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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個意思,什麼叫來得遲了?
季櫻微微地擰了一下眉,目光挪到了季海臉上。
這人只管呆呆地坐在那兒,彷彿壓根兒沒聽見季櫻說的話,一雙眼睛盯著桌上的薰香盤,入了定一般。
季櫻看他這模樣便覺頭疼,只好扭頭去瞧季淵:“四叔是什麼意思?”
就見季淵抬腿就踢了季海的凳子一下,冷冷地譏誚道:“你小侄女兒跟你說話,問你要鋪子的房契地契,你怎地一聲不出?”
季櫻登時又是一驚。
她知道季淵從來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同季海的關係也萬萬稱不上親厚,他一向與季溶走得更近。可無論如何,在這個家裡,他對自己的大哥不說畢恭畢敬,至少面子上是過得去的,這會子居然抬腿就踢他的椅子!
這得氣成什麼樣了!
椅子裡,季海叫那一腳踢得趔趄了一下,抬起眼皮朝季櫻這邊飛快地一溜,便轉臉望向別處,嘴唇翕動咕噥了一句。
聲音實在太小,說得又含糊,季櫻連一個字也沒聽清,心下卻有了點不好的預感,眉頭皺得愈發緊了:“大伯這是說什麼?”
“……”
季海於是又看了她一眼,吸口氣:“那鋪子的房契地契現下不在我手上了,你管我要,我也給不出。”
竟是一副豁出去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活像個無賴。
季櫻倏然睜大了眼,被他這一句話弄得氣性也上來了,先前語氣裡好歹還帶了兩分客氣,此刻立馬變得涼浸浸:“大伯這話是什麼意思,麻煩您說清楚些。我雖年紀小,舊事卻也並非全然不知,那私塾當年是家裡公中出錢給您開的,祖母不願您行事束手縛腳,這才將房地契一併給了您,既是個信任您的意思,更是想讓您放開手腳。做買賣有賺有賠,這是常有的事,並不算什麼,但如今私塾既然已經關張,這鋪子,於情於理是該要還給家裡、由公中來處理的……”
“你同我說這麼多有什麼用?”
季海驟然打斷了季櫻的話,想來是開口時牽扯到了嘴邊的傷口,立時“嘶”地倒抽一口涼氣,忙不迭伸手去抹,一面齜牙咧嘴地道:“那房地契非是我不想給你,既然老太太認準了我不是這塊料,我如今也是沒心思再開甚麼私塾了,若這兩樣東西還在我手裡,我給你又如何?可我說過了,現下它們已是都不在我手上了。”
“我也說過了,請大伯說得清楚些。”
季櫻面色益發冷,心中已然猜到了某種可能性:“我並不是大伯肚子裡的蟲,大伯這樣繞彎子,咱們也只是在浪費時間——怎麼這話是很難出口嗎?還請大伯明確告知,那鋪面的房地契現下究竟在何處?”
季海臉上顯出一絲不耐來,搓搓熬得通紅的眼:“你的教養呢?你就是這樣同長輩說話的?”
“哈。”
季淵聞言,便又是一聲噱笑:“大哥這話問得好,我亦覺得,小櫻兒這腔調當真不敬。不過大哥現在還好意思在她面前自認長輩嗎?身為長輩,大哥當真好榜樣。”
“我……”
季海語塞,臉色紅了又青,索性脖子一梗:“我的事你不要多管。”
“我是不想管,若非影響了家裡,大哥就算是……”
季淵一聲嗤笑,就算是什麼,卻是嚥了回去沒說:“我觀大哥現下這般含含糊糊不願明說的模樣,眼見得還是要臉、知醜的,既這樣,便由我受個累吧。”
他回身與季櫻視線一對,神情憊懶:“小櫻兒可知現下榕州城裡這些個違規私開的賭坊,玩得有多大?一兩間破破爛爛的鋪子,桌子上卻動輒便是成百上千兩的籌碼。那些賭徒,若遇上今日運道不好,只消兩個時辰就能將身上的幾百兩輸個清光。但凡有點腦子,便該曉得那賭桌之上原就不可能真贏回錢來,該及早抽身才是,很可惜,你大伯不是有腦子的那群人,且運道也十分不好。這些日子,他已是將自個兒手頭的銀錢全都輸了出去。至於你要的鋪子房地契……自然也是撂在賭桌上,拿不回來了。”
說到這裡,他再度笑出聲來,對著季海抬了抬眼皮:“大哥如此,不僅敗家,還坑了小櫻兒,倒說說,她為何要尊敬你?”
待他把話說完,季櫻便長長地吐了口氣。
好吧,她原還盼著是自己猜錯,這下子,卻是全沒指望了。
季海還在那裡不服,一甩破爛的袖子:“那鋪子本就是我們大房所用,就算是輸了出去,又與她何干,我怎麼就坑了她了?”
“大概因為她是個人,有顆人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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