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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傅青才把那對子寫完。

擱下筆,還不見錦棠或是笛子回來,他便在這間小小的內室裡四下打量起來。

以錦家的財力而言,這間屋子未免太小了些,裝潢佈置也略顯寒酸,但是卻極為清靜雅緻。外頭是鬱鬱蔥蔥的青翠庭園,一片草、幾叢樹,遮去外頭街面上的嘈雜喧囂;裡面又見不著教人心煩的金碧輝煌,一床一椅一案一畫一蘭,即便初入此室的時候還心煩焦躁,在這裡坐上一陣子也該能心平氣和了。

椅案的木料都應該是極好的,上漆的手藝也好,案面上竟光可鑑人。床幔和椅袱都是素白提團鳳的織錦,傅青雖然不認得繡工,也大概能想到這些該是出自手工極好的繡女之手,自然也不會便宜。那株西神梅倒是賣相平平,大抵是收整房間的人不大待見這麼一棵草,極少讓它見太陽,細枝窄葉的看起來倒有點可憐兮兮的。

在室內轉了一圈,傅青駐足在側壁那軸墨蘭前頭。

那一軸蘭,畫的正是案邊的那株西神梅。看筆法,應該是出自女子之手,墨色清淺,竟是將那株蘭的細弱模樣勾了個栩栩如生。卷軸的邊角處提了一行“端熙十年於宛平吟簫閣”的蠅頭小楷,下又扣了一枚硃紅的私印道是“君鼎棲春”。

吟簫閣大概是這間詩樓的名字了,也或許是旁的什麼地方,而“君鼎棲春”,怕是錦棠自己的別號又或是字。

這樣想來也有趣,自己養著這麼一盆蘭,卻又畫一幅與這盆蘭掛在一處,當真相映成趣。

思及此,傅青不自覺抿唇微笑。正在此時,只聽見門外一連串凌亂的腳步聲,而後一聲巨響,笛子姑娘懷裡摟著一套疊得整齊的衣裳踹門而入。

傅青正想得出神,冷不防被她這一踹驚出滿身的汗來,一回頭又瞧見笛子整臉的不痛快,趕忙垂了眼睛躬身站著。

常言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現下錦棠又不在,笛子這一副有天大火氣的模樣當真叫人不敢招惹,萬一他在這裡把她得罪了去,只怕出了這個門都沒處說理。

笛子卻不理他,邁進來後把門甩上,又是一聲巨響。三兩步行到案邊,將衣裳往案上一丟,便一轉身在椅上落了座,道:“衣裳拿來了,快些換。”

傅青未動,僅是低聲問道:“姑娘就打算坐在這,看著我換?”

笛子只瞪他,過了好半晌才叫道:“本姑娘便是坐這裡看又怎麼了?你還會掉塊肉不成?整個宛平府裡多少男人想給我看,我還不希罕,你又比他們金貴了?”

傅青皺眉,再沒應聲。

只怕是她在別處受了什麼了不得的委屈,這會子正沒處發洩,若是他再頂著她,過不多久她火氣都湧上來,說不定就不只是坐著看,還要上手幫他脫了。

由案上撈過衣裳,傅青便背過身去慢吞吞寬衣解帶。雖說即便被她瞧了他也不會掉塊肉,但心頭終歸還是有疙瘩,畢竟是不相干的女子瞧去了……

如此想著,傅青手上的動作便又慢了幾分。就在此時,坐在椅上的笛子又倏然起身,拉了門邁步出去了。

傅青在室中一愕,還當又是他哪裡得罪了她,卻聽著笛子在門外又是喝斥又是責罵。

“你們兩個進去伺候他把衣裳換了,長著嘴便知道吃飯,長著眼長著手就看不出個輕重緩急又做不得活兒了?全當姑娘不在你們就是半個主子了?還真以為姑娘好說話,說了信得過你們幾個,就有本事在我面前挺腰桿子了?再這麼幹,仔細我跟姑娘說了發你們回採石場扛礬石去!”

然後便有兩人急匆匆進了內室,一前一後圍了傅青著手開始脫他衣裳。

傅青推拒道:“不必了,我自己來。”

那兩人卻一再跟他搖手,低聲道:“您有所不知,笛子正在氣頭上,便是我們家姑娘發火都沒這個架勢,萬事都要聽她的,一個不小心擰了她的脾氣,回頭沒有一個人能落得好果子吃。”

傅青便收了聲,任他們翻弄著脫了舊衣裳,換上那套仿若全新的碧青麻絲窄袖短袍和籠口褲子。

換畢,兩人中的一個垂手道:“晚些到了府裡頭,自然有人帶小哥去換雙馬靴,回府這一路還請小哥將就著些。”

傅青點頭,本想說“謝”,但瞧見兩人身上草黃的粗葛衣褲,知道不過是錦家的粗使家奴,便收了口,回道:“我知道了。”

於是兩人伏身垂手地退了出去,傅青也舉步欲走,又想起錦棠讓他對的對子,回身將那張紙捲了插進懷裡,才出了內室帶關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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