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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廖遠東是眼皮都沒抬。
鮑昶也不介意,揮手讓那些孩子自便,接著又被其他人拉去喝酒了。
閻澄也給自己滿了一杯,鬱悶地在那兒喝著,身邊忽的沙發一重,他以為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少爺時,回頭卻見是廖遠東。
廖遠東什麼也沒說,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閻澄在他的視線下覺得不甚自在,最後還是把酒杯一丟,對視了過去。
廖遠東摸出根菸叼在嘴上,又扔了根給閻澄。以往閻澄是不抽的,但這次他想了想,接了過來。
不等他點,一邊有眼色的已經打了火機湊到了面前,閻澄先用力吸了一口,吐出一片煙霧後,再轉頭看了對方一眼,見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青年,之前一直在廖遠東身邊坐著。
“閻少……”那人笑著給閻澄打招呼。
閻澄朝他點點頭,沒說什麼。
廖遠東見他那神態,很多潑冷水的話到底還是吞了回去,只道,“怎麼回事兒?”
閻澄眯起眼,問了句完全牛頭不對馬嘴的題,“你知道紀孝澤麼?”
廖遠東一楞,“沒聽說過,怎麼了?”
閻澄不說話。
廖遠東想了想,轉頭看向一邊的男青年,“戴豐,你認識紀孝澤嗎?”
誰知那姓戴的男青年點了點頭,“我聽說過他。”
閻澄立刻看了過去。
廖遠東介紹道,“戴豐,戴局長的兒子。”兩人啥關係,他卻沒說。
戴豐笑笑,“ u市人民銀行的紀孝澤對吧?“
閻澄頷首,“你知道些什麼?“
戴豐道,“我知道的也不多,之所以記得他,是因為這事兒早年我爸爸也參與了,小時候我家裡還有這新聞報紙的剪報在呢。”
廖遠東“呵”了聲,“巧了,那你快給我們閻少說說,看把他愁的。”
戴豐道,“閻少你別急,讓我想想,”他頓了下,“那事兒少說也有十年了吧,這紀孝澤當時年紀好像特別輕,原本是還有希望升行長的,他學歷高,管理能力也好,組織打算特別培養,估計要表現好,一路越走越寬,前途無量也是有可能的。不過你也知道,那幾年正好是上下交接的關口,不少人,要麼大漲,要麼暴跌……”而紀孝澤不幸的屬於後者。
這麼一說,廖遠東也有了點印象,“那一年的u市市委書記是xx?“戴豐點點頭,xx在三年後就被西調了,表面是升職,其實是變相流放,沒多久又因為政績不佳,查出作風問題給徹底雙規了,連帶著還牽連了一批黨羽。
而這時間正好是紀孝澤判刑並被槍斃的關鍵年份。
在xx離開後,這書記的位置由另一人接替了一年的時間,閻鴻佐便直接空降了。
閻澄的表情有點凝重,“那紀孝澤到底貪沒貪?”
戴豐說,“貪了,數目比查出來的還要多。”
“錢呢?”
戴豐兩手一攤,“沒了。”
“去哪兒了?”這問題問傻了,紀孝澤一個人還能把這筆鉅款給全用了嗎,既然沒用,又找不到,自然是轉移給別人了,而能讓紀孝澤幫忙的除了上面的那些人之外還能有誰。或者說,這錢從一開始他就不是為自己貪的。
戴豐道,“你知道他為什麼被判那麼重嗎?就他這點錢其實完全可以得個無期,再要網開一面少判幾年也不是沒希望,但是他從頭到尾都不認罪。”連自己的罪都不認,多餘的訊息更別想套了。這樣不能為己所用,又只會添麻煩的人,誰願意保呢?正好是新官上任立政績的時候,白痴才不把握,所以加之輿論的炒作,從偵破到執行,都可謂是大快人心的美事一件。
“我之所以對他印象特別深的原因就是,我父親說過,紀孝澤在被槍決前曾經自殺過很多次。明明給了他兩年的時間好好想的,但是他迫不及待的就是要死,好像多活一天都不願意似的,到後來可以說完全不擇手段。”
這種事情背後的原因要真追究起來必然十分複雜,牽連甚廣,但對閻澄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其實也不算太難理解,無非就是死了比活著更好,這所謂的好,不止是對那人自己,更是對他的家人,或者他認為重要的人的生活。
簡單來說,就是紀孝澤進了一個大坑,現在坑塌了,他為了不讓重視的人一起死,於是選擇一個人和這個坑一起被活埋,不留痕跡。
戴豐說完,閻澄皺著眉不說話,直到廖遠東把快要燙手的菸頭從他手裡拿掉時,他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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