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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一旁卻響起了一個話聲。
“我等自是中國人!”
順著話聲看去,唐浩然看一位須過前胸的中年長者走了過來,他的神情嚴謹,肅然的臉龐上全是激昂之狀。
“見過叔父,見過唐君!”
先前聽著兩人對話的柳麟錫衝著柳重教與唐浩然施禮後,對柳重教亦是其叔伯說道。
“叔父,我等自是中國人,有何不能說!”
相比於柳重教的謹慎,已年近五十的柳麟錫在提及自己是中國人時,臉上全是驕傲自豪之色,全無一絲做作,他又向唐浩然施禮道。
“唐君,朝鮮雖為中國之外藩,然與中國同文同宗,自是中國之人,雖離中國之教化,然後自大明起,朝鮮身為大明臣子,事明至忠,更受中國之教化,自是中國人,大明雖已滅亡多時,而洪武、萬曆、崇禎的靈位卻依然供奉於萬東廟中,滿清韃虜固然不配稱帝,朝鮮以東夷也不應為帝,只能恭謹地將萬東廟裡的亡靈侍奉為天下之主。中國若出聖人,逐韃虜復中華,朝鮮自甘為中國之東藩,以事明之忠侍以中國!”
迎著唐浩然投來的目光,柳麟錫的目光中不見一絲退縮之意,從眼前的這位唐大人廢王上,統監朝鮮起,他便注意著統監府的一舉一動,無論是建立東亞同文學院,亦或是大興“承恩祠”於他看來,都是其加強中國於朝鮮統治的步驟,不僅從未批評過唐浩然干涉朝鮮內政,反而認為朝鮮正需要唐浩然這種敢作敢為之人,如此才能保朝鮮不為洋擾,甚至於在其看來,唐浩然也許就是中國等待數百年未見的聖人,至少有這種可能。
東藩,我要的是東省!
聽著柳麟錫話,唐浩然於心底暗自嘀咕一聲,不過他卻知道,柳麟錫也好,柳重教也罷,這些“崇周思明”的朝鮮儒生或許才是真正的親華儒生,甚至重儒學、重中華遠甚於朝鮮自身的興亡,而反觀朝鮮宮廷中的大臣,他們所奉行不過只是實力為尊罷了,於歷史上,金允植等一班“事大之臣”,無不是倒向了日本。
信仰的力量!
信仰在如柳麟錫等人身上盡顯無疑,他們所信仰的並不是朝鮮,而是中華,是對中華文化的認同,這種認同正是自己所需要的,需要的是一個認同中國的朝鮮,而不是一個自身民族覺醒的朝鮮。
正因如此,唐浩然才希望利用華西學派的崇周思明以及華夷之辯思想,去建立一個“現代的朝鮮教育體系”,當然,這只是一個初步的構想,至少現在唐浩然還沒有心思於朝鮮推行新政,但這並不妨礙以官方的態度支援華西學派的講學,進而進一步擴大華西學派於朝鮮的影響力,透過朝鮮儒林的“中國化”進而實現整個朝鮮的“進一步中國化”,從而為將來吞併朝鮮,納朝鮮為中國一行省打下基礎。
“朝鮮于中國之忠,唐某焉能不知?”
心知柳麟錫為何稱自己為“唐君”的唐浩然,並沒有在稱謂上計較什麼,而是繼續說道。
“今時朝鮮開港十數載,東倭臨門,洋夷臨境,朝鮮國內又生排華尊洋之心,雖可閉門而守,然今日之世,又豈是閉門而守之世?汝聖,還請你教我,如何消除這排華尊洋之心!”(未完待續……)
第56章 夜遇(第三更,求月票!)
入了夜,天空裡突地響起一個霹靂,電光閃爍中頓時下起雨來。
秋天打雷;遍地是賊!
被驚雷喚起至門外的唐浩然,立於房外走廊下,雙眼朝著外面看去,狂風暴雨不停的吹襲,書院內一角的“大明竹”在暴雨中搖曳著,似要被那風折斷似的,眼前的一切都恍如世界末日一般,竹林、樹木都在狂風暴雨裡顫慄了。
因為身在臥室中的關係,唐浩然並沒有戴那假辮子,來到朝鮮之後,他便把那蓄了幾個月的辮子給剪掉了,留著個光頭,戴著個假辮子,雨水在走廊邊流過,盯著那連綿的水漣,他只覺自己的胸中更是彷佛被火燒針灸一般。
置身於這無處不帶著思明之心的華陽洞書院中,他所能感受的每一絲氣息都是刺激著,刺激著他強行壓抑於內心的民族情緒。
我是中國人!
每每想到這個詞彙,唐浩然便只覺胸膛中有一股烈焰在燃燒著,以至於讓他甚至恨不得現在便提兵西去,匡復中華,再造中華河山,但理智卻告訴他——現在不行!
甚至在自身力量不足時,反而要更加謹慎,無論是李合肥也好、翁常熟也罷,他們都不是省油的燈,朝鮮雖在海外,可他們的眼睛又豈沒盯著自己,還有那個把自己一腳踢到朝鮮的老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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