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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又是誰的責任呢,他算是認為是他的責任了,他奶奶提起他就哭,哭得我真揪心啊,哀莫大於心死,夏遠把他的心一起帶走了。
夏遠的墓碑上,每天都會有一束百合花,夏遠最喜歡的花,大二時,夏遠有一次生蘇陽的氣,蘇陽破天荒地買了束百合花送她,她欣喜地馬上從宿舍一路狂跑,跑到樓下去見蘇陽,不管張可琳怎麼說她沒出息,不矜持。夏遠捧著花,笑得特開心,說,你們不知道,蘇陽最討厭送花了,我跟他說過無數次要他送我花,他每次都說我小資情調。然後一臉陶醉地聞著那束百合花。
五味子之夏(29)
沈小菡有次碰到那個送花的人,那人說是一個姓蘇的先生定了一年的花。沈小菡很矛盾,最終還是沒去把花扔掉,她對著夏遠的照片,說,我知道你愛他,那是屬於你的沙子嗎?
六月,畢業,照畢業照時,老師在喊茄子,沈小菡卻想哭,張可琳和何佳佳蹲在她旁邊,拉著她的手,在喊茄子的那一刻,大家的手捏得緊緊的。周定定拉著江曉海幾個男生過來找她們拍照,他們站在操場上,周定定說在跑道上拍一張吧,紅色的背景比較漂亮。
紅色跑道依然的絢目,只是曾經站在這裡的那個真實而美麗的生命已經飄渺的離開了,沒留下一絲的痕跡。可是沈小菡站在那,卻覺得哪裡都有夏遠的痕跡。運動會時她參加一百米短跑比賽時臉上的自信的微笑,她還常常拉著胖佳來這打羽毛球,和可琳比誰跳的遠,不久前還對沈小菡說她愛的那個男人。
她們跟著周定定喊“茄子”,喊得都流下了眼淚,變成了一張流著淚的照片,周定定他們收了照相機,站著都不說話,原來期待中的畢業盛典變成這樣的蒼白淒涼。
發畢業照時,沈小菡去問班主任要夏遠的畢業證,班主任怪怪地看她一眼,說,沈小菡,這個,這個人走了吧,你也別太難過了,節哀啊。
沈小菡就拉著她,不讓她走,說,老師,我求求你,您就做一張吧,她就差一個月,差點就拿到了,老師,四年那,您說多可惜啊。
他們班主任被弄得有點怕起來,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張可琳和何佳佳馬上跑過來把沈小菡架走了。
夏遠的墓距城區有一個小時光景的車程,周圍是遍野的山,門口有個挺老的管理員。看到沈小菡來,總會慈祥的對她憨憨的一笑,沈小菡現在每次來都帶著夏遠的那把小提琴。夏遠小時候,舞跳得很好,常常是她在臺上翩翩起舞,沈小菡在臺下嗑著瓜子,了無生趣地看。老師也曾把沈小菡列入為發展物件,可惜在舞蹈這方面,沈小菡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沈阿斗。
小學畢業後,帶夏遠的那個音樂老師還來夏遠家進行家訪。說夏遠這孩子要是能進舞蹈學院,肯定大有出息,建議她上舞蹈學校。夏遠那個監獄幹部老爸一聽,官腔就出來了,說什麼你們老師這麼關懷我們夏遠呢,我們做家長的當然是要密切配合工作,責任是要落實的,舞蹈是一門博大精深的藝術,需要有足夠的耐心和毅力。我們家夏遠是不行的,她不夠格,這孩子特別沒耐心,老師您是費心了。
夏遠為此在家大鬧了一場,後來還是沈小菡很天真地拉著許戈跑去跟被監禁在家的夏遠說,既然你無路可走,還是跟我們一起上學吧,跳舞多難啊,伸著手甩來甩去的,跳著跳著還累人呢。
因為這麼一鬧,夏遠在和音樂老師學的小提琴也給中斷了。夏遠在大學裡經常拉著小提琴,得意洋洋地說著往事。說就我們家那種專制、狠毒、法西斯式的教育,竟然能培養出我這種優等的小孩,你能說這跟我自身與身俱來優良的素質沒關係嗎?
夏遠其實很想考藝術院校,在她從床底搜出滿是灰塵的小提琴,拉得讓沈小菡捂起了耳朵。她皺起眉頭,鬱悶地說手竟然都這麼的生了,說得挺惆悵的,帶著深深的遺憾。
沈小菡去夏遠家把那把小提琴要了來,她開始學習起小提琴來,生命像輪迴一樣,翠綠安和的生命。沈小菡想要實現這青春淡雅的帶著深深哀愁的願望,像活在另一種生命裡,那個翠綠安和的生命。可是,始終有好多東西別人無法代替她去做,沈小菡在虛幻麻木的生活中一天天地悲哀起來。有時侯她一個人走在大街上,走著走著不覺地流下眼淚,在路人詫異的目光中,用手掠過臉龐,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的,已經哭了,也許會有平和的一天,是什麼時候呢,也許是一輩子嗎?
她常常拿著一塊草綠色毛絨絨的手帕去檫夏遠墓碑前的那張照片,那是張扎著馬尾的正在笑著的照片,眉宇間透著稚氣,是她高中拍身份證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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