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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爺子有些成心顯擺的意思,當著“小二”的面兒,揹著阿珠,跟王書生旁敲側擊:“雖說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這個做姥爺的,也不敢做這個主。”
果然,藍衣小二立刻渾身打了個激靈,等阿珠抱了酒罈子過來,立刻雄糾糾氣昂昂的往院子外面走,那氣勢,跟誰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王老爺子笑眯眯也不阻攔,還阻止了王書生的幫忙,阿珠抱著酒罈子跟出院門,兩匹馬還在院子裡面撒歡兒打滾。
“阿珠,你要嫁給那個書生?有可能做狀元的書生?”
這句話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還真把阿珠給砸懵了。
“說啥胡話呢?醒醒,誰要嫁書生啦?”
藍衣小二半張臉上悽惶極了,控訴一般:“你沒要嫁給他,那為什麼這傻書生經常來你家?你姥爺對他還那樣——親的哩!”
貌似誰家的醋缸子打翻了吧?
阿珠把酒罈子往藍衣少年懷裡送,斜睨著眼睛反駁:“王青那個人挺實誠的,我姥爺喜歡他也在情理之中,可不見得就要我嫁給他啊,你一個男人,這麼八卦!”
“那——你不會嫁給他?是不是?”銀質面具下的表情還真不好判斷情緒。
阿珠噴笑:“是啊是啊,我誰都不嫁,誰想娶我也不能答應,我還沒十八週歲,嫁人早著呢!”
可惜,這個笑話一點兒都不好笑,藍衣小二如遭雷擊,剛剛虛捧著的酒罈子直線下墜,“哐啷——啪——”。碎在了地上。
院內的兩個人聽著動靜不對,都在往院門走。
“你怎麼鬆手啦?”
藍衣小二的錦袍上被酒水迸濺了一大片,卻渾然未覺。
他的聲音乾澀又冷硬:“阿珠,你確認,無論是誰要娶你,都不會答應嗎?”
這叫人怎麼回答呢?阿珠心疼的感覺又回來了,她有些緊張有些難過。可是她不知道可以做些什麼來不讓對方難過。
“我——十八歲——”。
有時候。人的堅持會顯得可笑顯得沒意義,真的。
王老爺子跟書生就站在院門裡面傻呆呆的,藍衣少年忽然咧嘴苦笑了一下。吐出一個字:“好。”
這個字輕飄飄的,又是沉甸甸的。
阿珠彎身撿拾地上的酒罈子碎片,眼睛裡面也熱乎乎的模糊不清,明明就是很簡單的一段對話。為什麼自己如此感傷呢?
藍衣少年牽過黑馬的韁繩,卻留下了白馬。揚起銀質面具的半張臉招呼王老爺子:“老人家,白馬——抵了酒錢吧,我要回邊疆啦,你們都保重!”
就是這樣簡單。黑馬嘶鳴一聲,載著主人奔出了巷子,留下蒼白著臉的阿珠。雙手撫摸著馬頭,久久不能言語。
王書生的一張臉也灰白灰白的。沒吃飯就告辭了。
依然找不到跟外孫女談心的機會或者是勇氣的王老爺子,揹著手在院子裡長吁短嘆。
然而這個事情還不是最糟糕的,半夜裡李頭領又找上門來,磕頭作揖道歉求肯,皇子忽然發起高熱,太醫們的藥湯還沒起上作用,皇后已經心慌的一定要阿珠進宮才肯臥床休息。
經過了前面神奇的手術,目前皇后最信任的就是神醫阿珠。
正輾轉難眠的阿珠,跟王老爺子囑咐一聲就離開了,她原本就擔心著小皇子的身子骨能不能挺過去,出現高熱可是很危險的,對自己救下的一條小生命,必須珍惜。
而且,她也需要做些別的事情來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結果,遮遮掩掩進了皇宮才知道,小皇子的高熱,哪裡是手術後遺症?分明是被被子捂得,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著孩子,臉蛋上都起了紅痘痘。
民間老習慣,夏日裡也要把孩子包裹嚴實,而且小襁褓捆的結結實實,根本不給孩子伸展手腳的機會。
阿珠心疼的要死,三下兩下給孩子揭了被子鬆了綁,手探進後背,溼漉漉全是汗水……
簡直令人無語!
魏嬤嬤其實早先奶過皇后娘娘,屬於有經驗的老人,但是皇后娘娘的出生日期趕在冬日裡,包嚴實了沒有關係,小皇子卻降生在夏日……
“可是——可是小主子的手涼絲絲的,奴婢想給他暖和些。”
她還解釋呢!
阿珠這點道理還是曉得的,一本正經的解釋:“小嬰兒的正常體溫就是手心涼些,那樣孩子才舒服,天氣又熱又幹,大人都受不了,何況孩子?蓋個單層軟布就行了。”
記憶裡電視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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