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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先生也不過是一時的氣話,你沒必要往心裡放……”
“……您覺得那是氣話嗎?”沈取不覺得,“他做得出來的。”
殺朱三太子跟戴名世,不都是他做的嗎?
有這樣的手段,又出過這樣的事情,第一次過去,有第二次,難保不會有第三次,更何況……
張廷玉又不是沒做過。
他說的未必不是真心話。
沈恙心裡約莫也清楚,張廷玉是個怎樣的人。
張廷玉回府的時候,果然見著顧懷袖已經躺著小憩了,他也沒說沈恙沈取的時候,只去了書房看書。
沈恙是在背後計劃,沒幾天上朝,就有一個大理寺的官員報了一件案子,說是在江南士林之中發現本朝初年莊廷龍明史案被牽連者後人活動,並且著書立說,康熙勃然色變,立刻著令嚴查,五月裡的時候說那個人已經被抓,押解進京,嚴刑審問下來供認不諱,推出菜市口斬首。
這是沈恙為沈家翻案所投的第一顆石頭,那個文士死了,可沈恙也開始漸漸摸清朝中大臣們對文字獄的態度。
他又著力收買了一批人,在次年投下第二顆問路石。
這一回是《南山集》,時任工部右侍郎的漢臣李錫被人檢發藏有戴名世當初所著的《南山集》,三月交由有司審理,十月議罪,革職抄家流放。
擺在沈恙面前的路,一點也不好走,兩顆問路石,死了兩個人。
張廷玉在次年接了刑部對李錫私藏《南山集》案的摺子的時候,心底頗為複雜,在南書房裡便有些壓不住。
戴名世是他學生,如今人都死了,《南山集》卻還在牽連人。
連著兩年出因言獲罪這種事情,張廷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沈恙在背後做什麼。
只是沈恙還算是謹慎,如今這勢頭一點也不好,不像是能翻案,始終還是要等待時機。
張廷玉在等時機,顧懷袖在等,孫之鼎孫連翹也在等,四爺同樣在等。
從康熙五十五年開始,在等待的人太多了。
他們像是浮在水面下的影子,等待著那高高在上的人露出破綻的一剎那。
康熙五十六年,納蘭明珠次子納蘭揆敘病故,康熙朝當年三位首輔的存遺,便這樣逐漸消失在歷史煙雲之中。
張廷玉安安心心當自己的內閣學士,同年李衛終於捐了兵部員外郎,拜入雍親王胤禛門下,成為雍親王侍從,沈恙投了兩顆石子之後,不知怎麼忽然大病了一場,沈取隨侍左右,一直等到次年裡才好全,生生阻斷了沈恙的計劃。
最是逃不過,天災**。
一般人都隨著時光的流逝,開始變老,開始各安天命。
對胤禛來說,這幾年沒一日好過,比如親兄弟老十四被皇帝日益寵幸,甚至康熙五十七年十月,胤禎出征青海,為撫遠大將軍,風光無限。而他那一枚叫做隆科多的棋子,還在棋盤的角落裡。
李光地回京過一趟,可是因為年老體弱,休假回來竟然辦錯了差事,還在康熙面前說“八爺最賢”,算是犯了康熙的忌諱。
只是畢竟李光地老了,沒多久就被彈劾。
顧懷袖還記得,去李光地是夏天去的,七月三十那一日,滿池的荷還沒謝,人卻去了。
當初的張英,如今的李光地。
一個諡號文端,一個諡號文貞。
張廷玉說:有的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不僅是錢財,還有名聲。
五十七年,張廷璐會試通場第一,殿試原本也要點頭名,不過張廷玉怕樹大招風,生生請了康熙給壓到榜眼,於是張家再添一名進士兼翰林。
這個時候的張若靄,也已經有了秀才的功名,不過並沒有參加鄉試。
只因為今科有張廷璐與張廷瑑參試,同出一府,若同去同中,未免風頭太盛。
所以,張若靄這種適時的退避,讓張廷玉與顧懷袖都有一種難言的熟悉和壓抑。
當初的張廷玉何嘗不是這樣?
只有這種時候,才覺出寒門的好處來。高門大戶,動不動就要擔心脖子上架著的刀……
顧懷袖在五十八年初修書給張若靄,讓他來京城,等到五十九年再回去鄉試,倒是母子團圓了。
張廷璐張廷瑑兩個也分府出去過日子,不過沒有張廷玉這一份殊榮,只能在外城靠近琉璃廠的地方置了宅院,兄弟們卻是隔得有些遠了。好在都是入朝為官的,家裡見不著,在朝上反而能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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