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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把這事兒交給我了,讓我去跟柳芸芸聊聊,我們開的價錢挺好的,她之前也一直滿意,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之前不是跟我打過電話說她嗎?我心想你們要是熟的話,也好說話,剛好我不太敢一個人去她家,她老公之前酗酒你知道吧,就想喊你一起,你最近有時間嗎?”
駱悅人答應下來。
江瑤那邊跟柳芸芸溝通後,很快定了時間,週六晚上。
兩人先是在外面吃了一頓飯,駱悅人沒有主動問,從江瑤吐的苦水裡,瞭解了一些柳芸芸的情況。
“……她五六年前吧,去蒲城豪賭,遇到她現在這個畫家老公,說是畫家,實際上多少年沒拿筆了,抽菸喝酒賭錢倒是樣樣會,反正我們這個節目嘛,放地方臺的生活頻道,阿姨們就愛看這些家長裡短,越奇葩越好。”
“對了,悅人,你怎麼認識柳芸芸的?”
駱悅人頓了一下說:“在一個會所,她好像經常去那邊陪人唱歌。”
江瑤好笑道:“絕了,她資料上寫大專畢業後當了夜場歌手,原來是這麼個歌手法兒,真夠行的,跟她老公真是半斤八兩。”
駱悅人低頭喝了口果汁,聽到對面的江瑤忽然疑惑道:“不對啊,她一個陪人唱歌的,哪來的錢去蒲城豪賭?她還特意強調她曾經一晚輸了四十多萬,我們還特地擬了一個錄製角度,由奢入儉難,打算弘揚一波正能量呢。”
吸管被駱悅人下意識咬扁。
明明嚥了一口甜的下去,嗓子卻泛一種乾燥的苦,她們選的這家餐廳在商場高層,臨窗位置,朝下望著冬天的傍晚,暮色短暫得彷彿一閃而過。
居高臨下更有一種虛浮感。
駱悅人跟江瑤說:“我們早點過去吧,免得聊得太晚。”
打車過去的時候,江瑤在計程車上演練了一遍溝通思路,還叫駱悅人替她把把關,駱悅人覺得沒問題,動之以情,誘之以利。
柳芸芸家住在城西一個老小區,治安有多不好,她們連登記都不必就能暢通進入,外頭街上到飯點,露天排擋搭著棚,都是些虎食快餐的工地男人。
六層雙戶,無電梯,聲控燈時靈時不靈,昏暗樓道堆滿住戶家的塞不下的閒置雜物,有的甚至把鞋架就擺在外頭。
柳芸芸家在六樓,她們剛爬上三樓,逼仄空間就發出爭吵撕打的聲音。
她跟江瑤加緊了步子上去,六樓一戶門口已經擠了幾個大媽阿姨,人群裡透出光,女人喊叫,在啪的一聲後變成嘶哭。
大媽們紛紛指責。
男人吼一聲滾:“老子自己的家事!再看連你們一起打!”
人群忙著哄散,與駱悅人擦肩的大媽說著造孽,三天兩頭的。
那場面把江瑤都嚇住了,她想拉駱悅人沒拉住,就見她衝進去報了警,柳芸芸也不管誰了,見有人幫扶立馬鼻青臉腫往駱悅人後面躲,哭喊著要離婚。
來人乾淨白皙,氣質纖纖,與周遭環境不容,一頭亂髮的男人先是被震住了兩秒,隨後冷笑,“你誰啊?報警?這是老子的家事!”
“任何情況下家暴都犯法,望你知!”
男人又是一愣,指自己說:“家暴犯法是吧?她就沒還手?你他媽看看我的臉,柳芸芸老子再問你一句,你把錢都藏哪兒去了!”
柳芸芸叫著:“那是我的錢!”
“結婚了那就是婚後共同財產,你別以為老子不懂法!”
說著就要上來揪柳芸芸。
江瑤看男人臉紅脖子粗,怕他要對駱悅人動手,連忙跑進來,好聲說著:“楊先生,您還記得我吧,電視臺小江,之前跟你們聯絡過的,有什麼矛盾咱們好好說,犯不著這麼動手啊。”
最後一行人上車被送去了警局。
夫妻倆險些在警局又撕打了一頓,女人終究在體力方面是弱勢,也不顧這麼多人,捋袖子掀衣服,展示前前後後的傷痕。
柳芸芸沒撐多久就哭了起來,這些年的遭遇彷彿苦不堪言。
一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姑娘,去蒲城旅遊,何等風光,穿D家的裙子背香家的包,遇見一窮二白、徒有其表的畫家,被他花言巧語矇騙,資助他,跟他結婚,沒想到男人婚後性情大變,不僅對她動輒打罵,還把積蓄全部輸光。
女警官聽著都有些動容,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小山似的眼淚紙旁邊。
柳芸芸擦著淚,對上不遠處駱悅人的眼睛才閃避心虛了一下,低下頭,作勢去端熱水。
駱悅人真的好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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