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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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劉憶站了起來，他看著夏志毅的眼神跟同金莉莉很像，有一種強烈的憎恨感，“今天，我一定要把你送進監獄！”他用手指著他那顆邪惡的心靈。

夏志毅哈哈大笑，他嘴角上揚，冷冷地說：

“你還是老樣子沒變呀——江月犀！”

這個名字觸動了劉憶內心最深處的那根弦……但，他並沒有退縮。

“夏志毅，你沒有權利傷害我姐姐的任何一個孩子！”劉憶堅定地說，“你看看吧！你兒子正在下面望著你呢！你對得起他嗎？”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

果然，夏君茂正從下面看著自己的父親，他無聲地淚著流，眼睛一閃一閃的。

夏志毅回望著他，也傷心地哭了，他突然想到了兒子每天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樣子。而他，就像他的朋友一樣，十幾年如一日地努力填補著君茂失去母親的空白……

他看得入了神，直到夏君茂把臉轉向別處，與他斷開了交匯的視線，他才終於難過得如夢初醒，失聲大喊：

“君茂——君茂——你去哪兒——兒子呀！”他伸出一隻手向著遠方。

劉憶看見，瀑布下面的兩個男孩，一個抱起還處於半昏迷狀態的金莉莉，一個則在前方領著路，他們像躲避瘟疫般，逃離了這個地方。

他對著領路的那個男孩兒揮了揮手，示意不用擔心他的安全。夏君茂點了點頭，又領著他們朝前方走去。

“夏志毅，你不要再做垂死掙扎了！趕快醒醒吧——”劉憶向他衝了過去，緊緊把他的雙手扭到了身體後面，一踢他的膝蓋，他便跪倒在地上，“不然的話，可能連你兒子都不會再認你這個畜生父親了！”

他拿出了卡在腰際的手銬，想給兇手帶上。

連自己的兒子也拋棄了他，夏志毅開始驚慌失措。他轉過身把劉憶踹到了地上，然後反撲上去，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身上——他知道自己是徹底玩兒完了，所有的人都已經看到了他的真面目，他凶神惡煞般死死地掐著劉憶的脖子，沒有鬆懈。

“你……你這個……殺人惡魔……你根本就……不愛月靈……你只是想殺光……所有阻礙你的人……人而已……”劉憶痛苦地掙扎著，雙手在土裡胡亂地找著什麼。

“不！我愛她！我真的愛她！是她先背叛了我，我恨她，我要送她女兒上西天！我要讓那個混賬男人痛不欲生！”他已經失去理智，手越掐越緊。

劉憶幾乎背過氣去，手還在不斷得尋找著——終於，他找到了——他的那把槍。

他握住槍柄，用力朝夏志毅的頭上砸去。一時間，夏志毅疼得大喊大叫，趕忙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劉憶迅速站了起來，趁機把他絆倒在地，看著他在地上痛苦翻滾的樣子。

然後，啪地一聲槍響，打破了五月鄉的平靜，迴音在深山裡不斷徘徊著，彷彿是在訴說——無知的人們，是時候該行動起來了！

夏君茂的心咯噔一跳，他轉身呆望著已經越離越遠的寶石瀑布，和他那相依為命的父親。

突然，抱著金莉莉的顧風賢一下子跌坐在草叢裡。

“怎麼了？”夏君茂搭著他的肩，跪下來詢問著。

“沒什麼，可能是傷口裂開了……”顧風賢痛苦地□□了一聲。白色襯衣裡的黃色繃帶全都溼掉了，他堅持著，用力扯了一下剛剛才穿好的衣服。夏君茂難過地發現，他的襯衣都已經被血染紅了。

“我真是很佩服你，傷得這麼重，居然都還是跑回來了。依我看，你是從醫院逃出來的吧？”夏君茂說。

“也許吧！我逼家裡的司機開車來的，他現在正在半山腰等我，我想，如果我再不回去的話，他可能就要打電話通知我父親了。”顧風賢一直用手摟著金莉莉，金莉莉安靜地昏睡在他的懷裡，“莉莉傷得也不輕，我要送她去醫院。”他看著夏君茂，用堅定的口吻說，“我必須帶她離開這裡，永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太陽已經從山的那邊升了起來，照亮了整個硬玉山——頓時，鳥語花香。

夏君茂沒有說話，他慢慢把金莉莉背了起來，金莉莉靠著他的肩膀，微弱地呼吸著。

“你想幹嘛？”顧風賢警惕地說。

“你也不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兒，還是照顧好自己吧！莉莉的話，我來幫你背。”夏君茂笑著對他說，用手把他拉了起來，“走吧！我送你們下到半山腰。”

“怎麼……腦袋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