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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開玩笑吧,我哪會——那我回去叫我媽給你織一條。”
顧師言的臉一紅:“你又再胡說什麼啊?我就要你織的……要不然——”她歪著頭想了會兒說:“要不然你星期天請我去看越劇吧。”
“越劇?我一竅不通……”
“沒關係,我不會嘲笑你的……不然你還是送圍巾吧。”
李計然心想,緊急避險的關鍵就在於兩害相權取其輕也,反正越劇聽不懂,到時一言不發、隻字不講當是看廣告罷了。便苦笑著說:“市裡有越劇院嗎?我估計我找不到。”
顧師言說:“你又沒去找,怎麼知道沒有?你別想讓我幫你買票,既然是你請我,就要拿出點誠意來。”最後一節課的上課鈴響了,顧師言笑笑又緊閉上了嘴。
到了星期三下午,李計然了朱開四的腳踏車,在C市裡找了半天,才打聽到越劇院的所在地。劇院在一個僻靜的巷中,毫不起眼,想來也不是很景氣,一個星期只演幾場,票價也非常便宜,星期天晚上恰好有一場,李計然便買了兩張票。
星期天晚上,因為朱開四照例是要騎著去四中的,李計然只得乘著公交車去。走到劇院門口時,顧師言已一身素潔的站在那裡了,畢竟快進入十二月了,才六點過,天便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四周的街燈都或明或暗的亮了。由於冷高壓的控制,這幾天又降了好幾度,李計然圍著圍巾,穿著大衣,仍然覺得寒冷入骨,遠遠地看見劇院門口的顧師言雙手環抱在胸前,安安靜靜的樣子,笑著說:“你早來了啊,我還以為你找不到呢。”
“你以為我是第一次來這裡嗎?”顧師言撥出一口白汽,頗有些調皮地說。
“那你還讓我來買票,我那天不知道問了多少人才找到的。”李計然一臉嚴肅。
“要不然怎麼能顯示出你的誠意來呢?你今天怎麼穿的一身黑啊,看起來像幽靈一樣。”
“今天天色不好,我這是因地制宜,順應環境的變化。那你怎麼穿得那麼白乾什麼,拍鬼片啊?”
“我是怕你看不到我,這裡人還是挺多的……”顧師言跺了跺腳笑著說:“快七點了,我們還是先進去吧。”
劇院的環境並不太好,沒有空調,冰冷的座椅,坐下去就像是受刑一般,來的人三三兩兩,卻還是坐滿了大半個劇院,不過大多都是些老頭老太,像李計然他們這樣的並不見。
兩人剛坐下,燈光便暗了下來,緊接著絲竹管絃一一響起,穿著水袖的演員開始登臺。越劇唱腔優美,演出人員又大都是些年輕的女孩,嬌小的身材,黃鶯出谷的嗓音,李計然雖然聽不大懂,卻還是興趣盎然。只見戲臺上一會兒是林黛玉葬花,一會兒是晴雯披裘。李計然剛轉過頭想問怎麼全是紅樓夢裡的情節,卻見顧師言已完全沉浸入劇裡,一雙眼有些迷濛地盯著舞臺。李計然只好又把注意力集中到臺上去,紅樓集粹的最後一幕是黛玉焚稿,唱得是:
我一生與詩書作了閨中伴,
與筆墨結成骨肉親。
曾記得,菊花賦詩奪魁首,
()
海棠起社鬥清新,
怡紅院中行新令,
瀟湘館內論舊文。
一生心血結成字,
如今是記憶未死墨跡猶新。
這詩稿,不想玉堂金馬登高第,
只望它高山流水遇知音。
如今是,知音已絕,詩稿怎存?
把斷腸文章付火焚,
這詩帕原是他隨身帶
曾為我揩過多少舊淚痕
誰知道,詩帕未變人心變
可嘆我,真心人換得個假心人
早知人情比紙薄
我懊悔留存詩帕到如今
萬般恩情從此絕
只落得,一彎冷月葬詩魂。
李計然雖未聽懂,但覺其情其景說不出的悽清,心裡一陣難受。忽然柳暗花明,春光明媚,鳥語花香,原來紅樓集粹已經結束,現在演的是《十八相送》。
(3)(VIP)第三章 章名(53)
《十八相送》後便是最後一個節目了,剛入場,只聽得一段洞簫獨奏,簫音悲涼,大有肅殺之意,李計然不覺渾身一冷,簫音過後,更是一段低沉的琴音,雖似清越,卻難掩悲慼之情。李計然不覺就想起了李強吹的柳笛來,心想這是什麼劇目啊?剛想問顧師言,昏暗的燈光下,只見她似乎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兩眼迷茫,出神地看著前方,試了幾次,最後還是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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