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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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展貓破了結界後，白小凡發覺自己能感應到這個世界更多細微之處。

原來的感覺都是模糊朦朧，像是八九百度的近視眼，而現在忽然變得十分清晰，就像是配上了合適度數的眼鏡或是治好了近視眼的毛病。

以前看不清聽不清的，朦朦朧朧模模糊糊的，如今都清晰地傳入腦海，連聲音帶畫面，二十四小時全自動播放。

就很崩潰。

以前可以遇事不急問度娘，現在……白小凡無聊地翻出展貓給的琉璃珠，輸入一縷靈氣。

不知道……這回能不能看到醉酒的小白鼠，看不到的話……大黑貓也行啊！

白光亮起，或許是因為這次她知道控制，輸入的並不多，光線柔和多了，畫面很快出現，依舊是那個陰森森的七扇門內，只不過這會兒端坐在凳子上抄寫公文的人，是個陌生的少年。

一聽到動靜，那少年就猛地抬起頭來，“誰？哪裡報案？”

他這邊看到的畫面，是個空空如也的房間，一個人都沒，不禁脊背發冷，他好不容易化形成人，在七扇門當值第一天，難道就遇到報案的靈異事件？

雖然他也是個妖精，但妖跟鬼不同，妖吸收的依然是天地靈氣，萬物精華，可鬼卻是人死後執念所化，怨氣深重的，甚至能吞噬一些法力低微的小妖。

同樣，有些邪道的大妖，也可以吞噬普通的妖鬼。

總之在妖鬼之間，比凡人的爭鬥更可怕，動則你死我活，弱肉強食，而他只是個小小的剛剛化形的妖怪，怎能不怕？

下一刻，畫面裡就傳來一個有點耳熟的女子聲音：“白七七？原來你的人形長得還不錯嘛！”

白七七身後的尾巴蹭地豎起來了，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不就是剛剛霸佔了二當家的地盤，那隻新生的——酒樓精！

“你是酒樓精？有什麼事？”

白小凡嘆口氣：“展護衛在嗎？不在的話你家白掌櫃也行啊！”

“你找他們何事？”白七七警惕地盯著畫面裡的空房子，生怕裡面冒出個能夠吸食人和妖怪腦髓的女鬼來，“我家老大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見的人！”

白小凡看到他脹鼓鼓的圓臉蛋，簡直像只小倉鼠，就忍不住想要逗他。

“是是是，你家老大不隨便，那你呢？”

白七七的小圓臉頓時漲紅了，“你……你沒事就別動琉璃珠，否則以後有事也沒人理你！”

說著，他就準備關閉畫面，白小凡一看就急了，連忙說道：“別別別，我真的有事啊！”

“你家展護衛那天打破結界的時候，不知道都碰了什麼開關，我現在能聽到周圍方圓十里內無數人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都快吵死了！你讓他再來一趟給我關上行不行？”

“什麼？你能聽到方圓十里內的人聲？！怎麼可能？！”

白七七差點跳起來蹦到桌上，“你騙我的吧？是聽到你樓下那些說書先生或是口技藝人的聲音吧？”

“騙你有糖吃嗎？”白小凡不屑。

白七七老實地搖頭：“沒有，糖很貴的，過年我們才能分到一點點。”

白小凡：“那我幹嘛騙你？你要是不信，可以帶你老大或者展護衛過來啊，我現場給你們演示！”

說到這會兒，琉璃珠裡的靈氣耗盡，畫面啪地變成一片虛無。

白七七還呆呆地看著剛才畫面出現的方向，呆了好一會兒，突然就蹦起來了，朝外面躥了出去，“五爺！五爺！有個女妖找你！——”

然後就被揪住尾巴拎了起來。

原本懶洋洋地躺在開封府後衙屋頂上曬太陽的白玉堂，一隻手拎著白七七，另一隻手還墊在腦後，眯著眼，帶著幾分嫌棄地看著他。

“不是早就說了，白五爺我不喜歡女妖精，有來找的都說我不在。”

白七七欲哭無淚，“不是一般的女妖，是白礬樓成精了，前兒個展護衛去的時候開啟了結界捉妖，最後離開的時候打破了結界，結果那女妖說她突然能聽到方圓十里內的聲音，吵得她休息不好，就用琉璃珠報案要找你。”

他本就是從巡邏小妖出身，口齒伶俐是基本功，哪怕被拎著頭下腳上的，也跟蹦豆似的一口氣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了。

“白礬樓？”白玉堂想了想，忽地睜大了眼，嘴角翹起，“那不是座酒樓嗎？還真是稀奇了，大相國寺的佛塔都沒生出塔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