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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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莉莉沒有再像前三天那樣消沉，她強忍著心底最深的疼痛，並強迫自己進食。她要打起精神來，趁青羽停課的這段期間，她好好觀察一番身邊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如果要說金薇花園裡有誰最討厭她的話，不用想也知道是李瑞漫。

但她怎麼會為了這樣的動機而對顧風賢下手呢？而且，她似乎是在出事後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存在的。不過，她最近的反常舉動，確實令人感到懷疑。雖然總趁父親不在的時間裡，對何媽大發脾氣，但看得出，在夏伯伯走後的這幾天裡，她的心情真的很糟糕。難道……

金莉莉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大跳。最後，她決定冒險試一試。

金莉莉在吃晚餐的時候堅決不讓父親再請假陪她了。

“我沒事了，不用擔心，我會乖乖地在家等訊息。”金莉莉誇張地吞下一大口飯。金老爺看著看著便放心了，第二天一早來臥室看過金莉莉之後，就出門工作去了。

說不清為什麼，金莉莉總覺得只要父親不在家裡，金薇花園的某些心懷鬼胎的人就會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她蹭地一聲從床上跳了下來，家裡出奇的安靜，她穿好衣服，就跟平常一樣從三樓下到了客廳，沒有什麼特別。

只是——她今天意外地來到了廚房。

至少何媽是認為這很意外，因為她被嚇了一大跳。可金莉莉覺得，也許還不只“一大跳”這麼簡單。

“天啦！三小姐，你怎麼來了？現在還不到吃早飯的時間……”何媽神色緊張地看著她。

“我為什麼不能來？這裡也是我的家，難不成……變成你家了？”金莉莉隨口說到，她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廚房簡直乾淨得有些過分。

何媽有點不知所措地用溼溼的手擦了擦圍裙，“三小姐，你還真會開玩笑，只是你以前幾乎從沒來過……”何媽背過臉去，她感覺到金莉莉還沒走，便開始說些不沾邊的話，“金老爺才出門，我現在還在洗他剛用過的碗，等一下就可以開始做飯了。”

“聽說，你知道我男朋友的事後，怕得不敢來醫院給我送飯？”金莉莉不再東張西望，她看著何媽的背影，發現她似乎在這段日子裡又老了好幾歲，連白髮也慢慢爬出了頭皮。

一聽見這句話，何媽突然停止了手裡的活兒，她轉過身對金莉莉說到：“三小姐，真是很抱歉，我人老了，最怕聽到這些恐怖的事情……記得，我兒子生病死的那天也是這樣，連天氣都變得怪怪的……我最怕的，就是死人了……”她抽了一下鼻子。

金莉莉儘量當做沒聽到“死”這個字，她哽咽了一下。

“當然，我們都知道你兒子的事，你還給我看過他小時候的照片，他長得很像我父親。可惜的是，他11歲的時候就得癌症死了……”金莉莉小心翼翼地說，何媽痛苦地□□了一聲，“所以，你很喜歡我父親，你完全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待。我知道，也是因為這樣，你才願意接受我父親給你的這份工作。”

“你父親是個好人……”何媽像個小孩子一樣，開始哭哭啼啼。

金莉莉挪動著步子，慢慢走到了何媽身邊，她再也不想拐彎抹角了——

“何媽，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父親？”金莉莉忽然精明地看著她。

何媽傻眼了，她趕忙說：“沒有……我怎麼敢……這實在是……”

“你不用騙我了，我發現最近你一直都怪怪的，經常對著窗子發呆，做家務的次數也比以前多了好多——瞧這房間，被你收拾得多漂亮。”金莉莉向四周看了看，“最奇怪的，就是你對那個驕傲女人的態度，你從什麼開始對她這麼百依百順了？”

何媽心虛地說不出話來。

“你是不是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事，所以，被那個老女人呵斥了？”見何媽沒說話，金莉莉大膽地問了一句。

只見，何媽打了個哆嗦，飛快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沒……沒有……我什麼都沒看見……”她下意識想要逃離，卻被金莉莉擋住了。

“何媽，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有叫過除我母親之外的人一聲‘媽’，你就算不顧及我的情面，至少也要考慮我父親的感受吧？”

這招很湊效，何媽不再掙扎，她張大了眼睛，眼角的魚尾紋抽搐了一下。

“你……你都知道了？”

果然不出所料，金莉莉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後來，她跟何媽談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