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山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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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還問他怎麼沒去出差。

“娘，你別問了回房休息吧。”

寧採臣說罷便扶著他孃的手往房裡推，按在床上道：“你先休息下，我現在就回銀號交差，回來再幫你煎藥好不好？”

寧大娘點頭嗯了一聲表示同意，乖乖的躺好蓋上被子。

背上書箱，走在日出山城的大街上，街還是那條街，人還是那些人，但總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

被人盯著看，為何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猛一回頭，果然見有不少人眼神不太自然的轉向別處，有種又回到了南郭鎮的即視感。

見到熟人挑著擔子路過，便熱情的打聲招呼：“周伯伯早”

周伯伯假裝沒聽見挑著擔子走得更快了。

“怎麼情境跟南郭鎮這麼像？”

“那晚離開南郭鎮，怎麼走出冰心草堂之後的事，都不記得了，怎麼回事？”

掌心撫上自己的額頭，沒發燒啊。再拿開手掌後，寧採臣發現自己被紅河村的村民圍住了，忍不住後退一步，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麼了？”

腦中靈光一閃難道他們以為我中邪了？

連忙道：“我沒事啊…我沒事…”並轉著圈的向眾人施禮。

人群中有人道：“好好，他沒事”大家這才開始又散了。

“沒事，走了走了”

“沒事，走啦”周圍此起彼伏的響起這些聲音。

寧採臣真的覺得太奇怪了，為何他去了一趟南郭鎮回來後，這裡的人都變了呢？

“怎麼回事？我沒有怎麼樣啊！”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搖搖頭向著銀號走去。

聚寶銀號裡，老闆正與客人商談生意。

寧採臣便等在一邊，站著站著腦袋有點暈，腦海裡閃過一些小倩救他的畫面，直到聚寶銀號的老闆拍拍他的肩：“寧採臣…寧採臣”

這才驚醒過來，老闆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忙道：“沒事！”

老闆這才舉步去花廳倒了杯茶，寧採臣也跟著老闆進了花廳。

老闆道：“你孃親的失憶症怎麼樣了？”

“好像更嚴重了，不管什麼事很快就忘了”

老闆遞茶給寧採臣道：“哦，那你可得多花點時間照顧你孃親”

寧採臣剛好口渴雙手接過就大口飲了起來。只聽老闆語重心長的道：“不要沉迷女色”

寧採臣被茶水嗆到，瞪大了眼：“沉迷女色了？”

把茶杯放回桌上就要聽聽老闆為何這樣講。

周老闆道：“我昨天喝酒喝得晚，回家的時候，見到有個女人攙扶你回家，整個日出山城的人都知道了。”

“有個女人送我回家？難道每個人的反應這麼奇怪”寧採臣對此一點印象都沒有。

老闆見寧採臣額頭似是淤青。“哎，你額頭怎麼啦？要不要看大夫？”

寧採臣不理會老闆的問題卻從書箱中抽出聶小倩的畫像展開問老闆：“是這位姑娘嗎？”

老闆也仔細的辨認了一下道：“當時很晚了看不清楚，好像不是。”

老闆從袖中取出銀兩放進寧採臣手心，拍拍他的肩一幅我懂你的神情：“採臣，我也年輕過，只要適可而止也無傷大雅。”嘿嘿嘿的笑著走回櫃檯。

寧採臣知老闆誤會了，也知老闆一片好意，也不解釋，只是心中的疑惑這會兒更多了。

是夜，寧採臣躺在自家床上，睡得不太安穩，翻身動作很大，口裡一直喊著聶小倩的名字。

恍惚中聽到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喊他的名字，突然，寧採臣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因為他聽清了是流雲兄在喊他。

“寧採臣…寧採臣…傻書生…採臣！”

“流雲！”寧採臣下床到處找聲音的來源

“寧採臣…寧採臣你有聽到嗎？”諸葛流雲的聲音一直不停的傳來

點亮了桌上的蠟燭，屋裡什麼都沒有，難道是幻聽？

這時又傳出一聲“寧採臣”走向書箱，拿出了之前諸葛流雲給他的照心靈符，流雲的聲音果然更清晰了。

“流雲，是你嗎？”

“傻書生，真的是你嗎？你終於聽到我的話了”靈符的那邊傳來諸葛流雲驚喜的聲音。

“你在哪裡？小倩呢？那晚我離開南郭鎮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你真的一點也記不起來？”

“記不起來”靈符的那頭沉默了

“我連怎麼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