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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春光正文卷第四百七十四話隻字沒提“這也是韋應求同你說的?”
季櫻眉尾微微地跳了一下,杏眸輕閃:“他不是不肯說出那個人是誰嗎,怎地又改了主意?”
“他沒承認,是我問的。”
桑玉一臉淡定,不緊不慢地道:“我不會那些個迂迴的法子,想著若照貓畫虎,反而弄巧成拙,便索性單刀直入……”
他這一串成語用得極溜,季櫻一個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怎麼,你最近在讀書呀?”
桑玉臉刷地紅了,張了張嘴,大抵原是預備分辯幾句,琢磨了一下卻又飛快地放棄了,很乾脆地點了頭:“是……讀了兩本,想多學些道理,是不是我的成語用錯了?”
“沒,你用得極好,再恰當不過了,讀書是好事呀,你這麼上進,我瞧著也怪自豪的。”
季櫻忙收住笑容,一本正經地道,繼而將話題轉回到正事上:“你接著說。”
“好。”
桑玉又點了一下頭,神色恢復平靜:“我便索性直接問韋應求,這兩天,可有個姓褚的在賭坊出入。韋應求一開始彷彿沒反應過來,詫異道,你打聽這姓褚的做什麼?然卻也沒隱瞞,立時便說是,告訴我,這姓褚的,昨日上午的確曾來過賭坊,也與大爺搭過話。”
“已經搭上話了?”
季櫻驟然擰住了眉頭,下意識地轉臉就去看季淵:“我不是與大伯說過,若那姓褚的再次出現,一定要立馬告訴我嗎?你大哥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有能耐衝他嚷嚷去,別拿我撒氣。”
季淵鼻子裡噴出一股冷氣來,灑金扇往掌中一合,徑自看向桑玉:“你接著說。”
桑玉果然接著道:“他們說些什麼,韋應求自是不得而知。但看情形,那姓褚的挺熱絡,反倒是大爺,對他有些愛答不理。他兩個不過說了幾句,大爺便走開了,姓褚的並未跟上去,但目光卻沒少追著大爺轉——韋應求只與我說了這麼多,其他的事,還是那句話,他一概不知。”
“哼,好個奸滑的東西,怨不得能和蔡廣全做成朋友,若論心眼兒,只怕蔡廣全還輸他呢!”
季櫻冷笑著嘲諷了一句:“他將那姓褚的觀察得如此仔細,連人家眼神兒往哪飄都瞧得一清二楚,擺明了事先便心中有數,曉得咱們一定會向他打聽,才特意為之,這驚詫意外的戲倒演得挺逼真。”
說白了,韋應求是不介意賣個人情給季家的,但前提是,不能影響他自個兒和這見不得人的營生。
“三姑娘如此說,這韋應求的話,應是可信的?”
桑玉抬頭看了季櫻一眼,問道。
“他沒必要編瞎話,若是不想說,隨便找個由頭混過去就行,犯不著拿個假的說辭來得罪姓季的。”
季櫻十分肯定地答。
只是這季海,明明就已經重新同姓褚的攀上了,卻為何回了家隻字不提?
身畔,阿妙繃著一張小臉,伸手悄悄地拽了季櫻一下。
“大爺在那賭坊中這般高調,會不會……給咱家引來麻煩?原本那些賭客可能還未必個個兒都認得他是誰,他這樣粗聲大氣地嚷嚷出來,萬一有好事者把這話往外一傳……先不說會不會影響家裡的名聲,恐怕,不出兩天就會傳進老太太的耳朵裡。”
季櫻正想說話,一旁,季淵搶先將話頭奪了去。
“你說那些賭客?”
他扇子一展,啪地一聲擋在身前,優哉遊哉地搖了搖:“他們決不會往外說。”
阿妙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接他的話茬,照舊轉過來問季櫻:“為何如此篤定他們定會嘴緊?”
“這話是我說的,你怎麼不問我?”
季淵有點不高興,拿扇子扒拉了一下阿妙。
“別理他。”
季櫻就將阿妙往自個兒這邊拽了拽,沒忘了斜季淵一眼,這才和顏悅色地道:“你細想想,韋應求那裡是什麼地方?見不得天日的暗賭坊,若被官府曉得了,可是要連東家帶賭客們一併抓去衙門的。況且,這些個賭棍雖濫賭,管不住自個兒地要往那醬醋行跑,但他們心裡可未見得不知對錯,這逛賭坊,難不成還是什麼光彩的事?他們將賭坊中的事大喇喇往外說,豈不相當於告訴別人,他們也是這等成天在賭坊流連的貨色?他們不敢,要臉呢。”
見阿妙似有所悟,她便接著又道:“這些還是不是最緊要的,最關鍵的一點,仍是在韋應求身上。這韋應求是個極謹慎的人,又將自個兒這檔子買賣看得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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