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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畫質塵五花大綁,推搡著要拉出門外打死,高畫質塵卻一言不發,任人拉了出去。
中主李璟十分奇怪,一般的人都會大喊冤枉,這個高畫質塵卻十分獨特,他看了眼魏新,魏新正在思索解救之策,一見眼色馬上會意,趕緊跟了出去。
魏新制止住正欲動手的控鶴軍,問高畫質塵:“陛下要打死你,你怎麼不辯解?”高畫質塵高聲回答道:“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吾皇乃聖明之主,想來臣必有取死之道。”
魏新低聲嘆息道:“咱家服侍陛下幾十年,卻沒想到你比咱家更瞭解陛下的心思,你小子等著吧,飛黃騰達指日可待。”高畫質塵恭敬地低聲說:“全仗您的栽培,清塵絕不敢忘記您的大恩大德。”
高畫質塵的聲音很大,坐在殿內的中主李璟聽得一清二楚,他覺得體諒君父的難處就是最大程度的盡忠。
第二天,中主李璟頒詔,封高畫質塵為樞密承旨。這官級別不高,才正六品,但實權很重。
南唐重文輕武,樞密承旨負責武將的選拔任用,授銜、封贈、廕襲等要務也歸其管轄,可見權柄之重。
同日中午,高畫質塵在差不多的時間內接到了八張請帖,分別是吳王李從嘉、漢王李弘誠等諸位皇子所下,都邀請他今晚至王府赴宴。
高畫質塵手裡捏著請帖,問道:“玉娘,你覺得我該去赴誰的宴?”謝玉香抿嘴笑道:“先生真是壞死了,您明明早就做了決定,卻來難為玉娘,真是該……該打屁股。”
“呵呵,我的玉娘越來越聰明瞭,你說說看,我會去參加誰的宴會?”高畫質塵摟住謝玉香的纖腰問道。
謝玉香不假思索地說:“先生赴誰的宴都十分不妥,都會得罪大多數皇子,魏新其實和陛下是一體的,是陛下制約諸位皇子的有力工具。那麼不如在‘一品香’回請魏新,方為上策。”高畫質塵哈哈一笑,雙手在玉孃的腰腹之間肆意活動,逗得玉娘嬌喘連連。
吳王李從嘉憤怒地甩出手裡的茶盞,罵道:“真是他奶奶的不識抬舉,孤請他吃飯是看得起他,他倒好卻去請魏閹赴宴,簡直是目無本王,罪該萬死。”
剛從外地辦差回宮的王府主簿王單安慰他說:“這種行徑不過是小人得志的嘴臉罷了,何況他也沒有去參與其他任何一位皇子的宴會,臣以為如此處理正是此人聰明之處。”
王單提醒李從嘉,一定要注意高畫質塵所表露出來的中立姿態,在老謀深算的王單看來,只要不加入到其餘皇子的陣營,就應該是李從降籠絡的物件。
王單點出了問題的實質,他說:“殿下,如今難辦的是,凡是殿下您想辦到的事情,總有人拖後腿。何況目前這個高畫質塵官居樞密承旨之要職,手握軍方將領的升遷大權,而我們正好就缺少具有軍方背景的人才……”
李從嘉也是絕頂聰明之人,他馬上接受王單的建議,指示張良佐必須進一步籠絡住高畫質塵。
那幾個同樣憤怒的皇子,見李從嘉都對高畫質塵忍讓三分,也都不想作出親痛仇快的事情,轉而繼續拉攏高畫質塵。
高畫質塵看似十分危險的走鋼絲行為,卻換來了更大利益,這種高超的機變能力,讓有心人看了個一清二楚,這個有心人就是李翠清。
李翠清越來越佩服高畫質塵的謀略高明,那天陛下要殺他,李翠清就在宮中,但也只能看著乾瞪眼,沒有絲毫辦法。千鈞一髮之時,高畫質塵不但沒死反而受到了重用。
這麼多皇子設宴邀請高畫質塵參加,他卻去請魏新吃飯,擺明了他只忠心於陛下,不和皇子們深交的態度。即使以中主李璟多疑善變的性格,高畫質塵也已經獲得了初步的信任。
賈真對李弘誠說:“這個高畫質塵不是大奸就是大忠之人,精明到如此程度,我遠遠不如他。”李弘誠仰望著天,悲觀地嘆道:“父皇終於還是容不下我,他讓高畫質塵去負責選拔武將,分明是要在軍方內部摻沙子挖牆腳。我看啊,不出幾年,軍方的高階將領都會不認得我這個漢王了。”
李翠清笑道:“高畫質塵要抓軍權,就讓他去抓,我們只需要抓住他就行了。”
賈真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建議道:“這個姓高的身邊那個姬妾真是國色天香,看樣子他應該是個懂得享受生活的傢伙,我們……”他看了眼李翠清。
李弘誠馬上會意,他走到李翠清的身邊,柔聲道:“你三哥現在什麼都沒有,清妹你是我的女中諸葛,三哥也只能靠你想辦法來留下高畫質塵了。”
李翠清本就冰雪聰明,她馬上聽出了李弘誠的言外之意,秀臉一紅,低頭哼道:“他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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