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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完自己的票錢,虎子兜裡半分錢沒有。他白日嘚瑟的是電影院的電影票,不是露天電影票,於是支支吾吾:“你付一下......”
顧弈嘖了下嘴,還沒說話呢,青豆比那賣票的還不耐煩。她怕好位置沒了。於是手一伸,一毛錢遞過去、兩分錢接過來,利索地幫顧弈付了。
她拉著青梔想搶大樹底下的空地。
兜裡的銅板兒清零哐啷響了兩聲又停了,她立定回頭,沒好氣地對顧弈說:“記得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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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時分,夕陽正好,少男少女犯黃昏,怎麼都不舒服,左右調整位置。
他們除了一個搪瓷杯外,還帶了三張軍用馬紮凳,一張小方凳。這意味著有兩個人要擠一下。
青豆頗有自我犧牲的精神,準備自己和青梔擠一下。自從做了幹部,青豆這方面覺悟就蹭蹭往上飛,滿腦子就想為人民服務。
素素見狀:“讓青梔坐舒服點,我和青豆擠吧。”
虎子說:“要麼我坐地上吧,你們三個女的坐舒服點。”
顧弈沒說話,偏頭跟旁邊人要了張報紙,直接坐在了地上。街心公園的電影是仰頭看的,坐凳子還是坐地上,視野受限不大。
青豆見顧弈又像舌頭被剪掉似的不講話,以為他不高興了,踢他屁股,非要把凳子塞給他。
顧弈皺眉:“幹嗎?”
青豆也氣,又不知道為什麼氣:“你坐,我不要坐。”
顧弈疑惑:“你這麼矮,不坐看得到嗎?”
青豆愣了一下,突然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了。
她咬住下唇,扭臉就要回自己那,剛走出兩步,顧弈拽住她胳膊,“我坐地上,沒事的。”
青豆怒火中燒,聽不進人話了。
身高是她的軟肋。顧弈個頭高,上公共汽車會碰到門楣,遇見長輩會習慣性躬身,看她一貫用的是俯視。確實,他營養好得過分,青豆羨慕他從小有牛奶的灌溉。而她比同齡人要嬌小一點。
她有時候會想,班裡那些男生老是喜歡欺負她鬧騰她,是不是就是因為她矮?於是乎,更氣了。
顧弈朝青豆方向張望,只看見了她生氣的後腦勺。他越過虎子、青梔,對青豆說:“豆兒,坐過來,我有東西給你。”
素素聽見,推推青豆:“他叫你。”
青豆無視,繼續跟素素說上次看《廬山戀》遇見的男女。
顧弈又叫了一聲,“喂。”
青豆依舊是後腦勺。
他轉換方式,把青梔叫到了身邊。
來時,青梔坐顧弈前槓上,顯然有親近之意,一叫就屁顛屁顛的坐到“顧弈哥哥”旁邊去了。
青豆本來沒在意,直到一聲驚呼飄到耳邊:“謝謝顧弈哥哥!我的名字裡也有個梔字,我特別喜歡梔子花!”
青豆鼻尖一動,隔著約一米的距離也聞見了淡淡的梔子花香。
她回頭,青梔一張小臉已經埋進了那朵稍顯瘦弱的梔子花裡:“媽媽說,她生我的時候,聞見了梔子花的味道,所以給我取名青梔。‘青’是紅橙黃綠青藍紫的‘青’,‘梔’是梔子花的‘梔’。”
青梔比青豆機靈。來小南城的當晚就學著她改口叫吳會萍為“媽媽”,同時,很有覺悟地用普通話交流。
儘管此刻,青梔一字一頓、聲情並茂念課文一樣的講話方式聽來很可笑,但其適應能力在青豆看來非常驚人。
顧弈說了句什麼,惹得這個小傻瓜咯咯笑。
青豆錯覺顧弈是有點幽默細胞的,不然虎子也不會笑抽過去,連凳子都沒坐住。但她沒聽見。
素素是個明白人,戳戳青豆的酒窩,“我跟玉皇大帝的兒子換個位置?”
青豆:“啊?”等反應過來,玉皇大帝的兒子已經坐在了身邊。
顧弈目視前方,嘴角拽過一絲笑:“叫我過來幹嗎?”
青豆不解:“啊?誰叫你過來了?”
往那邊看去,素素正在朝他們眨眼。
青豆翻了個白眼,亂點鴛鴦譜。她和顧弈根本不是那回事兒。
六點的檔口,工作人員開始架機器,掛幕布。六點半左右,街心公園的廣場坐滿了人。
青梔看人掛幕布看了會,覺得沒意思,又扭頭看其他新鮮。
她看看顧弈又看看青豆,問顧弈:“顧弈哥哥,你們經常看電影嗎?”
顧弈說:“不經常,我們要上學。”
青梔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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