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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嬌養手冊》最快更新 [aishu55.cc]
熙載元年春,南楚國喪期滿,市井間喧聲漸盛。
春寒未盡,秦月樓朱窗緊闔,隔開了窗外接連天際的雨幕。
謝青綰萬萬不曾料到,她與這位傳聞中殺孽深重的未婚夫,會以這樣的方式撞面。
秦月樓中宴飲正酣,只聽霍然一聲巨響,一個人影已被狠狠摜到地上,巨大的衝擊力直將木桌砸得碎裂。
滿堂驚愕譁然。
謝青綰挑起一點珠簾,自二樓雅間遙遙望見,攝政王奢靡的玄靴碾上那人慘白的臉。
攝政王半斂著眼睫,那雙染血無數的手骨節分明,正把玩著一柄刀。
而那張因驚懼而扭曲的臉,似乎是卜官林氏出了名的紈絝次子。
孟春的雨仍沁著寒意,丫鬟芸杏為她續上熱茶,半擋著朱窗低聲勸道:“小姐,迴避罷。”
攝政王顧宴容一向兇名極盛,瞧這情勢,今日大抵免不了要見血光。
謝青綰一貫愛聽秦月樓的評書,二樓這處雅間近乎被這位國公府貴女包圓了。
平帝喪期已滿,秦月樓宴飲重開,她才終於得以出來透口氣。
可惜今日不趕巧,偏偏有不要命的惹上了這位煞神。
謝青綰斂下眼睫,極淺地搖了搖頭道:“噤聲。”
一樓正堂中,攝政王神色晦暗地把玩著那柄刀,林家那紈絝在他腳邊顛三倒四地告饒。
男人置若罔聞。
那紈絝似乎被點了周身大穴,四肢卸力,姿態狼狽地匍匐於地。
攝政王傾身而下,將骨刀抵上他右手指節。
攝政王府一眾侍衛玄甲銀刀,烏泱泱地挾控了整座酒樓。
顧宴容低垂著眼,那柄薄如蟬翼的鋒刃切入肌理,在秦月樓眾目之下與那人淒厲的慘叫聲中,剖開了他的掌心。
無人敢攔。
那紈絝動彈不得,劇痛之下近乎失聲。
利刃慢條斯理地剝開他的筋絡,生生剜出滿地血淋淋的指骨來。
顧宴容隨手棄擲了那柄兇器。
他目光極亮,滿手滿袖遍沾血色,無甚所謂地側了側頭——眼瞼下沾著不知何時濺落的殷紅血跡。
英俊邪異,狠戾嗜殺,與坊間傳聞一般無二。
果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侍衛跪於一側,熟練地收整了那散落一地的指骨,在烏木盒中拼湊回原本的形狀。
顧宴容拿烈酒盥了手,冷漠地掃過一眼那副森森的指骨:“送去林卜官府上。”
林恆於太史寮任卜官,專司卜龜筮卦,預言吉凶。
眼下這位被攝政王生生剖了右手的,果然便是林家不成器的次子。
殺人誅心,不外如是。
顧宴容一襲玄色長袍,廣袖上斑駁的血跡隱約可辯。
他身量極高,淡而冷冽地睥睨過整個鴉雀無聲的大堂,掃過二樓雅間時卻微妙地頓住了目光。
大約是尚在病中,入春的時節裡,少女仍攏著淡鵝黃色的細絨披肩。
她白得驚人,像是從無際的雪色間透出的一抹冷暉,連唇瓣都是淺淡至極的櫻色。
單薄的眼尾被茶霧燻得微紅,恍若暮春裡不堪一折的芍藥。
清幽至極,也孱弱至極,與那日宮宴上遙遙一瞥並無二致。
顧宴容不輕不重地擱下酒罈,幽深的目光卻一瞬不瞬地釘在她淺紅的眼尾上,意味難明。
堂中泗流的血跡如葉脈般蔓延。
謝青綰被這幽微難辨的目光驚了一瞬,攏著披肩弱柳扶風般微微傾身,頷首施了禮。
鬢邊墜著珍珠的螺鈿釵卻倏地從她髮間滑落。
少女下意識伸手去夠,散落的珠簾霎時間糾纏一片。
珠釵卻已擦過鏤花的窗沿直直墜了下去。
她保持伸手攬夠的姿勢撐在窗邊,自錯落的珠簾間瞧見攝政王身形一動,珠釵便已穩穩落在他掌中。
玄袍微浮,四下蜿蜒的血跡未能沾染他分毫。
看來今日這一照面是躲不過了。
謝青綰暗歎一聲,微蹙的黛眉間染上鬱色,抬手任由芸杏替她理好裙襬。
孟春的雨仍裹挾著驚人的寒,才踏出廂房,便已隱隱覺出涼意來。
一樓正堂仍被烏泱泱的玄甲侍衛挾控,堂客無不驚畏斂聲,屏息瞧著這位病弱貴女緩緩步下長階。
她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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