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三十九話 熱鬧,掠春光,熙禾,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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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京兆府衙門?”
季櫻挽頭髮的手頓了頓,回身望向站在門口的阿妙,語氣莫名,似還有些急:“我昨日不是讓他們來與我商量之後再行事嗎,這就鬧上了?”
緊接著衝阿妙努了努嘴:“你趕緊過來幫我挽髮髻,我都折騰好幾回了,始終不好看。”
阿妙:“……”
還能顧得上好不好看,可見您也不是真著急。
她心中腹誹,卻仍是依言走了過去,將季櫻那一把鴉羽般豐盛的黑髮挽了起來,板著臉語調平平:“是二毛回來說的,他整宿守在雲來客棧,拍著胸脯跟我保證,連眼皮子都沒合一下,劉家人絕不可能溜出去同任何人見面。說是這會子已經鬧上了,看情形,沒個一倆時辰恐怕折騰不完,他便抽個空回來告訴家裡一聲。”
“我爹也已經知道了?”
季櫻偏了偏頭想去看阿妙,被她手上用力,把腦袋給扳正了,只好保持著僵硬的姿勢同鏡裡的她說話。見她肯定地點點頭,便又道:“倒不用擔心劉家人去見溫恆雲,就算二毛一時眼錯,那邊溫恆雲身邊,還有個阿修貼身盯著呢,若有異樣,他定會立刻回來告知——我爹呢?我爹那邊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
阿妙手腳利落,三兩下便將髮髻挽好,垂眼瞧瞧季櫻今日的衣裳,隨手取了支櫻花簪子替她簪在髮間:“這官司原本就將咱家二爺牽連在內,劉家這麼一鬧,估摸用不著一會兒,京兆府便要來請人了。二爺原是要同大公子一塊兒往鋪子上去瞧瞧的,聽了二毛的話,便立時回屋換衣裳去了。”
“嗯。”
季櫻應了一聲,對鏡照了照,滿意地起身。
“我瞧二爺還是那副模樣,大大咧咧無所謂似的,倒是大公子,一聽說這個便慌了起來,急吼吼地同二爺講,若是京兆府來請,他也跟著一塊兒去,好幫著二爺分辨分辯。”
昨日劉家人來松子衚衕時,季守之並不在家,也不知事後季溶有沒有把事情說與他聽。不過看他這表現,應當是對昨日之事一無所知。
這也好,省得他跟著季溶去了京兆府,態度間再露出端倪來,反而要壞事。
對於季守之,季櫻也沒甚麼可說的,想了想道:“我今日不出門,那京兆府門前不是有熱鬧瞧嗎?你讓桑玉帶個後生跑一趟,去替我瞧瞧情形,順便也尋一尋阿偃,打聽打聽範文啟今日在做什麼……”
阿妙正替她理裙襬,聞言抬起頭來:“您不出去?”
“我去哪兒?”
季櫻攤了攤手:“到底我是個姑娘,那京兆府我不大方便去,去了也起不了作用,叫桑玉隨時打發那後生回來給我講講現場情況也就罷了,我雖瞧不見,聽聽也是覺得有趣的。”
您跟這兒瞧熱鬧呢?
阿妙有點無語地翻翻眼皮:“那我看是不必了。二毛方才回來時說了,劉家老太太虎虎生風,在那京兆府門前連沾衣十八跌的本領都使了出來,又是滿地滾又是嚎哭,滿口裡喊冤……”
“嚯,她老人家還是個武行呢?”
季櫻唇角往上挑了挑:“當真難為她了,昨兒我同她說,讓押在京兆府裡那兩位反口就成,想來她是當真下定了決心了。今日鬧這麼一出,委實連臉皮也豁出去不要了,也是想讓那兩位的翻供,來得更名正言順吧。”
所以說老人多不容易?一輩子都在想發設法地護住兒孫,那麼大歲數了,還要這般糟踐自個兒。
“還有。”
阿妙面無表情地接著道:“那範文啟,您也不必特地打發桑玉去尋了,方才聽二毛說,劉家老太太在京兆府門前潑天潑地撒著歡兒鬧,沒一會兒,裡邊兒就傳出話來,說是軍曹參軍範大人突發急症,在官署裡厥了過去,還吐了白沫……身邊的長隨說是多年的舊病了,這會子已是叫人抬回家請郎中了。”
“嘖。”
季櫻驀地一皺眉,伸手將阿妙從地下拽了起來:“我說你這丫頭,你是屬田雞的?就不能一氣兒說完,非得我戳一下你才吐兩句是吧?”
話畢將她撒開,往椅子裡一坐,垂眼思忖了片刻:“這範文啟也是個狠人吶,不是……我就不明白了,旁人若有事牽扯到官府,總免不了謹小慎微如履薄冰,生怕這官司沾在身上就甩不脫,怎地到了我這兒,竟搞得跟鬧著玩似的?”
一個在京兆府外頭閃轉騰挪花式撒潑,另個就在裡邊兒吐起白沫來……這是喜劇?
阿妙扯了扯嘴角,算是給自家姑娘面子笑了一下捧捧場,便往外頭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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