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理想和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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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的理想是什麼？”坐在公司小會議室，看著對面坐著的那張青春的臉孔，陳煜拿著簡歷問出了一個很普通的面試的問題。很顯示，這個叫王怡歆的小姑娘涉世未深，這樣普通的面試的問題都能讓她緊張到聲音發顫“我剛從學校畢業，沒有工作經驗，所以想能有機會到公司上班，有機會多學習一些實踐方面的知識……”或許是這個小姑娘懵懂的如一張白紙般的純淨，讓陳煜想到了曾經的自己，也或許是小姑娘笑起來彎彎的眼睛，勾起了她一絲其他回憶。最終，陳煜決定給她在自己部門實習的機會。

帶著這個小姑娘走到辦公室的時候，部門裡面一片忙碌——這是個有著好幾年生命的電商部門，某貓某東客戶諮詢的叮咚聲此起彼伏。有新訂單和訂單成交的當當聲不絕於耳。當下正好是陳煜負責的電商產品的銷售旺季。雖然今年受了疫情的一些影響，銷售額相比往年同期有一定的下滑，但長期積累的老客戶群在這關頭還是很給力。在當前經濟疲軟的情況下，讓她也有能在這個十八線小城市拖家帶口生存的能力。

“這位是電商部門的客服主管秦霜，你的直接領導，比你大四歲，以後你的工作內容她會給你安排，有疑問你可以諮詢她。不懂的也可以直接問她。秦主管，這是才來報道的某貓實習客服王怡歆，以後她的工作由你負責。”陳煜簡單做了個介紹，對著自己的老部下——秦霜點了點頭，秦霜心領神會的笑了笑，轉身對王怡歆“你好，我叫秦霜，你叫我秦姐就好了，跟我來，我帶你熟悉整個部門，再給你介紹一下你以後需要負責的相關內容。”共事了這麼多年，秦霜很明白自己這個精明幹練，不怒自威的部門負責人哪怕一個眼神的直接含義。看著秦霜把人領走，陳煜轉過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虛掩上了門。最近業績有所下滑，公司領導已經明裡暗裡表現過多次不滿了，得趕緊想想辦法拓寬銷售渠道，制定必要的營銷方案，提高業績才行。沒辦法，銷售人，銷售魂！

等陳煜把新的營銷方案初稿完成的時候，從虛掩的門縫傳來一陣悅耳的笑聲——剛來的小王透過幾個小時的時間就和部門裡面的年輕小姑娘都混熟悉了，這樣的變化陳煜沒有半點驚訝，畢竟都是年輕人嘛，這是好事。門外歡快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哎呀，我的夢想是吃盡天下美食”“哈哈，你就是一吃貨！”“我就想去夏威夷親近大海”“哎喲，你還差一句‘一定要帶上我的心愛的小田田’”，素有辦公室開心果之稱的周林捏著脖子怪腔怪調的說。“討厭”“哈哈……”。“噗嗤”，素來嚴肅的陳煜都忍俊不禁的笑著搖了搖頭。整個辦公現場一片活躍的氣氛，電商部門相對公司其他部門來說，在管理上外鬆內緊，沉重的業績考核雖然常常考得陳煜直不起腰來，但勞逸結合還是需要的。因此，對於偶爾的嬉笑打鬧公司高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將背靠上辦公椅，大海兩個字閃進了腦海。看著天花板，陳煜微眯著眼。自己曾經也是有一個大海夢的，記憶中那個明眸皓齒，滿眼陽光的少年對著年少而懵懂的自己說出了怎樣的一句承諾呢？——“等我有錢了，帶你去看海”。當時的自己那時候看著眼前少年郎滿臉笑得應該很純真吧？自嘲的笑了笑，陳煜擺擺頭甩掉有些波瀾的回憶，又快速投入到了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