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恙坐在馬上,閉了閉眼。
下頭有人小心翼翼地上前來,躬身遞上一方巾帕:“沈爺……”
沈恙伸手接了,將臉上的水一擦,聞了聞那巾帕,竟然覺得有幾分奇異的冷香。
“沈爺,咱還搜嗎?”那人小聲問道。
沈恙又擦了擦手,只道:“還搜個什麼勁兒?沒見爺都這樣了嗎?回頭走吧。羅玄聞不死也去了半條命,不管是犯在我手裡,還是旁人手裡,總不會有活路的。翻盤的機會……”
呵,沒有的。
沈恙一勒韁繩,掉轉頭便帶著人回了自己的園子了。
卻說顧懷袖上了臺階,竟然就站在那裡了。
聽見外面腳步聲馬蹄聲遠去,她臉上那懶洋洋的表情瞬間就消失了個乾淨,變臉之快堪比翻書。
她腳下方向一轉,竟然直接往耳房去了。
然而耳房裡沒人,顧懷袖頓了一下,看了青黛一眼。
青黛也有些訝異:“方才還在這裡的……”
那就是換地方了。
顧懷袖順著耳房外走廊往旁邊走,在跨院裡的小屋子裡瞧見了人。
她進去的時候,張廷玉的手指正好按在一管玉笛上,輕輕吹了起來。
只是才響了前面一點,剛剛聽出個調兒來,張廷玉一瞥,便瞧見顧懷袖了。
他倚在小屋窗邊,姿態閒雅:“不是睡了嗎?”
顧懷袖沒搭理他,卻徑直朝著屋裡走,剛剛上了臺階,推了門,便看見滿地沾了鮮血的白綢布,前頭一個有些眼熟的男人打著赤膊,身上纏滿白布,現在還在纏的是他的手。
這人倒也是一條漢子,強忍著疼,滿頭汗如雨下,一張臉煞白,身體抖個不停。
難怪沈恙要往這邊來查人了。
顧懷袖直接往窗邊轉去,一把將張廷玉手中玉笛奪了:“大半夜的吹個什麼勁兒?你今晚上是吃錯什麼藥了,難不成跟沈恙一樣發瘋?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屋裡撿!”
要緊的是,撿的這人還不是阿貓阿狗那麼簡單。
顧懷袖想起來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沈恙要找的羅玄聞就在他們家,這不是開玩笑嗎?她剛剛還一盆冷水潑走了沈恙!
想想這些,她就有一種暈厥的衝動。
阿德在給羅玄聞包紮傷口,他斷了左手小指,身上中了幾處箭傷,當時是跳進水裡之後就潛到了他們那條畫舫底下,憋了很久的氣,又吞了幾口水,才到一邊來抱著船槳被船帶著順流而下了的。
張廷玉先走,卻留了阿德在後面救人,顧懷袖睡了之後阿德便將人送回來了。
所以直到現在,顧懷袖才知道張廷玉竟然救了這麼個大麻煩回來。
當初救個明珠,已經夠了不得了,如今竟然還有個膽敢背叛沈恙單幹的羅玄聞?
顧懷袖氣不打一處來,她悶得慌,瞧著羅玄聞如今沒了氣焰,不敢輕浮,反倒透出一股子忍辱負重的模樣來,她便諷刺了一句:“早幹什麼去了?不自量力者古已有之,做大事之前都不考慮好自己是不是中計,這樣的人救回來也不堪大用。”
這些話,張廷玉是贊成的。
他不過是忽然想要養條狗,何必那麼斤斤計較呢?
將顧懷袖握在手中的玉笛拿了過來,張廷玉卻不接話,也不說任何羅玄聞相關的事,只是約略地一笑:“我給你吹支《鳳求凰》怎樣?”
大晚上人家在那兒治傷痛得要死要活,他不緊不慢甚至波瀾不驚地說要吹鳳求凰。
顧懷袖也不知該作何感想。
她盯著他,張廷玉望了那邊又扔下來的一團沾滿血的白綢布,輕輕一笑,便將玉笛湊到唇邊,重新吹奏起來。
院落裡,笛聲起來,顧懷袖索性坐在窗邊聽,張廷玉就站在窗欞前,背後有一輪秋月。
黎明將至,笛聲似乎也被月色染上寒意,透著一股涼意,沁人心脾得很。
顧懷袖垂了眸,靜靜地聽著。
阿德那邊,卻是直接開了一瓶金瘡藥全給抖了上去,看著創面,只道羅玄聞對自己下手太狠。
羅玄聞滿頭都是冷汗,一手按在自己膝頭,指甲陷入肉中,已然掐出了血。
等到血止住,那邊張廷玉的笛聲卻還沒停。
羅玄聞虛脫一樣一下仰倒在矮榻上,幾乎直不起身。
阿德叫人上前來收拾,正要報給張廷玉,不料過去的時候忽然瞧見窗臺下頭冒出來個小腦袋,正有些好奇地往裡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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