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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那你剛才說，我不管想去哪裡散心，你都陪我去，是嗎？”
他不假思索：“是。”
沈清吟眸中有了少見的光，這是她許久沒有的一種東西，她歪著頭，故作輕鬆道：“我想去倫敦。”
他微挑眉：“倫敦？”
“我喜歡那裡，喜歡那裡的霧氣，喜歡那裡陰雨連綿的天氣，還想看大本鐘，倫敦橋，好多地方。”
紀凌酌伸手將她額前一縷髮絲別到耳後：“好，我幫你辦護照，等手續都完成後，我就帶你去那裡。”他頓了頓，看了眼仍撲在桌上的那些檔案，又問她：“想玩多久？”
沈清吟笑著說：“我想在那裡定居。”
他唇邊的笑微僵，她看他如此表情，以為他沒聽懂，又強調了一遍，故作天真：“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去哪裡都可以，你都會陪我，那我想去倫敦定居，你也會陪我定居嗎？”
這是個非常普通的問題，就像是不經意問出來的，但她面上的太過自然的神情和緊緊揪住的手卻反而暴露了她的緊張。
她問完後，就這麼死死盯著他，可是他卻許久不言，本來這棟偌大的房子中就很清淨，今晚卻顯得格外清淨，過了許久，他唇邊的笑全都隱去了，才回了她兩個字：“不會。”
這兩個字就好像是打破他們這段日子虛假溫馨鏡子的一雙手，又像是捅破歲月靜好紙張的一把刀，溫柔無情。
沈清吟雖然不意外，甚至可以早就料到，但心還是急驟下降，但面上也早就練就了不為所動，她笑了笑：“可以理解，我也只是隨便說說，還是祖國好，很多地方我都沒看過，改天你可以陪我去海南旅遊幾天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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