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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說什麼,是按照相館一張的單價給他錢嗎?那是可以接受的呢。
青豆正在掙扎要怎麼接回剛剛的話題,東門橋上兩個成年人按停了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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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門橋是小南城的標誌之一。
傳說過去橋下水流湍急,常常翻船,龍王將東邊城門移至河道,用以鎮河,不知道真假,反正東城頭真的沒有門。上回青豆騎三輪扎進河裡,顧弈還讓她踩踩河底是不是真有一扇城門。
小南城的夜確實黑,但東門橋的夜不黑。這裡臨河,波光粼粼中託著一輪倒映的白晝,反映得石板路影影綽綽。
孟庭身姿窈窕,遠遠望去,模糊的剪影即可辨出姓名。
她站在東門橋下和於雨霖說話,隱有爭執,見幾個小鬼回來,朝他們招招手。
素素想躲,被孟庭上前一步拽到了於雨霖眼前:“素素,來,叫叔叔。大方點兒!抬起頭!別縮著!”
於雨霖是孟庭的丈夫。他常年戴一副金絲眼鏡,非常儒生氣,見人就笑,愛端個水果罐頭的茶杯,碧綠茶葉上下浮動,像他人一樣溫柔。
此人顛覆就顛覆在夜裡。這種顛覆性不亞於當年虎子的金庸新編。
青豆當然沒法站在“一家三口”之中。她押著虎子湊熱鬧的後腦勺,快步往家走。
素素到小南城約一週,終於要直面問題了。青豆一邊為她鬆口氣,一邊有些緊張,不知道於雨霖會不會接受素素。
回到家中,很難得,媽媽和哥哥都沒睡,更難得的是,燈亮著。要知道,吳會萍不允許沒事開燈。就算青松告訴她,電費分攤,你省這點也沒用,吳會萍依然控制不了自己關燈的手。
洗漱時,青豆感覺青松有話說,等躺下了,才知道,真的是大事。
1988年春夏之交,程青豆人生髮生了兩件半的大事。
其一,她見到了媽媽和妹妹。關於大哥多少是遺憾的,但她們來到小南城,青豆每天早起睡覺都要幸福地流淚。
交再多朋友,談再多天地,都不如吳會萍一聲呵斥來得暖乎。青豆活到十六歲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媽媽有點兇悍,又有點紙老虎。
其二,也就是這一晚,二哥告訴她,他要在小南城買房。青豆的第一反應是二哥在吹牛。
程青松說的信誓旦旦,眼裡噙著兩顆搖晃的燈泡,像有煙火在盛放:“要娶媳婦了,得弄個房子。”
房子?又是房子。
這五年裡,小南城的人均住宅面積從8平升至12平,但青豆和青松的住所沒有變化,粗算下來,一人劃到兩三平吧。
這個詞對青豆來說特別近,就在腳下,又特別遠,飄在空中。
一九八五年九月十號是全中國第一個教師節,而後全國各地響應號召,為教師改起福利房,沒多久,教師漲工資,沒多久,窮教書匠開始吃香。
小南城的老師們在接下來的三年裡,論資排輩,陸續住進各學校集資建成的教育新村。
教育新村就在東門橋一號樓往西,也就是顧弈家西邊。
鄒榆心當時也想爭一爭,改善自己的小兩居室,把大女兒接過來。為此,她找過兩次南城大學的領導。
但顧燮之87年的時候去了譯製片裡遙遠的異國他鄉讀書,加上他們83年就分到了最好的房子,所以這次分房一事沒有考慮他們。
那也是僅有的,青豆看到鄒榆心不夠精神的半年。
可見分房子多耗人。
虎子的筒子樓也不太平。
就算破得天天電閘跳電,夏天熱成蒸籠,暴雨水房漏雨,可筒子樓依然是單身宿舍樓男女撕扯爭搶的香餑餑。
那是一個可以稱得上是家的獨立空間。
分房按工齡、級別、職務、職稱、學歷等算分,分高者得房,分低者繼續攢分數。
好不容易攢夠分數,房子也不是任你挑選,要抽籤分房。
就是說,空出二十套房子,你得到的是哪一層、哪一間,要看運氣。
靠外的光線好,靠樓梯的非常吵,靠廚房水房的非常熱,門道講究不可謂不多。
青豆自己家沒有一個體制內的,但她周圍卻全都是。每天看他們米麵糧油水果往回領,聽他們說房子的門門道道,久而久之,莫名其妙成了半個算分換房的小專家。
青松有時候回來會能遇見找她聊房子的阿姨,而青豆也幫青松用職工內部價入過一些好東西。
房子天天在嘴邊叨叨,當青松說出這回買房的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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