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再探牛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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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家村村長也不想再多說，越過擋在他身前的邢傲狠狠瞪了牛二一眼，丟下一句：

“中午送山的人會到門口來接你和你這撿來的爹，別想著跑，牛五牛六會在門口看好你們！”

說完又看看楚回三人，壓著嗓子補了句：

“你們……快些離開我們村子，莫管閒事！”

邢傲聽了當下就要上前理論，卻被楚回攔住，待那群村民都走了出去，楚回對二人小聲說道：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待會兒我們先假意要走，到村口再折返回來，看個究竟。”

邢傲笑道：

“你這方外之人，怎麼也管起凡塵俗事了？”

阿沁不知道他口中的“方外之人”是什麼意思，但也附和道：

“管他什麼方人、圓人，這事肯定有問題，當然要管啊，可我們怎麼管啊？出了村再回來肯定會被他們發現啊。”

“放心好了，隱匿蹤跡可是楚大師最擅長的事。”

楚回擺了擺手回應邢傲的揶揄，然後繼續壓低嗓音說道：

“二位沒有意見的話，下面還是聽我的見機行事，此事我們只為探究竟，也不宜太過干涉，畢竟我們也不屬有谷州的州司官衙。”

三人合計完，楚回走到一臉頹廢的牛二和他那一臉茫然的“乾爹”面前，拱了拱手說道：

“二位，我們三人這行多有打擾，不便久留，就此別過，他日有緣，再來拜會。”

牛二看了看楚回，又看了看阿沁，乾巴巴的嘴唇張了張，又什麼話都沒說，呆愣愣地點了點頭。

倒是他那“乾爹”笑著開口：

“哎呀，幾位客人這就要走啊，實在請各位海涵，下人們沒有禮數，怠慢諸位了，怠慢諸位了。”

這一番話說的楚回三人聽了都感覺彆扭，再細細看這個垂暮老者，只見他雖然一襲粗布衫，但眉宇中和言語間都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貴氣，不過他顯然是有些糊塗了，竟然稱那些村民為“下人”。

楚回也只好再施一禮，轉身離去，三人走出院門，頭頂又飛來三兩隻老鴰，落在了牛二家的屋頂。

那些老鴰此刻變得異常的安靜，一顆顆烏黑滾圓的眼珠緊緊盯著院落裡站著的牛二和他的“乾爹”，整個院落和屋子變得出奇的詭異。

在幾個村民戒備的目光注視下，三人走出了村子，穿過田埂，在村外那片樹林中，他們把馬拴好。

此時離正午上早，三人便在樹林中的一塊空地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起來。

阿沁先問道：

“這村子裡人都神神秘秘的，到底什麼是上山啊。”

楚回和邢傲對視一眼，顯然兩人都已猜出一二。

楚回開口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可能是……活祭。”

“活祭？什麼是活祭？”

楚回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道：

“活祭就是殺生祭祀，供奉神明或是……其他什麼東西……”

阿沁仍是沒聽懂，追問道：

“殺生祭祀？殺什麼？我們草原上也有殺牛宰羊祭祀的，難道是殺牛二家院裡那頭瘦牛？那些村民也是的，殺就殺唄，幹嘛非要拉著那老頭去啊？”

楚回搖了搖頭，不再開口。

一旁的邢傲把刀枕在腦後，倒在草地上躺下，望著林間樹影婆娑，幽幽嘆道：

“怕不是殺牛……是要**啊……”

阿沁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滿臉驚恐，叫道：

“殺……**！殺誰？殺那老頭？他們瘋了吧！”

邢傲繼續說道：

“是瘋了，這世道啊……有人窮瘋了，有人餓瘋了，有人為錢瘋，有人為權瘋，有人可能只為了一口粥瘋……更可怕的是，當週圍所有人都瘋了的時候，那個不瘋的……反倒成了瘋子……”

阿沁更弄不明白邢傲這一番話，急道：

“你說的什麼啊？我怎麼越聽越聽不明白，我們不趕緊去救那個可憐的老頭嘛，你們不都是南陸當官的嘛，怎麼不去管管？！**啊！這是**啊！”

楚回答道：

“這事本該是有谷州州司管，況且我們現在也都只是猜想，等到正午，我們看這些村民到底想做出什麼事情，取得實證，再報有司衙門來處理。”

阿沁把腳一跺，氣呼呼地跑到了一邊，站在一個小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