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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還是讓看護陪著她去後面的長廊走了一圈。安瀾知道母親在惆悵什麼,因為手術改變了,不再是以前的整隻切除,雖然說這個手術能為她保留一隻,但是手術的複雜性和風險性都增加了不少。雖然她一再跟母親說不會有事的,鄧擎蒼也說不會有事,因為這是柏林最好的醫院,最好的專家,而她的手術對於專家來說不具備挑戰性,讓她放寬心。可母親的心依然放不寬,下午拉著她的手跟她說了很多的話,甚至還叮囑她如果怎樣了,沁園一定要守住,還有孩子一定要有一個姓秦等等。安瀾在醫院裡安慰了母親好久,直到晚上十點才回來,因為下雨,又因為母親的那些話,結果弄得她晚上都睡不著。原本想給易水寒打電話,可算算時間,易水寒那邊是凌晨五點,估計他睡得正沉,於是最終放棄給他打電話的想法,改發了一條簡訊。“媽明天就做手術了,可莫名的,我突然就害怕起來。”發了這條簡訊,她又覺得自己有些幼稚,他人在濱城,就算是她害怕他頂天也就給她打通電話回覆個簡訊,也就是精神上的安慰。雖然,她很希望他能在她身邊,陪她守在手術室門外,哪怕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可靠的肩膀,一句普通平常的安慰話。當然,那不可能,中午和他通電話時,他人都還在濱城呢,何況他那麼忙,又哪裡能走得開?或許因為心裡焦慮的緣故,安瀾很晚才睡著,迷迷糊糊間好似有人在耳邊輕喚著她的名字,只是她太過疲憊,眼皮太重,根本就睜不開來。安瀾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只感覺到好似自己的*比往天要熱一些,明明好似那*被子,可被窩裡暖暖的,背後好似有個火爐在烤著似的。這種感覺很熟悉,就好像又回到了六年前多倫多的冬天,每當冬天冷時,她晚上睡覺易水寒總是把她抱在懷裡,讓她有種背靠著火爐的感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背後那種火爐的感覺並沒有走遠,她稍微愣神一下扭頭,這才發現一張熟悉的俊臉就在跟前,而自己,居然真的就躺在他的懷抱裡。“我在做夢嗎?”安瀾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又伸手去摸了摸那張臉,當感覺到手上傳來真實的肉感時才忍不住疑惑的說了句:“我這是夢遊了麼?怎麼夢裡的人手感都這麼好?”易水寒忍不住笑出聲來,握住在自己臉上油走的手,薄唇湊到她臉頰上狠狠的親了一下這才道:“夢裡不僅手感好,唇感也不錯。”安瀾這才完全的醒過來,然後睜大眼睛瞪著他:“你......你是怎麼來的?”他就笑,伸手捏捏她的小臉道:“當然是飛過來的,難不成你我走路還能走過來?”安瀾依然沒有完全的反應過來,易水寒的突然出現讓她一下子消化不了,中午明明還在地球另一半的男人,為何這會兒就在自己的*上了呢?易水寒見她這樣,乾脆薄唇落下去,直接覆蓋上她的粉唇,狠狠的吻了一下,直到她呼痛才放開她,然後笑著問:“這下相信了吧?”安瀾這一下是徹底的醒過來了,不過任然瞪著他:“水寒,真的是你嗎?你真的飛過來了?我這不是做夢?”易水寒就笑,把她擁進懷裡,在她耳邊柔聲的道:“當然是我了,做什麼夢,現在天都亮了呢。”安瀾的頭就埋首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彎著笑,手臂卻環上了他的脖頸,整個人全都擠進他的懷裡去了。倆人相擁著在*上坐了好一會兒,易水寒這才把她放開,用手摸摸她的臉頰道:“看看,還說自己能照顧好自己,才幾天,這就瘦了?”“有嗎?”安瀾微微走進洗手間在鏡子前照了照,自己沒看出瘦來。“得,你自己哪裡能看出胖瘦,”易水寒幫她把牙膏擠好,然後笑著對她說:“你慢慢洗漱,我去幫你做早餐。”安瀾就點頭,乖乖的洗漱上廁所換衣服,等她忙好出來,易水寒已經把早餐擺放在餐桌上了。早餐並不是特別的豐盛,因為他是盡其冰箱裡現有的食材做的簡單的德國式早餐,牛奶麵包培根等。“等下給媽媽做什麼早餐去?”易水寒見安瀾坐下來才疑惑的說:“我在冰箱裡沒找到適合做給媽媽的早餐食材。”“媽媽的早餐最近幾天都是鄧教授在做,”安瀾淡淡的解釋著:“他就住這一棟三樓,可能還有半個小時他就會送下來了,然後我再給媽媽送到醫院去。”“爸原本也想跟著過來的,”易水寒幫安瀾把牛奶開啟才又說:“我考慮到鄧在這邊,爸過來不好,所以就跟爸說我一個人過來就可以了,博耀現在離不開他,如果有什麼事會打電話給他的,然後安欣又找了幾件博耀棘手的事情阻攔他,爸這才沒來的。”安瀾點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易水寒也沒再說話,只是倆人默默的吃著早餐,父母之間的事情,作為兒女的他們也不好去說什麼。果然,他們這剛吃完早餐,鄧擎蒼就下來了,因為昨晚是他去機場接的易水寒,所以此時見到和安瀾一起吃飯的易水寒也就並不意外。安瀾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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