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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淵是今日一早才到家的,同許千峰兩個足足在外頭浪了兩天,難為他倒是半點疲色不顯,回房梳洗稍作休息,換了身衫子便徑直來了季櫻的小院兒。
也就這麼一會子工夫,該打聽、該曉得的事,他已是聽了個全乎。
這人好打扮,偏生不愛循常理,往往怎麼新奇怎麼來。今日頭上是用一枝松枝簪發,枝幹松針俱全,上頭還綴了顆半開的松果。好看是真好看,只不知他搖晃腦袋的時候,可會感覺扎得慌。
季櫻一邊說話,一邊便伸手去碰了碰季淵髮間的松枝,被他一巴掌開啟手,撇撇嘴,在他對面坐下了,往小桌上一打量。
果然是去了山裡一趟,準備的吃食都沾上些野趣。油汪汪切成透光薄片的柏枝燻肉,小碗薺菜餛飩,清炒的枸杞芽……一樣樣小盤子小碗地盛著,份量不多,種類卻齊全。
“先把餛飩吃了,方才阿妙進屋前才讓她煮的,久了便不好吃了。”
季淵自個兒卻不吃,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扇子吩咐。
小院兒沒有廚房,做菜是不成的,倒有隻小風爐,煮點吃食還不成問題。
季櫻是不與他客氣的,坐下來端了碗便吃。熱騰騰的雞湯餛飩鹹鮮濃香,吞下去,五臟六腑都覺舒坦,嘴上吃著,也沒忘了說話:“四叔要出門,也不與我說一聲。”
“同你交代什麼?你是我侄女,又不是我娘。”
季淵白楞她一眼,似笑非笑:“確實聽人說,你火急火燎地滿院子找我來著,怎麼,是遇上麻煩了?如今事情可已解決?”
“唔。”
季櫻搛一筷子枸杞芽:“此刻瞧著,應是八九不離十了,只要當事人別再犯渾,應該不至於再出什麼紕漏——四叔也別跟我裝,我看那事兒你八成已是知道了吧,否則何必一大早巴巴兒地跑來?”
季淵微微一笑:“進家門時遇上桑玉,從他那兒聽了一耳朵。”
“您看,說是特地給我找的隨從,實則還是您的耳報神。”
季櫻嘴上抱怨,心中並不真的在意:“反正這事,現下應當暫且不用你太上心,咱們靜觀其變吧。”
說到這兒抬了眸:“不過這原該您操心的事,叫我給辦得妥妥當當,還麻煩了陸家公子一回,請賴他幫了大忙,我倆已經決定要敲您一頓竹槓了。四叔瞧瞧哪日得空,請我們吃上頓好的,要城中最好的那種,可別隨便選個貴价館子來敷衍人。”
“多大點事。”
季淵混沒在意,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將扇子一收,垂下眼來看她。
他這侄女兒其實也挺愛打扮,然而在家時卻穿得隨便。此刻不過一身藕色的家常秋衫,頭髮鬆鬆挽著,大概因為睡了個好覺的緣故,氣色好得很,更襯得她眸亮齒皓,明人。
季淵盯著她瞧了一會兒,冷不丁“嘖”了一聲。
“幹嘛?”
季櫻才剛送了一塊燻肉入口,還沒咀嚼出滋味來呢,冷不丁聽見這一聲,登時抬起頭來:“我招你了?”
“模樣也算是沒得挑了,滿榕州城裡也沒第二個能比得上的,怎地偏偏……”
季淵眉頭輕擰,衝她勾勾手指頭,壓低了喉嚨:“我懷疑……”
“懷疑什麼?”季櫻一臉狐疑。
“我懷疑陸星垂有斷袖之癖。”
“咳咳咳……”
季櫻再沒想到他要說的是這個,震驚得當場嗆到,咳個不住,臉都憋紅了:“你說的什麼……”
鬼話?
能不能靠點譜啊!
阿妙正在屋中整理床鋪,聽見動靜,急急三兩步趕了出來,見狀忙斟杯茶給她,抬手替她拍背。
忍不住抱怨:“吃個飯也不消停……”
“沒事。”
季櫻回身衝她擺擺手,將她打發回了屋裡,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季淵。
她素來知道她這四叔腦子裡裝了好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是個同這個年代有些格格不入的人,可咱們說話也不能如此不著調吧?
人家陸星垂怎麼就……有斷袖之癖了,凡事要講證據的好不好!
證據下一刻便來,季淵等她咳了個夠本,方才接著道:“這兩日我與許千峰在山中,閒聊時他同我提起,陸星垂曾問過他,我是否已定親。他一個男人,打聽這些做甚麼?”
“啊?”
季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好像……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哦,季淵有沒有定親,與陸星垂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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