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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恆雲話音落下,屋子裡陡地鴉雀無聲。
剛送進來的茶壺漏出一縷淡薄的熱氣,嫋嫋地上升,卻不過半尺來高就驟然散盡,一星兒水汽也沒留下。
季櫻面色沉靜,抬起眼來環視一圈。其實也並沒有什麼目的,不過漫漫地從佔了三面牆的書架子上緩緩掠過,最後,才又落回溫恆雲臉上。
溫恆雲還是那個溫恆雲,神情溫和似水,腰脊挺拔如松,就好像剛才他真的就只是講了一個相似的故事那樣簡單。
然而,大抵是終於將埋藏在心裡許久的秘密說出來的緣故,他情緒仍是多多少少受了些影響,臉上看不出來,但那隻長久擱在膝蓋上的手,指尖卻不受控,非常輕微地發著抖。
這個人,終究是謹慎而敏銳的,季櫻也不過只是往他那隻手瞥了一眼而已,他便立刻有所覺,穩坐了片刻,似是忽地發現衣裳下襬沾了灰,彎下腰去伸手撣了撣,隨後便很是順理成章地將那隻手收進了袖籠中。
而與溫恆雲相比,旁側的範文啟顯然就沒那麼沉著,面色已是僵住了。屋中分明沒有風,但那一把拖在他胸前的長髯卻活了似的,一個勁兒飛起又落下,明顯呼吸不穩,心緒難寧。
季櫻眨了下眼,身子往椅子後背上一靠,鬆弛下來。
“溫大人說的這個故事嚇著我了。”
她噙著一抹笑,輕聲道:“說來不怕您笑話,我膽子小,這些天因為家裡的事一直心驚膽戰,您冷不防給我講這個,叫我心中生出好些可怕的念頭來,難不成家父這事兒已是無法可想?”
“季三小姐太過自謙。”
這短短的一忽兒,溫恆雲仿似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人重又穩當下來:“咱們雖相識的時候不久,我卻也能瞧出,季三小姐既聰慧且又有膽識,你來了京城,便定能解令尊眼下的困局。只看你,如何拿主意了。”
這話說得很客氣,同時,彷彿也十分隱晦地透露了一點子甚麼。季櫻只當是沒聽懂,搖搖頭:“溫大人的意思我不明白,現下我父親根本不讓我參與此事,更輪不到我來拿主意——但無論如何,今日多謝您告訴我這些,有句話您說得沒錯,局面固然困頓,但只要這腦子能用,總能找出條道兒來。”
她一邊說著話,已是起了身,衝溫恆雲和範文啟行了個禮:“辛苦二位大人將事情的因果與我說分明,今日已是叨擾得太久,便不耽誤兩位了。如您二位所言,現下事情起了變化,於我爹更加不利,只怕已是迫在眉睫。我雖是還沒能想出辦法,卻也不能什麼都不做,這就得回去好生琢磨琢磨。”
話畢竟是真個要走。
溫恆雲同範文啟對視一眼,均有些意外。
方才在廳中交談,這季家三小姐話裡話外,是有些向他們求助的意思的,怎地才少頃,就好似完全改了主意?現下她可是一點請他們幫忙的意思都沒有了!
溫恆雲望向季櫻,驀地皺了皺眉。
難不成,那些個陳年舊事,她已然知曉了?那麼適才他試探著把那些事當成個故事講給她聽……她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他心下一沉,耳朵裡聽見季櫻說“我去同嬸嬸和溫姑娘打聲招呼”,來不及再細想,人霍地站了起來。
“季三小姐!”
由於迫切,他的嗓音聽上去有些尖利,將季櫻喚住,大步走到她跟前。
季櫻應聲回頭,抬頭看向他:“溫大人是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她分明問的是溫恆雲,接話的卻是站在稍遠處的範文啟,彷彿有些愕然:“季三小姐這就要走了嗎?”
“嗯。”
季櫻衝他點了點頭:“今日聽說了這樣的訊息,我心裡實在是不安穩得很,一來,不知我父親現下是何情形,會否十分焦灼,二來,我也的確是急著要回去籌謀一二。請溫大人和範大人放心,我們季家固然是沒根基也沒規矩的商戶,卻向來最是記恩情,今日您二位同我說這些,已是幫了我大忙,來日此事解決,一定好好兒報答兩位。”
說罷略欠欠身,又要往外走。
溫恆雲忙再緊走兩步,又一次將她攔下:“我知道季三小姐為令尊之事擔憂,可若我說,先前同你將的那個故事,並非一個‘故事’呢?”
溫恆雲盯緊她的眼睛,因為太過緊張,嗓子有些發澀。
“不是故事?”
季櫻一臉疑惑地歪了歪頭:“就算不是故事……又如何?”
“我很知道你現下滿心裡為了令尊之事苦惱,但你家眼前的困境,也不是全無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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