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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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聚的靈體已經被毀了。

看著陣中濃重的黑色煞氣，葉凜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大師！”第九離的聲音顫抖，她等了那麼多年，就是在等這一天。可她這個始作俑者除了祈禱，什麼都做不了。

葉凜牽著顧鯉的手，把人拽到身後，雖然加了防護但還是擔心她被煞氣衝撞到。她抬起另一隻手去碰觸陣壁，甫一觸到鎖魂陣，心中便是一驚。這陣已然破碎不堪，若不是墓中那顆萬年靈石在支撐，可能早就碎掉了。

第九離之所以進不去，是因為修為受損抵抗不住那顆靈石的靈力。

可是，如此脆弱的陣根本不可能鎖住裡面那個煞氣沖天的鬼修第五聚才對，她，為什麼不出來呢？

葉凜思忖片刻，問道：“你有在陣外喊過第五聚讓她出來嗎？”

第九離搖頭，造成今天這個局面的是她，她又在第五聚被練煞的時候逃出陣外，怎麼有臉在陣外喊她？她曾在墓中的時候想喊第五聚一起衝出去，但被煞氣包裹的第五聚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她急得沒辦法才不惜損毀修為自己跑了出來。

“大師，這陣能解嗎？”第九離都快急死了，她又問：“聚，她還好嗎？”

“靈體的反應很弱，可能靈識受損嚴重。”嚴重到無法感知外界的程度，她幾次試探，對方都沒有回應，“也可能是定勢效應，第五聚的靈體長期囚禁又被煉煞陣折磨導致她習慣了墓中的狀態，對外界失去了反應意識。”

“這可如何是好？”第九離衝著葉凜作揖，祈求道：“還請大師破陣，救出聚的靈體。”

見那靈體表情痛苦，看來她也知道自己做錯了。葉凜便沒有繼續追問，她心中有個猜測想證實一下。

萬年靈石可遇不可求，若用外力強攻難免損壞靈石，不如……

葉凜揮手擊出一掌，這一掌殺氣十足、靈氣強勁，別說第九離修為受損，就是她修為最巔峰的時候估計也接不住。

第九離一驚，不明白葉凜為何突然襲擊她，以她現在的狀態要是被打中必定魂飛魄散。剛要閃躲身體卻頓住，她懂了。靈體懸在空中毅然地等待著承接那一掌。

靈力攻擊是無形的，顧鯉又被藏在葉凜的身後什麼都看不到，但她能感受到周圍的氣氛很詭異，她緊緊握著葉凜的手，似乎這樣可以增加她的安全感。

發出攻擊的一瞬間，陣內狂風驟起，大量的黑氣從地底湧出掩住了所有的光線，天地陷入永夜。頃刻間，萬籟俱靜，只剩下樹葉被卷得刷刷響，後山的生靈似有所感全都蟄伏下來，就連挖洞的竹鼠都僵硬地打挺在洞裡一動不敢動。那黑氣氣勢洶湧、煞氣直衝九霄，帶著毀天滅地的殺氣而來。

葉凜見慣了大場面，面色從容，若是換了旁人估計要被當場嚇死。多虧她提前在陣外設定了結界，煞氣不會衝出去影響山下的居民。

煞氣帶著腐臭的味道，顧鯉被保護的很好，什麼都聞不到，只是眼前一片漆黑，手被牢牢的牽著，她也沒有太多慌亂。倒是葉凜皺了皺鼻子，真是，臭死了。

一眨眼的功夫，鎖魂陣陣體被煞氣震碎，一抹暗紅到接近黑色的身影從地底竄出，暗夜之中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黑影頭部閃著兩道幽色的光，盯向葉凜的方向。黑色的身影手臂一揮，一道寒光直衝第九離的方向射來。

叮！的一聲，一明一暗兩道靈力在第九離的面前相撞，劍氣擋住了葉凜的靈力攻擊。葉凜的攻擊殺氣十足卻是漸弱的趨勢根本不會傷害到第九離，本意是激出墓中的靈體。如她所料，這招果然見效了。

“聚！”第九離激動地抬頭看向空中飄著的黑色靈體。曾經耀眼無比的第五聚此刻黯淡無光，黑色的煞氣圍繞在她周圍，遮住了她俊美的臉龐。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請你原諒我~不，請你永遠不要原諒我，這樣，也許你還會記得我。第九離仰望著她心目中的英雄和愛人。

“聚，是我，第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