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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之幷州匪政
洛陽天使滯留在長安的訊息,在右將軍府內庭亦有所傳聞。
趙虞一般不過問政事,這次也忍不住找到張瑞,問道:“夫君,如此怠慢天使,是否會引起天下物議?”
張瑞正坐在涼亭裡跟王異下象棋,聞言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問道:“天下能議論孤什麼?”
相比於袁紹直接斬殺朝廷使節,袁術拘禁太傅馬日磾,搶了其符節,令其憂憤而死。
張瑞僅僅是冷落周奐真的是非常寬厚了。
趙虞憂心忡忡的說道:“今時不比往日,朝廷畢竟威震天下。某聽聞天使正在長安舉薦官員,徵召夫君麾下重臣前往洛陽。夫君便一直不予理會?”
張瑞一直低頭看著棋盤,表情淡然,說道:“有何可在意?夫人亦未免太小瞧汝夫君,孤治關西已達五年,深根固本,雄視四方。難道區區一個朝廷使節就能關西分崩離析?”
“可就這般任由使節暗中陰謀,針對夫君,予總是心有不安。”
張瑞莞爾一笑,抬頭看了看趙虞亭亭玉立的嬌軀,說道:“常言‘’,夫人汝這可是名不副實。”
趙虞性格比較明媚,聞言也沒有與張瑞一般計較,站到張瑞身後扇著輕羅團扇,為二人一併驅散涼意,同時打量著二人的棋局。
此時正逢張瑞支士,把士支到主帥之前,張瑞手指敲打著棋子,對身後的趙虞問道:“楚河漢界,將天下一分為二。各方勢力井然有序,汝可曾想過,如果某一棋子叛變,需要多久才能威脅王位?”
趙虞趴在張瑞肩頭,俯身看向棋盤,認真細數,良久亦未得出結論。
張瑞寵溺的摸了摸趙虞腦袋,說道:“告訴汝吧,沒有任何棋子兩步之內可以威脅王位。哪怕雙士最靠近將帥,為將帥近衛,彼輩叛變,只要君王安居王位,彼輩亦永遠不可能威脅君主。此暗含治國、治軍之道。”
趙虞眼神一亮,驚訝的說道:“呀,果真如夫君所言。只要穩坐王位,雙士永遠亦不可能威脅將帥。”
“所以清楚孤為何安穩不動了?”
“夫君一直這般英明神武。”趙虞笑容明媚的說道。
張瑞伸手到肩頭,在趙虞光潔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說道:“就汝一直嘴甜。”
“董白情況如何?”
趙虞起身,微微嘆息,說道:“予一直嚴令府中所有人等談論洛陽之事。董氏尚在懵懂之中,不過洛陽使節一直滯留,其亦心有憂慮。”
張瑞敲打著被殺下場的棋子,思慮片刻回道:“紙總歸包不住火,擇機告知其實情。董白不能一直作為一名千金大小姐,這世間還有數萬人之性命與希望,皆寄託於她肩上。”
旁人很難理解,為什麼董卓死後,其子孫後代都沒有聚集董卓嫡系大軍進行反抗。
但張瑞覺得,十餘萬西涼軍,其中怎麼也該有一兩萬是念董卓之好,承董卓之情的吧?
董白作為董卓在世的最後一名嫡系血親,受封渭陽君,應該能在將來的混亂中吸引一批西涼軍投效。
二人說話間,遠方忽然傳來喧囂,一身鵝黃色齊胸襦裙的董白不顧侍女勸阻,雙手提著裙襬,一路小跑到涼亭下,俏臉微白,緊張的望著張瑞,問道:“夫君,予記得,予祖父派往長安之使節,無不戰戰兢兢,片刻不敢多待。今次朝廷使節一直滯留在長安,是否洛陽發生了變故?”
張瑞放下棋子,嘆了口氣,說道:“是汝最擔憂之事。”
“予最擔憂之事……”一瞬間,董白俏臉盡失顏色。
平日裡董白便有些畏懼張瑞開口,唯恐有朝一日從自己夫君嘴裡聽到自己祖父及所有親族皆被誅殺。
沒想到,平日裡擔驚受怕的場景,最終還是成為現實。
張瑞雖然需要借用董白身份去重整董卓舊部,但也沒有在這一刻同悲切的少女詳談。
趙虞作為正妻主婦,必須維繫內庭氛圍,便帶著王異將董白扶回房間溫言寬慰。
亂世死人是常態,只是作為個體,誰也不希望這種事發生在自己家中。
張瑞在其他妻妾寬慰董白之時,喚來了蔡琰。
董白與親人生離死別的境遇,讓蔡琰心有餘悸,與張瑞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起,欲將蔡邕接往長安。
畢竟平日裡一直薅老丈人的羊毛,這關鍵時刻也是應當表表孝心了。
於是張瑞對蔡琰說道:“汝寫一份書信給外舅,邀其往長安團聚,見一見外孫。孤亦將同時致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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