劉以酷刑震懾人心,能收一時之效,但當一個新的強大的勢力插足嶺南時,這種恐懼就令其眾叛親離,沒人願意整日活在陰影恐怖之中。
以前是沒有選擇,現在有了。
不過譚全播對降軍的戒備從未鬆懈,將降軍打散成六部,各部之間有唐軍約束,還收繳了他們的武器皮甲。
過了岑溪,便是後世著名的珠江三角洲平原。
南漢軍絕沒想到背後會出現一支人馬。
當康州城上插上大唐旗幟時,整個嶺南東道並沒有如想象當中的紛紛來降,而是變得異常沉默。
王師範知道攻心一戰即將到來。
天佑八年六月初三,劉得知康州陷落,親引廣州十萬大軍來戰。
封州守將蘇章領神弩軍三千甲兵一萬,順賀江而下合擊康州。
原本投降的嶺南士卒,一個個如喪考妣。
梁克貞諫言:“蘇章乃劉氏之爪牙,有子五人,皆勇武之輩,號為五狼將,將軍當先破蘇章。”
歷史上的蘇章更是南漢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
譚全播在梧州與蘇章對峙一年多,對其早有耳聞,“此言大謬,蘇章之軍全是嶺南精銳,我軍雖眾,與其戰,必不利,為今之計不可坐困孤城,當揮軍而進,先破劉十萬烏合之眾,再圖蘇章!”
在場之人,無不大驚失色,十萬人不是鬧著玩的,就是十萬頭豬衝起來,也夠嗆的。
譚全播眼中神光大放,抽出皇帝賜的寶劍,寒光閃閃,“軍令如山,敢有違抗者,斬!”
別看譚全播平時一副和藹的長者模樣,真到了關鍵時刻,氣勢不下於猛虎,鬚髮皆張,神威凜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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