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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能夠帶她離開亂葬崗,離開汴京。
這將會是一個新開始。她不必再拘泥於女主男配,不再困囿於太師府勳貴之家。
但現實告訴她,這一切不過是她一廂情願。
她討好崔舊隱,與從前討好別人的結果一般無二。
戲臺上的跳樑小醜也不過如此。
屋內氣氛難以言說,小六小玉滿臉不知所云。崔舊隱靠牆勉強坐著,卻冷冷清清,顯得不容褻瀆。
惟有溫襖自己,從剛才的篤定佔盡風頭,頃刻間便處到劣勢,早已經維持不住那份心神。
她憤怒又無計可施,覺得自己可笑丟臉至極。
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讓她實在有些繃不住。麵皮發燙,燙得心都發痛,那股熱意又順著經脈流竄,上升至眼眶。
似乎輕輕一眨,便能落下一顆溫熱的,不值錢的淚珠子。
餘暉落盡,屋內愈發昏暗,某種變換不定的氣氛蔓延,一點一滴剮蹭著溫襖的心。
偏偏崔舊隱的眼中無一絲嘲弄意味,他淡然的神態,毋需掩飾的語氣無不昭示著他的不在意。
溫襖情緒愈發低沉。
她自顧自笑出聲,搖搖頭,如墨的髮絲貼在汗涔涔的臉頰上,身影更加纖弱,嗓音滯澀:“是我愚蠢,簡直愚不可及,那日所言,崔郎君就當聽了一場笑料。”
她怨什麼呢,要怨就怨她天真愚蠢,她竟然以為靠自己便能搭上崔舊隱,改變惡毒女配的結局。
崔舊隱看向她沾著鍋底灰的白淨臉頰,半晌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
溫襖乾枯的唇瓣上扯出僵硬地笑,轉了身,不想叫人看見她慘白的臉。
她扣著手心的指尖顫抖,挺直脊樑,不去低頭。忽視自己鞋面上那顆小洞,小洞呈現黑色,邊緣發黃,這是她方才為他熬夜時火星子濺在鞋面上燙出來的。
她昂著頭,扯扯裙角,掩耳盜鈴般將自己的鞋尖藏進去。
彷彿這樣,腦海中自己那守在火爐邊認真煎藥的蠢笨身影便能徹底消散掉。
但轉念,她便又想起來崔舊隱應當如同李承嵐蕭明璋等人一樣,不會看到,更不會在意她的那些付出。
在他們眼中,她是做戲,不是嗎?
她愈發想嘲笑出聲,自己這真是……做給誰看呢。
心中複雜苦澀,她尚且來不及向小六道一句別,便走了出去。
小六見狀,扔下小玉在屋內,匆匆追了出去。
小玉尚且不懂這些,徑自去用燒火棍戳弄柴火。
崔舊隱看著溫襖遠去的背影,口中溢位幾聲沉悶的咳嗽聲,壓下喉中洶湧的血腥氣息,闔了眸子。
在她說出那句話時他便覺察她情緒突然變化,方才又見她難堪地笑,更沒錯過她遮掩繡鞋上那顆燙洞的動作。
他之前是昏迷不錯,但並非是完全失去知覺。
衣裳被除去,肌膚被擦拭時生出的癢意讓他迷糊中產生過奢望,這份奢望源於他求生本能,源於他大仇未報的欲壑難平。
但他從未想過,這份觸感源於那個在亂葬崗遇到的溫襖。
京中聞名的,算計蕭明璋的女子。
饒是不想被那略有心機的女子纏上,但他依舊沒法忽略她替他上藥的事。
以及方才,那雙灰撲撲繡鞋上的洞。
人心隔肚皮,祖父得意門生尚且生出背叛之心,這樣一個一面之緣的女子,到底圖謀他身上的什麼?
她那日所言實在怪誕不經,但又確實是事實,細細推敲來,關於姐姐的那些事也在情理之中。
更有,祖父辭世時的景象她亦彷彿親臨其境,說得一字不差,讓他覺得驚異甚至覺得膽寒。
也不知她方才說的話,跑出去的行狀,是否又是做戲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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