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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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就這麼做！”乾隆當即駁回傅恆的話，一意孤行。

“那……那太后哪邊問起臣，臣要如何交代……”傅恆再次擔憂地問乾隆。

這時殷馨才想起皇太后，她和永瑆在一起，肯定會讓世人張口結舌，而老佛爺鐵定會不允許吧，其實讓乾隆將他們貶為平民該多好，這樣乾隆也會少很多煩惱不是麼……

“朕自會去解釋，你只要按朕說的去辦就好！退下吧！”乾隆彷彿有些急躁，連連擺手讓傅恆退下。

傅恆深深地看了看殷馨與永瑆，然後獨身離去……

“皇阿瑪……對不起……是兒臣們讓您如此難做，對不起……”殷馨心中十分酸澀，可時至如今她除了道歉什麼也做不了，不能回頭，不能辜負永瑆……

“罷了，罷了，該來的終究躲不掉。你們也退下吧，其餘的事皇阿瑪會替你們處理好！”乾隆轉過身不去看殷馨他們，無奈地閉上了雙眸，嗓音中充滿疲憊。

“兒臣們告退……”永瑆這時扶起殷馨，恭敬回應乾隆，帶著她離開寶月樓。

“我覺得我們很殘忍……”殷馨沒有去看永瑆，而是抬頭看向晴空萬里的藍天。

“我們一直都很殘忍……”過了片刻，永瑆才緩緩接過話。

是啊，他們一直都很殘忍……殷馨閉上眼冷冷一笑，在他們政治相鬥下支離破碎，抄斬的人家不少，他們那時怎麼不同情旁人，而在這個時候同情乾隆。只因不該有退卻的心思，因為時代不同，遇到的情況也不同……

可是……可是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後，乾隆一直都很疼愛她，殷馨心中自是很清楚，他任由自己撒嬌，任由自己任性，哪怕在政治方面明明知道她的打算，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幫助她，贊成自己的想法，換來的卻是傷透的心……

假如……假如殷馨當初沒有遇到永瑆該多好，假如她沒有那麼挑剔一切遵循歷史順其自然該多好，那麼現在她、乾隆、永瑆都不會如此尷尬，如此難做。而她的額駙也應該是豐紳殷德才是，他們也許也會是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婦……

然而一切都是空談，因為世界上從未有後悔藥，自己選擇的路，自己就算知道是死路也要走下去，這便是人生……

“跟我去翊坤宮吧，我離開時額娘阻攔，永璇與我額娘打了起來……”殷馨回頭笑望永瑆，躲不掉的終究躲不掉，那麼這一生她便會與永瑆相守到老。

“好！”永瑆見殷馨露出釋懷的笑意，他這才暗送一口氣。

等來到翊坤宮後，永璇竟然被惇妃給點了穴，擺著招式站在一旁。可永璇不生氣反而還和惇妃笑談風聲，讓回來的殷馨很莫名。

“額娘……”殷馨看向面色冰冷的惇妃。

“如何……”這時惇妃起身，解開永璇穴道，看向殷馨和永瑆。

“我被廢皇子身份，姓隨愛新覺羅，將作為殷馨的額駙！”永瑆搶在殷馨前頭，將乾隆的原話告知惇妃。

“你……”惇妃大吃一驚，似是沒料到這個結果。

“這個不是最好的結果嗎？這樣也可避免你和和孝分離……而對於我來說，額娘走後，這皇宮也沒什麼可值得留戀的……”永瑆微微一笑，也是釋然。

“不值得……”惇妃接過話，有些感慨。

“世界上沒有什麼值得與不值得，全在乎人的心是怎想。我要是覺得值得，那便是不值得也變值得……惇妃娘娘你應該懂得此話。”永瑆直視惇妃，笑望著她。

“沒錯，值得與不值得還不是那回事，也好……也好……只要和孝喜歡，都隨她……”惇妃苦澀一笑紅了眼眶。

“額娘……”殷馨挪步走到惇妃跟前，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眼前的額娘。直到這個時候她忽然覺得，她來到清朝後並沒有吃過什麼苦頭，相反一來就是極其尊貴的固倫公主，還有眾人疼著，寵著，遇到難事時還會有貴人幫助她，自己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辛苦，而是很幸福……

“惇妃娘娘，永瑆想，關於和孝的事還是你告訴她比較好，因為皇阿瑪沒有說。”永瑆雖然不想打擾她們母女倆人，可有些事還是不允許，比如此刻應該告訴殷馨真相。

殷馨這才想起在寶月樓時的情景，乾隆的張口欲言，永瑆的躲閃，她也只能來問惇妃。

惇妃震驚，再次苦笑，擺手讓殿內的眾宮女退下，她才直視殷馨道：“其實你不是額孃的親生女兒……”

一句話讓殷馨震驚，也更是不可置信，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是乾隆的女兒？那真正的和孝該是誰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