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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現在張英是不是到了江寧,到了又在何處。
張廷玉父子,應該能見上一面了。
顧懷袖想著,也讓人抱著還熟睡的胖哥兒下去了,從下面車駕上頭望去,只能瞧見南面的窗戶,東面的窗戶卻是對著巷子的,應當沒人能注意到沈恙。
那窗縫之中閃過一道青影,顧懷袖想起那一杯灼燙的茶,卻是一路無話,一直到了行宮。
待得這邊的人都走了之後,沈恙才一下翻身又踏著窗沿進來,終於是送了一口氣。
那半盞茶放在窗沿上,沈恙一眼就見到了。
此刻,他袖子溼了一個角,就是剛才那蛇蠍心腸的女人將滾燙的茶水倒下來,燙了他的手指。
沈恙一瞧自己的手指頭,狠狠地甩了甩,咬緊牙,卻罵道:“這女人太毒!”
明知道他肯定在下面,卻能夠狠心用茶水澆他,現在一雙爪子都變成這樣了,太小心眼……
不過是言語調戲兩句,她卻太過正經。
女人太輕浮不好,太端莊也不好。
可要沈恙說顧懷袖哪裡輕浮,哪裡端莊,似乎都不對。
末了,他也只能看著自己紅紅的爪子,無語凝噎了。
不過……
因為舊日的恩情,所以選擇救了自己不聲張?
沈恙不信。
他今日正在跟宋犖談事兒,聽聞丹徒那邊出事,就趕緊去告訴宋犖。沒想到事情還沒說完,剛剛起了個話頭,下頭就抓人來了……
巧合?
不大可能。
丹徒只說是水患,揚州鹽梟在丹徒內鬥的事情,卻一點沒透露出去,有人告訴沈恙說查事情的是張廷玉等人,所以沈恙就懷疑上了。
當初,沈恙不是沒懷疑過羅玄聞被張二公子救走了的,如今想想當時就應該讓人直接衝進那別院搜,也就沒現在這麼多的事兒了。
只是再給沈恙一個機會,回到那個時候,興許他還是會選擇被顧懷袖淋得滿身是水,而後調轉馬頭離開。
沈恙想著,興許哪天他死了,就是因著執迷不悟和自負。
下頭安靜了,沈恙喝了一口還溫熱的茶水,看著原本就不多的半碗茶,只將手裡的茶蓋扔到了下面巷子裡,不一會兒就有鍾恆帶著人上來。
一見沈恙,鍾恆原本是高興的,不過再一看自家老闆那燙得紅了的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沈爺,您這是?”
“逃命時候不慎打翻茶水罷了。”沈恙沒多說,只道,“叫李衛那小子把賬目送到我園子裡來,最近丹徒那邊的事情不管了,爺現在是正經的茶商,跟鹽字不搭關係。若是揚州鹽幫,跟羅玄聞,想要這個時候要我手裡的生意……哼,你就慢慢地放給他們,這是下餌的時候。”
“那……”
鍾恆心底是暗歎了一聲,到底還是沈恙捨得下。
說是鐵算盤,可是該放掉的東西,他放得比誰都快。
這會兒皇帝在江寧,又有一個居心叵測的張廷玉,沈恙若是不小心著,指不定這條小命就交代在這裡了。
“你是要問前兩天死了的那個鹽梟徐橋的事情吧?我記得他原來是個陝商,也是做布匹生意的,後面忽然進了鹽幫……現如今死了就死了,就說是發了急病。江南的布行,我沈某人說了算。就帶一筆錢去看看他的家人,至於原本屬於他的布莊跟產業,併入咱們手底下就成了。”
沈恙慢條斯理地說著,晃著手裡的茶杯,看茶水盪漾著細紋,流轉個不停。
可是鍾恆卻還有顧慮:“沈爺,這一位鹽梟不一樣……小的也是方才查他一家才發現的,他的妻子,閨名張望仙……”
“女人有什麼好說的?男人的事情輪不到他們來插手……”說著,沈恙忽然停了一下, “叫什麼?”
“張望仙。”
鍾恆只道沈恙記起來了,卻一笑道:“您不是忌憚著張廷玉嗎?這一位……經過下頭人問,說是張英老大人的掌上明珠,後面下嫁給了商人,一路跟著南北地走,乃是張廷玉的胞妹。”
沈恙的表情,一下就變了。
他盯了鍾恆許久,而後道:“我記得那徐橋有一個女兒,如今他遺孀……”
心思一動。
沈恙將茶盞一放,卻道:“回園子裡去看看,咱們順道探望探望老朋友的遺孀。取哥兒今兒可好了?”
“好好壞壞,今日看著是好了。”
言下之意是,時時刻刻都在病,時時刻刻都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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