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拒絕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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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時，灸日震驚的現，龍谷幾處熟悉的山脈皆被夷為平地，遍地是戰火肆虐過的焦黑與凌亂。

銀龍族長欣喜的望著灸日的脖子，或者說，是望著近鄉情怯似的縮起了身體的傲天。“弟？是你？”

傲天顫巍巍的抬起頭，銀豆大的小眼睛對上缺了幾片龍鱗，龍角也裂出了縫隙的兄長，頓時什麼悲傷的情緒都沒了，一聲震天龍吟從傲天口中出，下一刻，一道銀光直衝天際，龐大的龍軀一點點展開，直至將龍谷遮出了一半陰影才施施然地一點點縮回了兄長熟悉的大小。身形變化，一切如心。

神龍的氣息一寸寸逼退這片土地上殘存著的骯髒的魔氣。

“神龍！”離天震驚的望著形貌大變的弟弟，龍形隨便，氣息卻未變。下一刻，以離天為，龍谷或多或少都帶著傷的聖龍向著傲天，一一副叩拜。

“哥！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剛剛還興奮的變回原身舒展了一翻的傲天被驚的連忙躥到了另一個方向，避開了兄長和族人的叩拜。

不等離天開口，龍族另一有些年紀的龍族長老搶先道，“神龍大人臨世，聖龍一族當以臣子之禮相迎，便是親兄弟也怠慢不得！”

難怪龍谷前日供奉神龍的神像崩裂，原來是新神龍出世了。

一轉眼的功夫，傲天就被自己的族人歡歡喜喜的圍了起來。連夏家兄弟身邊幾個歲數小的都歡喜的忘了自己的夥伴，圍在傲天身邊一口一個祖爺爺......

看著聖龍們身上掛著傷也不減活躍的騰空翻滾，看樣子這股魔氣並沒有對他們造成多大的傷害，灸日一時也放下了心來，由著傲天去了。

然而下一刻，灸日明顯感覺到離天有些異樣的激動，眼神時不時的就往自己身上愁兩眼，就像看見了根合心的肉骨頭又不好意思說出口。一開始還以為是惦記著自己帶來的禮物，可禮都被傲天撒花一樣送出去了也沒見離天的眼神變上幾分。被離天盯了半晌，灸日坐也坐不下，站也站不住，只得傳音打斷了傲天的榮光時刻，“傲天，你哥一直看著我，是有什麼事嗎？”

接下來，灸日眼睜睜的看著傲天愣了一愣，然後直接撲倒了自己哥哥身上，半點沒收聲的把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

而後......“小旭，哥說他在你身上感應到了他的契約之人的神識，只是時斷時有......”儘可能的重複著自己兄長的原話，畢竟憑傲天這個單純的不會轉彎的腦子是決計說不出來這些話的。

“契約之人？”灸日愣了片刻，猛然想起了什麼，驚喜的望向不遠處負手而立腰桿筆直的離天。他這次入龍谷和上次入龍谷唯一的區別便是空間裡多了一個人，離天的契約之人是誰不言而喻。

龍族相契，共享壽數！

灸日反身重進空間，看著已經醒來微笑著望著自己的哥哥喜得不能自已，“哥！你聽到了嗎！如果能和龍族族長成契，一定能治好你的身體！”

暗夜幽暝早已去了面具，像卸下了一身的擔子，只著一身素色裡衣倚床而坐。方才外面的一切他都見著了，離天所言的感應他也有，那樣勃勃的生機像罌粟一樣誘惑著他......

“哥！哥！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灸日有些迫切的想要得到兄長的肯定，接連催促著。

“他是聖龍，我是將死之人，沒必要再多次一舉。壽數共享又如何，拉著他給我陪葬嗎？”暗夜幽暝拉住了灸日攥著自己衣袖的手，掩住了心底泛起的一絲絲波動，語氣如常。

“暗夜家族竟還有你這樣，為了一條不相干的臭龍，不想自己能多活幾天的？”滅凡塵用一種灸日看不懂的眼神的看了眼暗夜幽暝。

灸日杏眼一立，卻沒有回懟滅凡塵，畢竟，在他空間裡待著的，都是他護著的、放在心上的，哪個都偏不得。

“哥，和離天定下契約，至少你可以不必終日躺在這張床上，可以像曾經一樣，也可以站在我身旁跟我一起走接下來的路，哥！”灸日的語氣明顯急了些，暗夜幽暝覆在他手上的手都沒有一絲熱度，涼得像是兩塊寒冰，離天的出現就像在黑暗中閃現在灸日眼前的那抹曙光，讓他如何肯放棄！

“灸日，哥能這樣看著你，已經滿足了。不必再勸我了，出去吧，不要讓人家等太久了。我倦了，想睡了。”暗夜幽暝笑著道，收回手，攏了攏被子，翻身背對著灸日閉上了眼睛。

灸日被冰住的手瞬間被自己的體溫溫暖如初，默默地幫兄長掩上被子，在把他露在外面的手也收進被子裡，灸日只得放下心頭的複雜，轉身一步步的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